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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遊宮眾人見他言語雖然謙遜至極,但面上卻透著淡淡譏諷之意,不由得各自皺眉,心生厭惡。
連慕容停的弟子都討厭江遇白,更別提國觀長老們此刻心中有多麼糾結了,也說不出慕容停和江遇白,誰更討厭多一點。反正不管誰輸了,國觀都不會是贏家。
慕容停道:“好。”
這個“好”字聲音落地,兩人便已經啟動,幾乎是同時躍上高臺。二人身法均快,如風一般狂卷。
相對立定之時,雙方已各自拔劍在手。
“丹華道友請!”“承讓!”
江遇白戰前也曾推敲鑽研過氣宗的路數,氣宗中人注重修內,高手幾乎個個一身渾厚功體,他便以快當強,迅速抖腕出鞘,身如掣電,劍似飛光,如同一道巨浪卷襲而至。
相比氣宗的大巧若拙,劍宗更注重外家功夫的橫練雕琢,慕容停見他一招一式精妙無倫,而內勁卻絲毫不差,不由得也暗暗叫了一聲好,心中燃起鬥志。他擎太上忘情在手,橫抵面前,連發數道柔勁,將江遇白這一劍之力擋在身外。
劍氣相互激盪,宛如驚濤拍岸,濺起陣陣氣浪,亂風般吹開場邊眾人衣裙。陳翹兒忙著整理鬢髮,顧柔急得撥開她飄來的衣袖繼續觀戰。
只見場中倏忽來去,亂鬥不休:江遇白以靈動身法閃避了慕容停的雄渾內勁,他一劍不至,迅速在空中打個轉折,變招再攻。
雖然他已是第二次出劍,卻勢頭未見絲毫衰緩,真力貫注於劍尖,往慕容停右肋斜下方穿去。
這一招不光速度奇快,角度也甚為刁鑽,一旦被刺中,大有刺破肺臟的危險。顧柔在場面前排看見如此歹毒的劍式,不由得輕輕驚叫出聲。
所幸慕容停同樣以氣勁化解之,他果然神功護體,猶如天然的屏障威不可侵,即便玄同劍斬破氣浪劈來,也有太上忘情格擋開去,兩把劍在空中電光火石地一擊,聲響鏗然,火花四濺,卻各自無虞。
慕容停冷冷道:“果然是一把好劍。”指的是江遇白的玄同劍。
江遇白也不答話,他繼續進攻,開始兩招不過是為了試探虛實,如今見到真章,便開始發力猛攻,他手上奇招迭出,宛如一隻撲花幽蝶圍著慕容停周遭飄忽飛舞,看得眾人眼花繚亂,一度分不清誰是誰,只能憑著衣衫顏色來辨認身份。
顧柔看慕容停雖然身形凝穩,內息未亂,彷彿遊刃有餘,也佩服他功體身後;但到目前為止只見江遇白進攻,且他劍招舞得滴水不漏毫無瑕疵,遂擔心他這麼打下去實在被動,只怕有敗無勝。
風雨臺上的兩個人越打越快,江遇白一劍破空,迅猛而來,莫可當鋒;慕容停則引劍挑擋,徐徐發出,隱隱有松濤之聲,便於雲淡風輕中化險為夷。
兩人纏鬥不休,打得卻是越來越快,到了後來眾人皆連憑藉衣服顏色也看不清誰是誰了,虛幻光影中只見人影倏忽來去,狀若飛雲掣電。
不知不覺打到正午,居然過了一個時辰,太陽昇到了頭頂。
陽光從正上方輕灑下來,來陪同顧柔看比武的祝小魚都犯困了,不自覺打個哈欠,風雨臺上兩條焦灼人影依舊激戰一團,彷彿兩條燃燒正旺的火焰相互纏繞,難解難分。
顧柔隨著臺上兩條人影目不轉睛,她已將全部的輕功心法教給了慕容停,也不知他派不派得上用場,只期盼他不要輸陣才好。倘若他輸掉了,南宗稱霸,國觀必然更加震怒,將這一切都責怪到丈夫頭上,那樣便更不妙了……
在她心念紛亂之時,忽然聽得一聲鏗然的劍鳴,風雨臺上其中一人擰身旋起,正是慕容停,他口中喝道:“氣入太虛,抱元守一;以拙對巧,以不變應萬變。天下至樸,對天下至工!”手中太上忘情劍氣如虹,彷彿一化為二,二化為三,三生萬道劍氣,細雨點萍般直落而下。
整個風雨臺在劍光籠罩之下彷彿如被劍雨所封的靶場,而江遇白正立在他的靶心,他在紛繁錯亂的劍氣閃避,卻未能逃過慕容停的直落一擊,頓時連退數步,被逼到風雨臺邊緣。
亂風之中,江遇白的長髮已被挑散,眼神狂態漸露,似是猙獰不敢置信。
然而那慕容停方才連番退閃,只為看清江遇白的劍招;他的性格極為能忍,一直隱藏實力,直到現在才發動反攻,江遇白的劍路被他洞穿,瞬間潰敗無地。
江遇白眼中殺機畢現,挺身欲起,手中玄同真氣凝聚;然而剛剛落地的慕容停未有給他機會,右手太上忘情格住玄同,突然順勢近身;左手對江遇白點穴斬脈,在他小臂胸口連點三下,最後一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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