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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見有人從房間出來,他捉住她手腕,順勢將人帶進了偏房裡頭,並關上了房門。
姜琴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瞬間緊張起來:“先生,你這是要作甚?”
楚辭看她一眼,沒好氣的道:“外頭都是人,我能做甚?”
他說著,頎長如玉的身形站到她面前,將人悉數籠罩進自個的氣息裡,才又伸手給她揉著額角。
“不用費心,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伎倆,沒事的,安心明天的甄選會就是。”楚辭低聲安撫道。
彷彿他這話帶著莫名的力量,一入耳,姜琴娘心神就鬆弛下來。
她嘆息一聲,斂著眉目,苦兮兮的道:“還好先生未雨綢繆,不然就讓澄琉得逞了。”
此時她想著這點,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明日拿不出繡品,整個蘇家都要吃罪。
她想著甄選會的事,就沒注意楚辭和她的距離有多不妥當。
好一會,她忽的問:“我打聽到,此次甄選會,是內府穿紫袍的秦臻大人親自來的,先生可曾聽說過此人?”
楚辭面無表情,他點了點頭:“聽過的,這人是個太監,生了長俊美的麵皮,在京中很有勢力。”
姜琴娘擰起了娥眉:“這人來縣裡的第一日就去了雲家,和雲泱關係不錯的模樣。”
楚辭嗤笑一聲,眼梢帶著明晃晃得譏誚和不屑:“這人好男色,最喜那等長相陰柔漂亮的。”
姜琴娘恍然,跟著她又覺得這話題不太好意思:“那其他的呢?”
楚辭眯起星目,想了想道:“你應當知道,當今陛下年僅十六,還不曾親政,朝堂上有三股最大的勢力,一是輔國大臣,二
是秦臻那一脈的奸佞宦臣,三則是陛下自個手裡的,諸如金鷹。”
“所以,秦臻不是一般的勢大,此次他親自來安仁縣,約莫是為了雲泱的緣故。”
姜琴娘覺得更不樂觀了:“那這樣看來,雲家幾乎想當於內定,今年的甄選會沒意思。”
她嘆息一聲:“只是可惜了那幅繡品。”
楚辭勾起嘴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一定。”
姜琴娘抬眸看他,不明所以:“以秦臻和雲泱的關係,雲家的雲霞錦和繡品一定能中的。”
楚辭見她臉上疲憊淡了,似乎並不頭疼了,才說:“你忘了,還有位金鷹也在安仁縣的。”
乍聽此言,姜琴娘黑眸一亮。
楚辭道:“一眾宦臣當下膽大包天,企圖將陛下架空成傀儡,故而和金鷹之間多爭端,所以但凡是秦臻願意的,金鷹定然會反駁。”
姜琴娘不自覺往深處去想:“可是,金鷹大人應允的,秦臻也同樣不會選的。”
楚辭低笑了聲,屈指颳了她小鼻尖一下:“那都是朝堂權臣之間的爭鬥,你管那麼多做甚?安安心心去參選就是。”
“也是,”姜琴娘恍然大悟,渾然沒反應過來剛才楚辭的小動作有多親密,“我想多了。”
話頭到這裡就止住了,偏房裡頭瞬間安靜,整個氣氛好似一下凝滯了起來。
姜琴娘不自在地彷彿聽到了自個心跳聲,砰砰的,就想是無數只兔子在胸腔裡頭胡亂蹦躂。
楚辭垂眸看她,見她耳朵尖微微泛著薄粉,白麵如玉,濃密長卷的睫毛顫著,丹朱紅唇抿著,那嬌弱勾人的身子暗香浮動,就能讓人心猿意馬。
他斟酌開口:“琴娘,往後莫要把我推給別人。”
姜琴娘不說話,頭也沒抬。
楚辭嘆息一聲,想著要如何說:“我在沙場那些年,若是要成家早便娶了,又何須等到現在?只因著那些人都不是你。”
姜琴娘心尖顫了幾顫,就好像是有浮羽來來回回掃過。
“我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更心悅你。”楚辭繃著一張臉,認真說道。
姜琴娘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又飛快低下頭:“說和親事的事,你若不喜就算了,我……”
她咬了咬唇,心頭蔓延過一絲絲的甜蜜,又帶著巨大的無措。
“我說過的,我不嫁人了。”她堅持道。
楚辭應了聲,也沒逼她:“沒事,我等著,你什麼時候想通我就什麼娶。”
總是早些年就認定了,便是溫水煮青蛙,他都要慢慢把她給燉了。
姜琴娘卻是有些急了,又帶著點煩躁不安:“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麼?我說了我不嫁人不嫁人!”
楚辭反而笑了,看她跳腳的模樣,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