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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要關門,顧姨娘急眼了,一步衝上去,將手伸進門縫裡,一眼看到袖子上沾的血,急忙叫道:“我沒咒表哥,表哥真摔倒了,表哥喝多了酒,自己摔倒了!你快去告訴夫人,表哥還在清月院門口,流了好多血,表哥快死了,你快點去叫夫人啊!”
婆子看到顧姨娘滿袖子的血,唬了一跳,這回不敢多耽誤了,急忙開了門,顧姨娘從門縫裡擠進來,提著裙子往上房狂奔。
陳夫人正病著,吳嬤嬤不在身邊,這一回她是真有點病了,一聽兒子受了傷,再一看顧姨娘滿袖子的血,聽說那血都是兒子的,一聲嚎哭沒哭完,翻著白眼就暈過去了。
顧姨娘目瞪口呆,扎扎著手,傻在那兒了。
“快叫人去請吳嬤嬤!快!快去!跟吳嬤嬤說,她再不來,夫人活不成,大爺也活不成了!這個家要完了!”捧雲急的一邊用力掐陳夫人人中,一邊尖聲失聲,一迭連聲叫人去請吳嬤嬤。
夫人,一會兒也離不開吳嬤嬤啊!
“趕緊讓人去請大夫,你傻在那兒幹什麼?這府裡不是你當家嗎?你不是要當這家裡的當家人嗎?”捧雲掐了半天,手都軟了,陳夫人半點動靜沒有,倉惶恐懼中,一抬眼看到扎扎著兩隻手傻呵呵看著她的顧姨娘,滿肚皮恐懼一個子化成了憤怒,怒火蹭蹭的往上竄。
滿府的養老銀子,她的月錢,她阿孃的病,現在還有夫人,還有大爺……都是因為這個禍害!
“呃!”顧姨娘被捧雲這一聲吼驚醒,突然就悟過來了,對啊!她現在是這府裡的當家主母……當家姨娘,跑來找夫人幹什麼?她應該去谷蘭院,叫人把大爺抬回谷蘭院,再讓人去請大夫……這不能怪她,表哥一頭的血,她太心疼表哥了,受傷的表哥,要是別人,她肯定不會這樣……
顧姨娘一聲不吭,轉身就往外跑。
捧雲氣的猛啐了一口,這才是個真賤人呢!
綏寧伯府鬧騰了整整一夜。
等顧姨娘再跑回谷蘭院,把人叫起來,帶著人、打著燈籠去抬姜煥璋時,姜煥璋失血加上酒醉,已經離暈迷不遠了。
將人抬回谷蘭院,顧姨娘才想起來,她還沒打發人去請大夫,急眼之下,指著趕過來的管事婆子痛罵,大爺受了傷,夫人暈過去了,明擺著要請大夫,這事還要她吩咐?
婆子丫頭一聲不吭,垂頭聽她罵,顧姨娘扯著嗓子罵了一通,再趕緊打發人去請胡一貼和孫太醫,半夜三更的,胡一貼和孫太醫家都是大門緊閉,門房有話,老太爺上了年紀,不出夜診。
婆子回來稟報,顧姨娘大發脾氣,這不是明擺著糊弄她麼,大嫂成天半夜三更的接胡一貼、孫太醫和趙大夫上門看病,那時候怎麼沒聽說過這不出夜診的規矩?
換個婆子再去請,這回胡一貼、孫太醫和趙大夫三家全敲了一遍,還是那句話,上了年紀,不出夜診。
回來稟報,顧姨娘再次痛罵,這幫****,欺負她是個姨娘,竟敢這麼糊弄她,等表哥醒了,這些****,一個個都賣出去!
可就算現在就把這些****賣了,哪怕當場打死,這大夫還是沒來啊,顧姨娘無計可施,急的團團轉。好在吳嬤嬤到了,趕緊打發人去請綏寧伯府從前常請的一位大夫過來,陳夫人倒沒什麼事,不過一時著急,大夫來前,她已經醒了,緊握著吳嬤嬤的手,哭的聲嘶力竭。
到姜煥璋這傷,大夫不敢動手了,一來他沒處理過外傷,二來,這摔到頭的傷,輕重極其難斷,光憑脈象,他不敢斷言,更不敢開方子,沒辦法,還得去請胡一貼和趙大夫,好在天已經亮了,這一回,總算把胡一貼和趙大夫請了過來。
這一天,姜煥璋只好告了假,做了晉王府長史第二天,就因病告假,這讓姜煥璋窩了一肚皮斜火悶氣。
這算不算出師不利?(未完待續。)
☆、第八十五章 舊仇
天剛矇矇亮,孫嬤嬤懷裡揣著簪子,上車往城裡趕。
坐在車上,孫嬤嬤默默唸叨著地名、人名,這留的地名,留的人名,這十幾年裡太太一趟也沒打發人去看過,也不知道這地方好不好找,這人,還在不在,說是沒搬家,可誰知道呢……
離那地方還有兩三條街,孫嬤嬤就吩咐車伕停車,下了車,打量著四周,慢慢逛過去。
在巷子盡頭,孫嬤嬤找到了那扇門,油漆斑駁,十分老舊,一架薔薇從門頭上翻下來,花兒不多,綴在濃綠中間,倒顯出幾分清雅,這是這個小院唯一有生氣的地方。
孫嬤嬤上前敲門,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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