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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首嘆息,下斷言道:“我真為你的將來擔心,英雄末路,美人遲暮,壯士怕悍妻……很快你就要變成她的奴才了。”
“哼,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國師氣定神閒,對唐三的打擊不以為意,這時候,魚線扯動了一下,咬鉤了。
魚線扯動第二下的時候,國師拉桿,果然一條歡蹦亂跳的大魚出了水面。
唐三也拉桿,不料那魚兒頗無成人之美反而落井下石——他的釣餌已經被吃得精光,剩下光|溜溜一支魚鉤在水面晃盪。唐三頗為尷尬,趁著國師取下釣鉤上的魚兒時,他趕緊將自己線收了回來裝好魚餌,重新拋竿入水,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釣魚。
國師才懶得調侃他這份尷尬,也重新拋竿,順口問道:“京城的事情如何了?”
直到現在,才進入了正題。唐三心神一動,轉頭回來看著國師,眼神變得沉著凝重。
四下並無外人,他壓低了聲音:“雲晟如今在洛陽,已是萬分地跋扈……”
國師離開京城之後,雲晟並沒有立刻清算潁川慕容氏一門,雖然這樁事情他也必定會做,不過對他而言當務之急卻是收攬國師卸下來的權力砝碼,往各種人事空缺上安插自己的人手,於是一時間無暇顧及。
北軍是雲晟早就盯上的一塊肥肉,中尉石錫是國師嫡系,於是被他上奏一表,調去做了個有名無權的封號將軍;屯騎校尉薛肯還算識時務,手底下兩個兒子對他雲家也不斷示好,雲晟認為留著他們對於將來給國師羅織罪名還有用,便留下來以為己用,甚至提了聽話的薛肯作為司隸。
朝廷軍隊雲晟收編著,然而在後宮,他的女兒雲飄飄看見老爹在外風生水起,心中也蠢蠢欲動,打起了更進一步的主意——她父親是權傾朝野的太尉,皇朝肱骨、社稷棟樑,自己的身份當然憑父而貴;而皇后徐氏的父親不過是個學經論的,最高也只做過中領軍,如今還因為老邁賦閒在家,憑什麼跟她比?
加上徐氏掌領後宮,對於雲飄飄重重跋扈逾矩之舉多有管束,使得雲飄飄更視她為眼中釘,她見家族在朝中起勢,便心生狂妄念頭,秘密修書一封,要慫恿父親進言皇帝廢后。
密信寫好了,雲飄飄將之託付給心腹傳遞出宮,只是,她平日對宮人多有殘虐,待自己的手下也苛毒,身邊幾個心腹早已被收買,於是這封密信還沒傳出內宮,便到了徐皇后手裡。
徐皇后拆信一閱,頓時面色□□,急急來到皇帝寢宮,一見面便下跪哭訴:“陛下為了社稷安穩要廢臣妾,臣妾絕無怨言!”
皇帝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一邊著急詢問,一邊拆開信箋,沒想到裡面竟然是雲飄飄草擬好的廢后書——
“皇后懷執怨懟,數違教令,不能撫循它子,訓長異室。宮闈之內,若見鷹鸇。既無《關雎》之德,而有呂、霍之風,豈可託以幼孤,恭承明祀;今廢位賜死……”
這是雲飄飄異想天開,盼著雲晟逼皇帝蓋印的廢后聖旨。
皇帝震怒:“雲氏一門竟能揹著朕主宰生殺予奪,連朕的皇后他們都敢謀害;朕倒要問問雲晟,江山都變成姓雲的了,還要朕這個皇帝做什麼?”
皇后急忙抹了眼淚,勸住皇帝:“如今雲氏一門權勢滔天,陛下不可以輕舉妄動。”“那朕怎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委屈?他們羞辱朕的皇后,就是在羞辱朕!”“陛下有這樣堅定的心意,臣妾就是真的被廢位賜死,也死而無憾了……”徐氏擦著眼淚,忽然想到了什麼,“陛下,這封信還須封好原路送出去。”
皇帝極感迷惑:“為何?”“送出去,看看雲晟的意思,倘若他真依照雲美人所言,上奏要陛下廢了臣妾,就足以證明他挾持人主、聳動皇權之野心……倘若真當如此,陛下,您須得早日謀劃對策啊;不可走了一個慕容情,又來一個雲晟。”
……
顧柔和陳翹兒一起剪完馬蹄,釘好馬掌,又給棗紅馬刷洗一番,然後一同走了走。慕容家的老宅建得清幽廣闊,在東南方向有一處幽靜園林,按照慕容修生前喜好種滿疏疏落落的青竹,到了秋冬之交仍然翠綠如新,和國師命人新栽種的銀杏樹交叉道路兩旁,黃綠相間,別有一番清爽意氣。
顧柔和翹兒在碎石子鋪就的小路上走,經過假山和造景的池塘,一邊說著話兒,顧柔問了問向玉瑛和祝小魚在白鳥營的情況,陳翹兒道,向玉瑛如今幹練勇猛,常協助阿至羅完成任務,等來年開春的時候白鳥營還要招新,阿至羅打算交給玉瑛來訓新兵;祝小魚剛剛升了伯長,結果訊息傳回她老家,曾經賣掉她的哥嫂抱著娃千里迢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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