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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掩面號哭,“大哥你死的好慘啊!大哥,大哥!我一定要替你報仇!大哥!”
蔣先生冷冷看著用袖子掩著臉哭的跟笑聲差不多的太子,一年不見,他越發愚蠢了。
“來人!把他們給孤扔到火裡!竟敢棄大哥不顧!孤要讓你們替我大哥殯葬!”太子大約覺得光哭不足以表達他的傷心和憤怒,手指划著大皇子府諸人,從霍氏到蔣先生,厲聲呼喝。
“太子爺,不能這樣。”呂相只好上前去勸,“您是太子爺,一舉一動關乎國體律法,把他們扔進火裡,這可不妥當,這位老者所言是真是假,他們有沒有棄大爺於不顧,這事得查清楚,查清楚了再論罪。”
“他們害死了孤的大哥!孤只有這一個大哥!”太子哭著喊著,卻死活擠不出眼淚,他太高興了。
“太子爺生性仁義,和大爺手足情深,太子爺這是太難過了。”呂相看著蔣先生說話,蔣先生迎著呂相的目光,心裡突然湧起股暴笑之意,這位呂相,能做相公,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果然很不一般,他拍馬不及。
“太子爺是國之儲君,您一舉一動事關重大,還請太子爺節哀順變,皇上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難過呢。”楚相也順著呂相的話勸太子,太子哭的更響了,“大哥!大哥你說走就走了,這讓孤怎麼活?大哥!”
墨相斜著太子,眉頭緊擰,一眼瞥見週六,急忙叫了一句,“小六過來,你扶太子到車上歇一歇,透透氣,好好勸勸太子爺,節哀順便,保得身體。”
剛從火場邊退下來,滿頭滿臉菸灰的週六哎了一聲,答應了一句,再四下轉頭找寧遠,寧遠往前挪一步,讓週六看到他,衝週六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扶太子到旁邊車上歇著。
大皇子府這場大火直燒了一夜,諸人圍著火場團團轉忙了一夜,到天明,曙光照在煙氣嫋嫋的廢墟上,竟讓人有了一種劫後新生的奇異感覺。
大皇子那間屋子裡,找到了兩段焦炭一樣的屍體,誰也分不清哪個是大皇子,哪個是丫頭,乾脆放在一起,稀裡糊塗殮進匣子裡。
對著兩段焦炭,墨相、呂相和楚相三個,頭碰頭嘀咕了半天,沒敢直接稟報皇上,由墨相捧著匣子,先去見福安長公主。
福安長公主伸手掀開匣子,看著匣子裡兩段焦炭,聲音清泠的問道:“怎麼有兩個?”
墨相急忙解釋了,福安長公主輕笑了一聲,“所謂龍子鳳孫,燒焦了,有什麼分別?太子既然兄弟情深,讓他捧去給皇上,也許他和皇上,能分出哪一個尊貴,哪一個卑賤。”
☆、第七百二二章 放縱
墨相沒多說話,捧著匣子出來,徑直去尋太子。
太子興奮的一夜沒睡,這會兒還在亢奮中,聽說墨相請見,立刻揚聲號哭,“大哥!你怎麼就走了!”
墨相進來,捧著匣子,目無表情的看著號哭的太子,一言不發,太子乾哭了幾聲,沒聽到墨相的讚歎和勸慰,不哭了,擰著眉頭斜著墨相,“你不去查清楚大哥是怎麼死的,來這兒幹什麼?孤這會兒什麼心情都沒有!”
“回太子爺,”墨相雙手捧上匣子,“這是從大爺喪身之處撿出來的屍骸,請太子爺過目。”
太子急上前一步,伸手掀起匣子,往裡看了一眼,嚇的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怎麼……大哥!”太子這一聲大哥,似笑又象哭,墨相垂著頭,沒看他,只管接著說正事,“太子爺,皇上那裡,您看?”
墨相沒往下說,太子立刻接道:“大哥是皇上最心愛的長子,就算只有這一段,也不能不讓皇上看最後一眼。”
墨相垂下了眼皮,福安長公主讓太子拿給皇上看這兩段焦炭,存的這份心,和太子這會兒的心思,如出一轍,唉!
“來人。”太子離那匣子四五步,示意內侍接過,“這是孤的大哥,孤送他去和阿爹道別。”
墨相將匣子遞給內侍,一句多話都懶得說,恭恭敬敬告退出來,回到自己那間小屋,喝著茶,怔怔的出了半天神。
…………
阿蘿穿著水蓮的衣服,與其說是跪在地上,倒不如說是團成一團縮在地上,多多跪在阿蘿身後,努力想將在大皇子府半年多,比原來又胖了許多的身子藏在阿蘿身後,以使高坐在上的七奶奶看不見她。
衛鳳娘耷拉著肩膀垂著頭,正能多含糊就多含糊的和李桐稟報發生的事,“……我把匕首遞給她,是覺得那上頭有牙印,是讓她……這事怪我,沒說清楚,我沒想到她平時這也怕那也怕,倒不怕殺人,後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