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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將右手握成拳,放在心口,以示承諾,道:“本皇子保證。”
葉婉柔懶懶看著,眼前這個男子,連她真實的姓名都不知道,居然信誓旦旦的在這裡說,會寵愛她一輩子。
男人,都善於信口開河,想當然的自以為是嗎?
葉婉柔問道:“為什麼?”
白瑾瑜又被問住了,他從未覺得自己這般口拙過,喜歡一個人的理由,應該是什麼?
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她的回眸一笑嗎?
因為此刻她蒼白憔悴的模樣惹人憐愛嗎?
都不是。
更準確的原因應該是……讓那個高傲的厲王不高興!
沒人問過他為什麼喜歡。依稀記得,那人曾問過類似的,還不是為什麼喜歡,而是為什麼不喜歡。
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問這類……難解又無關緊要的問題?
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事情不仍是該怎樣便怎樣嗎?
葉婉柔撐坐在床榻上,漸漸皺眉,她後背的鞭傷突然開始發痛,而這個痛,越來越難以忍受,彷彿是傷口正在被強硬的撕裂開。
疼痛迅速蔓延開來,痛及全身。
白瑾瑜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見她突然脊背挺得僵硬筆直,雙手緊緊地握著被褥,面色蒼白中帶著越來越明顯的顫抖。
“怎麼了?”白瑾瑜去握她的肩膀。
葉婉柔搖頭,疼痛迅速而猛烈的蔓延了她的周身,有種蝕骨挖肉般的疼痛,使她全身忍不住的開始痙攣,額頭瞬間佈滿冷汗。
“痛!”她終於叫出聲,疼得在床榻上抱著被子翻滾,撞得床體搖擺不定。
白瑾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急問“哪裡痛?”
他起身,想去叫皇醫,沒等走到門口,葉婉柔竟從床榻上滾落到了地上。
白瑾瑜趕緊回去將她抱起,卻發現自己竟然根本抱不住她。
想不到這副纖細柔弱的小身子,此刻竟能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她拼命的在地上翻滾著,顯然是已經痛到了極致。
白瑾瑜有心為她止痛,無奈之下,一掌擊向她的後頸,將人打暈。
他將人抱起,還不待將人放回床榻上,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緊接著,他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懷裡的人,已經被以極快的速度奪了去。
白瑾瑜又不是不會武功之人,他下一個動作便是伸手去搶奪。可是,接他招的人,卻不是剛剛搶走他懷中人的那個了。
展雲風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葉婉柔。
小姑娘此時的樣子,極是狼狽,額角的髮絲汗溼的貼著臉頰,嘴唇不知是被自己咬破的,還是剛剛掙扎時撞破的。此時,正流著鮮紅的血。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牙齒也還緊緊的咬著,可以想見,剛剛是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展雲風拿起她的左手,翻開掌心來看,驚見那血紅色的脈線,已經延伸進了衣袖中。
展雲風順著脈線將衣袖向上撥,越向上,越心驚,眼看著那血色的脈線清晰的沿著手臂一路向上,看得展雲風手指不由得輕輕顫抖。
最後,脈線終於在剛過手肘的位置,停住了。
展雲風出聲,叫停正在打鬥的白瑾瑜和唐燁。
唐燁隨即收手。
白瑾瑜站定,不滿地看著展雲風,說道:“厲王總是喜歡不請自來嗎?”
展雲風的表情很複雜,其中含著隱忍與急迫,厲聲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白瑾瑜被問得莫名其妙,一身紅色的錦衣把他的臉似乎都呈得發了紅,他氣惱答道:“本皇子什麼也沒對她做過!你休要把本皇子想得那般齷齪……”
展雲風打斷道:“你為她做了什麼醫治?”
白瑾瑜愣了下,看著葉婉柔慘白的面容,茫然地答道:“一個時辰前,讓皇醫為她施過針。有何問題?”
展雲風懶得解釋,抱著葉婉柔便離開了房間。
白瑾瑜在後面氣得一跺腳。
唐燁當先一步攔住他,用眼神警告他,不準追上去。
白瑾瑜冷哼一聲,說道:“本皇子為了她一路尋到這裡,費了很多心思,厲王將人帶走前,至少該說聲謝……”
話還未說完,就看到了驛館院內裡,被繩子困成粽子樣的一眾手下。
白瑾瑜不由罵道:“一群廢物!”
再抬頭看看那已經走得不見了蹤影的馬車,氣惱的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