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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雖是在畫著花樣,可餘光一直在姜琴娘身上,見她在走神,哪裡不明白她的想法。
“你莫擔心其他的,往後任何事你都不需要再自個扛著,我是你男人,你可以放心的都交給我。”楚辭左手越過去,捏了捏她小臉。
細嫩的臉蛋,在那梨渦的位置,頃刻就印出一點炭跡來,髒兮兮的像小花貓一樣。
偏生薑琴娘毫無所覺,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眉目之間帶著嫩氣,還有一點無辜和羞赧。
楚辭轉頭盯著她:“嗯?”
姜琴娘適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曉得了,往後都交給你。”
楚辭滿意了,來日方長,他有的是耐心跟她慢慢磨著,總有一天能得償所願,將人娶回去。
姜琴娘靜靜看他畫畫,一會又轉頭盯著他側臉看。
楚辭的相貌無疑也是很好的,和秦臻那等昳麗的俊美不同,他的五官帶著一種正氣的清雋,加上外人面前甚是循規守矩,故而很有一番君子風範,莫名就受人尊崇。
楚辭揮著炭條的動作一頓,他頭都沒抬,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琴娘,你再這樣看著我,我不能保證會繼續做個柳下惠。”
姜琴娘愣了下,這話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她才反應過來。
“咳,”她輕咳兩聲,臉微微泛紅,遂岔開話題,“你的眉心是如何一回事?我記得多年前你在羅雲村養傷的時候還沒有那條紅線。”
楚辭也不瞞她:“我傷好之後重回沙場,有次讓人一刀從額頭劈下來,正劈在眉心,那刀刃帶毒,僥倖活下來,傷好之後就留下了這條紅線。”
他口吻很淡,就好像這樣的生死大事在他眼裡也算不得什麼。
姜琴娘驚呼一聲:“那當時,很疼?”
楚辭轉頭看她一眼,勾唇笑了:“不疼,就是因著中毒昏迷了半個月。”
姜琴娘抬手去摸了摸,從前她覺得這條紅紋很是奇特,畢竟只有畫上那些謫仙眉心才有這樣特別的標識,但這會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就只剩心疼。
“那你是怎麼從沙場上回來的?”她記得大殷有規定,凡是募去當兵的,要麼殘了,要麼需年過
四十五,又或四海昇平,五年內沒有戰事方可歸家。
可從前白青松呆的邊漠,聽聞這些年也還一直有戰事,且楚辭沒缺胳膊少腿的,年紀也還沒到,現在卻回來了。
楚辭半垂的眸光閃爍,他道:“我情況和白青松有些不一樣,上峰見我另有才能,便委了我其他職務,故而才從沙場上退回來了。”
姜琴娘瞭然,不過更多的,她知趣的不多問。
幾句話間,楚辭已經畫好一副幽篁翠竹圖,根根青翠挺拔的幽篁,葉片簌簌,林間光影斑駁,並有一兩隻雪白的小兔子在玩耍,很是生動形象。
姜琴娘一見心喜,她迫不及待的拿著剛出爐的幽篁翠竹圖,轉頭就去描花樣了。
楚辭失笑,他這個擅畫的人,竟然還不如自個筆下一幅畫作的吸引力大,也不知該是失落還是該慶幸。
正當姜琴娘在繡第二幅第三幅炭條畫作之時,安仁縣雲家是徹底火了一把。
甄選會那日,眾目睽睽之下,從京城來的內府大人和雲泱的關係,只要是眼不瞎的人都看見了。
而此後,更是聽聞內府大人在臨走之時,最後見的人是雲家雲四爺,還將雲家的布料和繡品一併帶上了京城。
這樣再是明顯不過的行徑,哪裡還用多說。
故而,這些時日上雲家拜訪的,幾欲將門庭踏破。
雲家紅楓院,雲雒看著面前的繡品,細細的娥眉擰了起來。
坐她對面的雲泱轉著手上翠玉扳指,面無表情的問:“還沒琢磨出來?”
雲雒搖頭:“蘇家的繡品,那等栩栩如生的,只有兩件,一件讓秦大人帶走了,一件則是姜琴娘那身衣裙,故而我琢磨了幾日,也沒想明白。”
聞言,雲泱臉上露出幾分煩躁:“她姜琴娘就是個寡婦,能有什麼能耐?”
雲雒摩挲著繡繃上不倫不類的繡品:“但是她那幅繡品,確實比我繡的好。”
再是不想承認,但云雒也不得不承認。
雲泱依在圈椅裡,轉翠玉扳指的動作快了幾分:“不就好在一個逼真麼?”
雲雒搖頭:“我當時仔細看過了,不僅是在繡線顏色上,層層疊巒,接近實物顏色,線劈的很細,至於針法,我看不出來。”
說到這,她似乎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