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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事。
白青松臉上無悲無喜,多年的生死歷練,早讓他練就了不露喜怒:“微臣叩謝陛下隆恩,陛下萬福金安。”
姜琴娘自然是為白青松高興的,從四品的京官,這對羅雲村的白家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榮幸。
皇帝又看向姜琴娘:“姜氏你也受驚了,楚愛卿在青州平叛中同樣立了大功,朕給你們賜婚如何?”
楚辭眼神深邃地看著姜琴娘,姜琴娘微微猶豫,苦笑道:“民婦不敢欺瞞陛下,民婦三嫁過,八字太硬,很多人都說民婦是個剋夫命,民婦不敢輕言應允,不然就是害了陛下的肱骨朝臣,那樣民婦簡直是萬死難辭其咎。”
楚辭意有所指地看了皇帝一眼,皇帝心領神會:“這有何難,元宵佳節,朕要上法華寺同玄渺高僧探討佛法經義,玄渺最擅批命,到時你一同去便是。”
這話一落,姜琴娘斂衽行禮還沒開口叩謝,就聽身邊的楚辭說:“微臣和琴娘多謝陛下隆恩。”
一場新年宮宴,似乎就落下帷幕,作為宦臣之首的秦臻死了,京中殘存的漏網之魚一個都跑不了。
對秦臻勾結的青州恭王,姜琴娘不知道楚辭和白青松做了什麼,不過區區幾日,就傳來恭王自刎謝罪的訊息。
本是人心惶惶的叛亂,不過幾月的功夫,就被按了下去,朝堂之上少了宦臣勢力,中立的朝臣眼看風向不對,連忙站到皇帝隊伍。
一時之間,不曾及冠的帝王雖還不能親征,可朝中之事,已經悉數被他掌控在手裡,再無多少異心。
楚辭忙活了十來日,幫襯著皇帝善後收尾,白青松那頭在京中安頓下來,只等初春天氣暖和了,就將羅雲村的白家人一併接來。
往後,白家也算是去了泥腿子的鄉野身份,成為正兒八經的京中一戶。
一直到十五元宵佳節,皇帝出宮上法華寺,姜琴娘自然同去。
那玄渺高僧倒是個慈眉善目的,甫一見姜琴娘便道:“好濃厚的旺夫命。”
不是剋夫命,姜琴娘竟是有些激動,且玄渺還說了,她前生命運多舛,只要熬過來,往後自然子嗣延綿,琴瑟和鳴,榮華加身。
就是她的那一雙手,玄渺反覆看了,感嘆道:“世有富貴手,最擅斂財抓金,說的莫不如是。”
臨到下山之時,玄渺特意還對她說:“女施主,富貴雲煙,慈悲我佛,還望女施主多多樂善好施才是。”
姜琴娘當時高興,一擺手就捐了整整上千兩的香油錢,樂得玄渺笑眯眯的。
眼見她去了心結,皇帝當下就給兩人賜了婚,並令兩人趕緊擇日完婚,然後……多掙點銀子,萬兩金子不嫌多,再來幾座金山銀山也是使得的。
前有皇帝的賜婚,後還有楚辭的郡王身份在那,古氏便是再有微詞也只得嚥下不敢反對。
六月初六,黃道吉日,宜嫁娶,嫁娶,訂盟,納采,祈福。
扶風郡王府裡頭,嗩吶聲聲,絲竹靡靡,偶爾夾雜喜娘唱喏的聲音,以及賓客嬉鬧聲。
這般熱鬧,一直持續到晚上,同楚辭關係好的,自然喝個暢快淋漓。
時至戌時中,垂掛紅綢的喜房裡頭,紅燭爆了個燈花,赤朱等人已經下去了,唯有姜琴娘還端坐在床沿邊。
她腹中飢餓,可是還要等一會,等著楚辭敬完賓客的酒,然後進來挑了蓋頭才能用些東西。
又多等了會,她實在撐不住,索性自個扯了蓋頭,偷摸著將大紅床褥上的花生幹棗等物摸出來用了。
是以,當楚辭醉燻半酣的進來,就聽聞一陣咔咔咀嚼的聲音,聲音很小,像是怯生生的小兔子在啃菜葉一樣。
他勾起嘴角,繞過屏風,果然見姜琴娘剝著花生,吃的不亦可乎。
“咳,”他清咳一聲走進來,“春宵一夜值千金,卻讓夫人這般好等,實乃為夫的不對。”
姜琴娘一驚,冷不丁就被花生米嗆著了。
“咳咳咳……”她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楚辭連忙倒了杯溫水給她,還拍後背順氣:“小心些。”
姜琴娘緩了半天才緩過來,因為咳嗽,一張黑眸水光盈盈,鼻尖有點粉,小臉也是粉的,看著人的時候有一種可憐兮兮的味道,想是被誰欺負過似的。
楚辭眼神漸深,拍後背的動作慢下來,像是在撫摸。
姜琴娘毫無所覺,她放下茶盞,嗔怪一眼:“你就不能先吱個聲,嚇我一跳。”
今個的姜琴娘青帔豔妝,膚白唇紅,腮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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