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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白老夫人。”
李桐聽她突然轉到季皇后身上,微微一怔。
“白老夫人和季老丞相只有季皇后和季紹衍這一女一子,白老夫人疼季皇后遠勝季紹衍,當初,”
也許是她的錯覺,李桐只覺得福安長公主的聲音裡透出了森森寒意,“母親想替皇上求娶季皇后,白老夫人和季老丞相都不肯,皇上和周貴妃青梅竹馬,情投意合,阿爹幾次想成全這一對,就因為這一條,白老夫人和季老丞相怎麼肯把掌珠嫁給皇上?”
李桐沉默的看著福安長公主。
“是皇上……那時候還是皇子,跪在季老丞相和白老夫人面前,對天發誓,要象季老丞相待白老夫人那樣,待季皇后一輩子!”
李桐的心猛跳了幾下,還有這樣一段前情!
“白老夫人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不該一時心軟。”福安長公主慢慢嘆了口氣,“季皇后性子極似季老丞相,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她那性子,本來就不適合當皇后,哪怕沒有周貴妃。季皇后生前,季家就恨極了周家,不光周貴妃,還有母親,從母親算起,整個周氏。”
李桐用力握著杯子,勉強穩住心神,福安長公主的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可季家,最不擅長的,就是陰謀詭計。”福安長公主發出一聲輕笑,又是一聲,然後是一連串的笑聲,聽起來象銀鈴撞著銀鈴,卻聽的李桐心神欲碎。
“現在好了,有了個寧遠。”福安長公主站起來,走到廊沿邊,伸出手,接了一手雨水,一邊接著雨水,一邊笑,“就是不知道季家能不能折下身段了。”
“能的。”李桐想著從前季疏影對綏寧伯的奉承,低低答了句。
福安長公主側過頭,盯著李桐看了片刻,“那就當他們能,能折得下身段……那就很好啊。”
“長公主不擔心麼?”李桐忍不住問了句。
“擔心?擔心誰?”福安長公主扭頭斜著李桐,李桐看著她沒答話。
“擔心寧遠?我又不喜歡他。擔心季家?我又不虧欠季家,至於母親和皇上,所謂雷霆雨露皆是恩澤,這話,當初是季老丞相教給我的,既然來自君上的雷霆雨露都是恩澤,那季家就沒什麼好抱怨的。還有誰?”
福安長公主甩了甩手上的雨水,慢吞吞挪回來,“皇上?他是皇上,萬民之主,用不著我擔心。周家?周家這樣的人家,有富貴的時候,自然也會有落魄的時候,樓起樓塌,起起伏伏,這京城,這天下,哪家都是這樣。還有誰?你?還是我自己?”(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二章 寧遠要撞個邪
“這天下呢?先皇呢?林家的宗祠祖業呢?”
“跟天下沒關係,鬧來鬧去的,不過就那麼幾家,榮華也是他們,滅門也是他們。至於先皇,都是他的孫子,誰承大位不是一樣?退一步萬說。”
福安長公主一臉漠然,彷彿在談論樹下那一群螞蟻,“天下總是要亂的,今年不亂明年亂,人總是要死的,今年不死明年死。林家的宗祠祖業?從什麼時候算起?上溯到林家宗祠裡頭一張先祖畫像嗎?那時候,林家先祖只有一家豆腐坊,生意還不怎麼好,林家這祖業,不過一間豆腐坊而已。”
福安長公主重新坐回去,翹起二郎腿,慢慢悠悠的晃。
李桐斜了她一眼,站起來取了茶葉,重新烘起了茶,既然不在乎,那還這麼關心幹什麼?
福安長公主也不說話了,晃著腳,很專注的看著李桐烘茶,輾茶,分茶粉,看著水開,沏了茶。
“咱們該做做法事了。”喝了一杯茶,福安長公主懶洋洋道,“好好做場法事,替天下萬民祈祈福。”
週六少爺覺得他遠哥這幾天有點不對勁兒,算著早朝該散了,週六少爺從衙門裡溜出來,在宣德門外,伸長脖子等寧遠出來。
寧遠頂著一對黑眼圈,一路打著呵欠,從宣德門裡晃出來,週六少爺急忙竄上去,趕在寧遠的小廝大英大雄前面,竄到寧遠面前,仔細打量著他,“遠哥,你看你這眼圈黑的,怎麼了?就你這身板兒,就算夜御十個二十個美人兒,也不至於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能有什麼事?”寧遠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就是累了,我回府睡覺了,有空再聚。”
寧遠呵欠打的眼淚都出來了,繞過週六少爺,就要上馬回府。
“遠哥!”週六少爺一把揪住寧遠,“咱們兄弟,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遠哥,你看看你,瞎子也能看出來你不對勁兒,走走走!咱們去飛燕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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