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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眨眼,隨即輕笑著點頭——是否為紫蘇的意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對這種情況,他們應該如此做。
“我會找個合適的人選出來。”謝清答應,隨即又笑了,“其實,陛下的選擇並不多。”想在軍中找出與永寧王沒什麼關係,能力又尚可的將領出來,難度頗大。
夏承正點頭,不再說話,顯然,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倩容的聲音插入:“殿下準備回北疆,謝家是否該正式行聘才好?”
夏承正準備回北疆並非意氣用事,而是被一份急報迫的——成佑皇帝平定內亂。
這個時候,北疆必須加強戰備,鎮北大將軍的確不宜離開。
十二月二十一,永寧王陛辭離京。
十二月二十五,皇帝下詔,令五大營都督輪調。
輪調的詔令,紫蘇隔了一天才知道。趙全稟報此事時,齊朗也在,對紫蘇此時才知道這份詔命,他稍稍驚訝了一下。
紫蘇落下棋子,輕笑:“景瀚認為我應該知道?”
齊朗搖頭,看了一下棋局,落子離手後,才沉吟著道:“陛下是刻意避開你下詔的嗎?”
詔命不是紫蘇應該知道的,但是,他以皇帝的舉動應該瞞不過她才是。
紫蘇冷笑了一下,回答他的問題:“不是。只不過我讓趙全他們隔一天再稟報事情。”
齊朗愣了一下,趙全趁機行禮告退。他能做的事情不多,而且,他也沒有選擇,只能跟著紫蘇走。
齊朗看了趙全一眼,隨即又看向紫蘇,半晌才道:“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不再挽回?想好了放棄那人?想好了最後決定?
紫蘇放任陽玄顥決定一切,也就是放任他們母子間的裂痕擴大……直到再無挽回的可能!
那時,她便能做出更多有利的決定,卻未必是最好的。
紫蘇扔了棋子,放棄對弈,起身走了兩步,背對著齊朗道:“我做得還不夠嗎?母子間的情份,我成全得還不夠?現在呢?懷疑也就罷了,他連永寧王府都扯上,你要我如何?”
殿內一片寂靜,齊朗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好一會兒,紫蘇自己笑了:“景瀚,老人們說得對——子女是前世欠的債!”
齊朗依舊沒有說話,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為陽玄顥解釋?似乎他自己都為之憤怒;為紫蘇說話?他是陽玄顥的臣下!
紫蘇也不需要他說話,齊朗有他自己的想法,她不能勉強,也不想勉強,終究,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別人插手了,史筆汗青之上必然是萬劫不復的罵名。
“其實,我也沒有想好!”紫蘇嘆息,“也許,我只是想看看,皇帝最真實的想法是如何?他是否已……”最後的話終是未出口,紫蘇只覺得滿心都是苦澀,令她再無法說出一個字。
——他是否已不將她當作母親!
這樣的話如何出口?僅是如此的想法已令她心痛得無法言語!
她舍了性命生下的兒子,到今天,竟將她視為殺子的兇手!他已忘了,那個孩子同樣是她的孫子,身上一樣有她的血!
或許,他只是想起了雲沐雪之前的話,認為她的權勢已經威脅到他?
或許……
無論是什麼樣的猜測,於她,都已沒有區別。
——結果都是相同的。
——她的兒子,元寧的皇帝,已認為她是對手!或者更殘酷一點……是敵人!
身處權力的中心,親情便是如此脆弱不堪,少許的懷疑便足以毀滅她辛苦十多年的努力!
齊朗從身後擁住她,靜靜地陪她盯著窗前花架上擺著的吊蘭,沉默良久,雙臂漸漸用力,紫蘇抬手覆上他交握的雙手,目光仍有些茫然。
“我陪你……看下去!走下去!……一直到最後!”反手握住她的手,齊朗輕語。
第二十六章 冷月長風(中)
《元寧實錄…順宗卷》
崇明十四年正月,帝以蘇恆安為禁軍大統領,總領宮廷防務。
蘇恆安是寒族出身,還是那種真正的寒素家門,五代算下來,都找不出一個與官字搭邊的親戚,他也不是恩科入仕的,而是在服兵役的時候被當時的江夏大營都督賞識,著力栽培了一番,五年前,他被任命為江夏大營的都督。當然,也不能否認,他的妹妹嫁入汜州杜家是一個關鍵原因,儘管只是側室,但是,一來,她嫁的是杜家嫡系的公子,二來,入門一年後,她便生下了兒子。
禁軍大統領是一品的官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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