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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
留戀。例外,是有的,但是並不多!”陳觀如是說。
“霸者無聖域!權者舍私情!”
“一切到此為止,母后娘娘!”
平靜的話語自紫蘇的口中說出,冷淡有禮,卻無任何轉寰。
站在慈惠太皇太后的面前,紫蘇一如往常,恭敬地執子媳之禮,唯一不同的是,在她與太皇太后之間站著趙全,他低頭彎腰,手上捧著托盤,
上面放著潔白的瓷碗,碗中的藥色黑如漆,仿若死亡的幽遂。
“你以為哀家會如你所願嗎?”太皇太后冷言。
“娘娘,兒臣一向都會讓自己順遂如意!”紫蘇回答得輕描淡寫。
“而且,現在,您的意願還重要嗎?”此時此刻,慶恩宮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俱是永寧王的親信,紫蘇並不著急,只是示意趙全上前為太皇
太后奉藥。
“啪!”
太皇太后狠狠地打了趙全一巴掌——意料之中的事情,趙全只稍稍踉蹌了一下,藥汁波動了一下,並無一滴灑出。
“你這個奴才,給哀家退下,你有什麼資格靠近哀家?”太皇太后大聲斥責。
眸光微斂,紫蘇冷冷地開口:“母后,與一個奴才動手有辱您的身份!請您維持住您的體統,你可是元寧的國母!”
太皇太后沉默地看著她,陰冷的目光夾著一個人所能表達的所有怨恨,但是,她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失敗者該面對的一切,她早已清楚,在這個皇宮中,失去權力的女人只有兩種選擇——死,或是像死了一樣活下去!
慈惠太皇太后冷冷地站起身,優雅地取過藥碗,看著那致命的毒藥,她忽然笑了:
“夏紫蘇,你相信報應嗎?——當年,將毒藥送到廢后許氏手上的,就是哀家,如今,哀家也不得不接受這相同的藥!”“仁宣太后,不知誰
會將這相同的藥送到你的手上!——”
話音剛落,慈惠太皇太后便一口飲下所有的藥。
紫蘇漠然地看了一會兒,淡淡地趙全說了一句:“交給你了!”便轉身離開。
元寧的皇后少有善終,被廢、被賜死,甚至於不明不白地死去,對於元寧的皇后是再尋常不過了,在後宮的輝煌下,陰影無時不在,這就是活
在權力中樞的女人的生活。
隆徽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二,太皇太后陳氏薨,諡號賢敬。
“娘娘與湘王達成什麼協議了嗎?”齊朗拿著湘王剛送回的奏章,眼中滿是驚異之色。紫蘇接過湘王的奏章,隨意地看了一下,笑著點頭。
“景瀚以為如何?”
齊朗微微皺眉,說出心中想到的唯一卻又有些讓人無法理解的答案:“湘王先開口的?”
“是!”紫蘇笑著回答,“我都嚇了一跳!”
“娘娘居然同意了?這點讓臣更驚詫!”齊朗坦言。
“為什麼不?”紫蘇的頭微微側向一邊,含笑看著他,“你不也一直都很信任湘王嗎?再說,他連官員的效忠書都拿來了!”
齊朗點頭。
效忠書嗎?——那的確能換得她一時的信任。
“那麼,臣能做的也就只有一件事了!——恭喜您了!”齊朗笑言。
“還有點早!不過,”紫蘇淡淡地搖頭,但也笑了,“景瀚的恭喜,我怎麼也要接受!”
齊朗笑了笑,隨即正色問道:“有什麼是臣能幫忙的?”
“善後處理而已,沒有必要勞動景瀚!”大局已定,紫蘇並不太在意。
“倒是上次那件事,景瀚策劃得如何?”紫蘇將話題帶回正事。
“娘娘很快就會看到想看的發展。”齊朗微笑,“黑煤的龐大需求是看得見的,成佑皇帝更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坐視元寧握住古曼的黑煤交易
命脈。”
紫蘇點頭:“可是,我更擔心另外兩方的態度。”紫蘇輕揉眉心,藉此緩解疲憊的心神,齊朗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平靜地開口:“娘娘大可放心,周揚近年來內耗嚴重,不可能有大動作,至於兆閩,臣相信,在得到西格的土地與侵擾我朝之間,兆閩一
定會選擇前者。”
“景瀚,在沒有看到戰報之前,我是不可能放心的!”紫蘇輕笑,但這並不是指責,只是說明自己的感受。
齊很能點頭,表示明白——只有真正得到了,一切才能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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