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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氏大驚:“不是從前還好好的麼?”
姜琴娘看蘇武一眼,開門見山將粉桃的事說了一遍,她也誰都不瞞著。
古氏氣得直跺柺杖:“
孽障孽障!”
蘇武不以為然撇嘴:“一個破鞋而已,睡了就睡了,他們家敢怎麼樣?”
姜琴娘冷笑連連:“你怕是忘了金鷹大人還在安仁縣,若是那些人告上公堂,鬧開了,你以為你還能坐這?”
蘇武吊兒郎當看著姜琴娘:“鬧開就鬧開,我就說是那女人勾引爺的,誰有證據?”
這樣的話,讓姜琴娘想起雲鍛來,那日雲鍛欺辱她,也是說的同樣的話。
她心頭髮寒,憤怒難當:“蘇武,那是不是繡坊繡娘你要挨個都睡一遍?”
蘇武沒說話,他只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姜琴娘看向古氏:“日前金鷹大人給了我金鷹令,預定明年二十匹新錦,我明日就去拜訪金鷹大人,將令退回去,咱們蘇家出現這等骯髒汙穢之事,我可不敢讓金鷹大人知曉,省的禍及滿門。”
這話一落,古氏就急了:“不能退回去。”
姜琴娘不為所動:“不退回去,改日若是金鷹大人登門,此等事紙裡包不住火,誰能承擔?我是沒能力擔下來。”
“哼,姜氏你在威脅我?”蘇武怒了,他騰地起身,這下連敷衍都懶得。
姜琴娘半點不懼:“我一個弱質女流,哪裡能威脅得了三叔。”
蘇武面帶譏誚:“你那金鷹令如何來的,你以為旁人心裡沒數?你跟金鷹有什麼苟且,令都能給你,這點小事,還不是一句話的話,嗯?”
姜琴娘勃然不怒,她想也不想,蹭地起身大步過去,揚手就給了蘇武一耳光。
“啪”那一耳光清脆響亮,然更擲地有聲的,還是姜琴娘接下來的話:“蘇武,你好大的膽子,臉陛下耳目的金鷹大人也敢汙衊,你這等蠢貨,是不是要徹底連累整個蘇家才肯罷休?”
蘇武舌頭頂了個口腔壁,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目光剎那陰鷙。
姜琴娘怒意汩汩,她冷肅而認真的跟古氏建議道:“前有二房吃裡扒外,後有三房強搶民女,老夫人下決斷吧。”
古氏抖著手,臉上的法令紋越發深了,二房和三房雖不是她親生,可在大房人丁稀少的情況到,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她便是不待見,也從不曾苛待。
可誰想,今時今日,竟是這兩房的蠢貨連累的蘇家到現今風雨飄搖的地步。
她深呼吸,看了眼畏畏縮縮的二房蘇航,又看了眼面色不善的三房蘇武,好一會才說:“琴娘,此事你全權處理,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沒異議。”
斷離捨得,她也算是還沒老糊塗,曉得該到刮骨療傷之時,便猶豫心軟不得。
她說完這話,彷彿費盡了所有的力氣,閉上眼,讓白姑扶著她回了自個房間,再不管不問。
“母親,母親,你不能這樣……”二爺蘇航面色一變,當即就跪下了。
古氏不予理會,進了房間關上門牖,只當聽不到。
姜琴娘讓管家拿來府中賬目,她一字一句的道:“府中銀錢全在此,今日就分一分,明日我請族裡長輩來做個見證,三個房今日起……”
她說道這頓了頓,目光從蘇航和蘇武臉上劃過,冷酷無情地吐出兩個字:“分家!”
“姜琴娘,你……你好的很!”蘇武怒不可遏,然又奈何不得姜琴娘,只得憤然拂袖而去。
姜琴娘不管他,直接將蘇家名下的田產莊子還有目下僅存的現銀,一起分成三份,至於布帛坊和布繡坊,這兩個鋪子,她也想好了,若是二房和三房誰家想要,她也可以給,但需得自個重建和拿銀子出來買。
整個府裡,誰都沒想到,姜琴娘會忽然提及分家的事。
分家是件大事,本以為二房和三房的人還會鬧騰好幾日,可隔日姜琴娘就請來了蘇家老宅裡的長輩,當著眾人得面,又得了古氏的應許,這家不分也得分,容不得二房和三房的人不同意。
姜琴娘以雷厲風行的速度將這個家分了,半點不出她意料,二房的人要了田莊和現銀,三房的也同樣如此,最後剩給大房的就只有沒重建的布帛坊和半死不活的布繡坊,以及庫裡五十兩現銀。
忙活一天,她累的頭疼,赤朱端了熱水進來,擰了帕子敷她額頭:“大夫人,賬面上只餘五十兩現銀,整個府裡的人還要吃穿用度,根本撐不了幾天。”
提及這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