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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居然搶到了漕船頭上,這和劫官銀有什麼區別?性質堪稱極其惡劣。
從搶糧商發展到搶漕船,看來府城風波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了。
雖然在目前這個特殊時期,李佑是衙門裡的二號人物,但名義上還只是個知事,哪有權力處置此事,便將案情轉報與王同知。
王同知聞訊同樣大震!但他只是個同知,職權上並不分管刑名,也沒有得到過授權,只好將此案轉報與欽差謝中丞。然後對李佑嘆道:“府中亂象愈烈,正需你我勉力之時,奈何職權所限,身不由己。”
謝中丞聞訊還是大震!然後沒了下文。畢竟欽差職責重點在於糾察,而不是越粗代庖的干政。
李佑放下案子,繼續思索起自己的個人發展問題。王同知那句有意為之的感慨給了他靈感,倒也又編出了幾條朝廷需要提拔重用他的說辭,沒有辜負王同知誇他悟性好。
但小人物的升遷尤其還是越級升遷之路註定要艱難曲折的,冠冕堂皇的說辭有了,需要行動時又出現新的難題卡住了他。
如果這次想要得到破格提拔,首先一個前提落在在謝欽差身上。欽差作用相當於是朝廷的耳目,欽差所見便等於是朝廷所見。若能讓欽差回朝具奏時,陳述幾條破格提拔的理由,才算是整個升遷程式的第一步。
不然沒有合法性的依據,朝廷憑著什麼認為他李佑應該越級升官?強行提拔他就相當於亂命,書迷們還喜歡看:。
但就是這第一道關口便難住了李知事。或許有人問,有什麼為難的,趕緊找上門去拉關係打關節不就得了?這就大錯,事情不能這麼辦的。
本朝官場往來交遊有一條禮節,不相熟的小官和高官之間,非召不得往見。也就是說,地位相差太多的兩個官員之間,小官只有被召見了才能去找那位高官,不能主動跑去騷擾求見,否則就是失禮。不然的話,那些手握重權的高官豈不要被各種陌生人煩死。當然,這個規矩是私情交遊的規矩,公事往來不適用這條。
所以說九品知事和三品欽差的地位差的太遠,李佑沒有主動與謝中丞交往的資格。還有一點難處,即使機緣不錯,有什麼機會能見到欽差,但李佑用什麼去和欽差拉關係?幾千兩銀子李佑可拿不出來。其它李佑目前能給的,人家欽差估計都有,憑什麼幫助李佑啊。
另外,固然有的大人物不管出於什麼心理,喜歡提挈年輕俊彥,但以李佑這樣出身,似乎沒有值得投資的潛力。
總而言之,李佑想自己去找謝中丞打通關節,那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白白落一個不自量力或者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名聲。
不過苦思冥想半日,還真讓善於機變的李佑琢磨出點頭緒,自己的分量太輕,但可以想法拉上某位重量級人物一起鼓吹。他這思路類似於後世搞捆綁銷售的做法,李佑就是那個添頭或者贈品,能和主要商品一起被推銷出去。
剛有了點主意,就聽門子來稟報說:“有位趙良禮相公來拜訪大人。”
整垮了從趙家門下出來的毛知府,李佑一直想不好說辭,所以始終沒有去見趙良禮,沒想到今日他居然主動找上門來,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李佑出房相迎,趙良禮拱手冷笑道:“恭喜李大人前途似錦,鵬程萬里!”陰陽怪氣
李佑還禮說:“那日到貴府,本想將毛知府之事相告,不料生了變故未曾有機會說,還請恕罪。”
“真的沒機會說麼?還是因為李大人怕我洩密壞了你的大事罷。”趙良禮道。
“在下豈敢作此想。”李佑無奈道,其實他確實有點這個個想法。
趙良禮哼聲道:“在你眼中,我大概是個信不住的人,說無可說了,告辭!”
目送趙良禮袖手而去,李佑搖搖頭。認識以來第一次看到趙家這位三老爺如此激烈的發脾氣。想著還是過幾天等他這股氣消了後投書一封解釋修好罷,有傑哥兒這條線索不怕與趙家搭不上。
旋踵之間,趙良禮的身形再次出現在房門處,很不滿意道:“我竟然不值得你請留步?你目中未免太無人了!”
李佑哭笑不得,這位老爺到底是幹什麼來了,閒著沒事拿他消遣麼。
“走罷,我那二兄找你。”趙良禮這才說明了來意,彷彿之前的口水都沒有發生過。
李佑大喜道:“老大人為何要見在下?”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了,他正發愁怎麼去求見趙二老爺。
趙良禮對李佑聽到趙良義就歡欣雀躍的嘴臉鄙視一番,嘆道:“你在官場才歷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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