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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頭,楚辭的身影越發明顯,他那張臉,他說過的話,還有他對她少有的幾次親密舉止,這些種種都讓她難以忍受此時別的男人碰觸。
她覺得難受,很是排斥,又覺得對不住楚辭,還痛恨自己的軟弱無力。
更嚴重的,她不敢去想要是楚辭曉得她跟別的外男這樣孤男寡女的相處,還同睡在一張床上,又會生出怎樣的怒火?
會不會很生氣?
然後就會離開蘇家,往後再不能見面,老死不相往來?
分明還不曾發生的事,姜琴娘一想起,就覺的心口抽抽的疼。
她捨不得楚辭,很捨不得他!
如若這輩子沒被人那樣認真的喜歡過,沒被那樣細緻的照顧過,她還能守著本心不動搖,可等什麼都品嚐過後,猶如從未見過溫暖日光的暗夜幽魂,乍然見著光明,還如何能說服自己放棄呢?
她不想!
“不要碰我!”她聲音啞的厲害,其中蘊含的怒意和惡感再是明顯不過。
楚辭一愣,直起點身眸光幽沉地看著她。
眼睛被手帕矇住,眼窩的位置,淺淺浸潤出一團一團的水痕。
“我有心上人,求你,不要碰我。”應是再忍不住,姜琴娘小聲的啜泣起來。
她是拒絕的,也想反抗的,但是……她沒辦法……
楚辭指尖一顫,他翻身躺她旁邊,側頭愣愣看著她,好一會才說:“有多喜歡你的心上人?”
姜琴娘緩了緩,沒感覺到自己被碰觸,適才稍微放下心來,她好一會才說:“我不清楚。”
楚辭挑眉:“情深不壽?情深似海?”
姜琴娘覺得都不是,她似乎思考了會:“不想他生氣或者離開,會捨不得,心裡會很難過。”
她說不來華美的辭藻,只能老實的說出心裡的感受。
楚辭目光落在手帕的水漬上:“可你說過,這輩子不會再嫁人。”
聽聞這話,姜琴娘沉默了。
她也不曉得要怎麼辦,一邊既是不想楚辭真的有一天會離開,一邊又有些排斥嫁娶之事。
良久,就在楚辭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姜琴娘慢吞吞的道:“我命太硬,嫁誰克誰,所以不嫁的。”
楚辭心疼了,暗自咬牙,誰他孃的跟她說的這些話,讓她這麼多年都芥蒂著這點,現在還成為了兩人的阻礙。
“誰跟你這麼說的?”他口氣有些不好。
姜琴娘並未發覺,她偏了偏頭,好似透過絲帕看著某處:“大家都那麼說的,我剋死了三個男人。”
說完,她又補充道:“所以,我不能再嫁人,更不能嫁給……他,我不想害他。”
楚辭抿著唇,表情冷肅又認真,他看著姜琴娘,仔細瞧著她嘴角彎曲的弧度,還有蒙著眼睛的手帕那團水漬越來越大。
胸腔之中就像灌了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從四面八方吹拂過來,讓他滿心的荒蕪。
他仰躺在軟枕上,鼻尖還殘留著那股子特別的苦橙花香,好半天才道:“我不碰你,你多少喊兩聲,不然秦臻要起疑的,你和我拉上關係,他要動你也會先掂量掂量。”
姜琴娘沒吭聲,青絲下的耳朵尖卻慢慢的紅了。
楚辭沒得到回應,他偏頭看她,冷不丁就瞅見軟軟嫩嫩的粉色小耳廓,以及嫣紅如蜜桃的臉。
她做了好些準備,才猶猶豫豫地張開紅唇,生硬刻板的逸出一聲:“嗯……”
楚辭瞬間睜大了眼睛,姜琴娘看不到,特就沒發現楚辭那目光已經變成了兇獸一樣,他盯著她,喉結滑動兩下,吞嚥了口唾沫。
“大人,成嗎?”姜琴娘不曉得自己叫的像不像,沒有經驗,只得不恥下問。
楚辭回過神來,一下握緊了手,抬腳就踹了床柱一下,將整個木架子床踹的嘩啦作響:“繼續。”
再是不好意思,姜琴娘也只得硬著頭皮又淺吟了兩聲。
吟著吟著,她似乎還找到了感覺,私心裡覺得叫O床麼,該是就和病痛之時吃受不住□□的。
是以,她越發吟的像,婉轉低鳴,呦呦綿長,都像是纏著小鉤子,
每一下都正正鉤在楚辭心尖上。
他鬢角滲出隱忍的熱汗,唇壓的很緊,一會揚手攪兩下床帳子,一會又踹床柱子。
整張架子床吱嘎吱嘎作響,激烈的彷彿下一刻就要散架了般。
半刻鐘後,姜琴娘吟的口乾舌燥,嗓子也有些啞了:“大人,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