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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位還是死後的牌位,估計還會被畫個烏紗官袍像掛在祠廟裡激勵後人。
然後李佑回縣城家中坐定於堂上,家中下人挨個來磕頭並從李老爺手中領取過年賞錢。
到除夕夜,一家***吃大喝守歲兼給李老爺慶生就不贅述了。及至第二日元旦,李佑這種官員和普通庶民的新春習俗差異就顯出來了。
一般百姓的習俗是穿梭往來走親戚,但李知事需按另一種習俗行事,他要先去拜同城官員,這是官場規矩。又因為他在本縣官場上年紀最小品級也低,所以從陳知縣到同級前輩都得去拜過,遇到不在家的就留下拜帖。等拜完了虛江縣幾位官員,李佑又趕往府城去給王同知拜年,嫌來回路程麻煩也必須要去。
幸虧這虛江縣和府城如今一共也沒多少官員,李佑還算輕鬆。若是在京城這種天上隨便掉塊石頭就能砸到幾個官的地方,官員過年是極其折騰人的,甚至要派僕役隨從當替身分頭去給大學士、尚書們送拜帖,反正那些大佬們也不會真接見他們。
在官場應酬完畢,李知事才正式開始給親朋好友拜年,親友們紛紛對此表示理解。尤其是那些有幸運兒被李佑選中準備帶到府衙填充吏職的親戚家,更是傾盡家中所有款待大恩人,導致盛情難卻的李佑吃東家喝西家,日日大醉,在酒中一直泡到了初十。
按說李佑該去府城上衙了。但如今府署裡沒人能管教得了李大人,於是自由散漫的習性又發作起來。他想這新年過的累死人,還是先喘幾口氣罷,於是又給自己放了假,準備正月十五元宵節之後再回府城。
他的想法不是沒道理,這年頭正月十五元宵節的氣氛比新年還熱烈,混過元宵節再去工作不值得大驚小怪。
這天李佑在家閒來無事,又跑去縣衙,主要目的是為了打探陳知縣將來的去向,不知道這位得天獨厚比他更像主角的大老爺會升到哪裡去。
此時縣衙沒甚公事,陳知縣和黃師爺在房中下棋。
李佑湊上去,不過看不懂,只好當觀棋不語的君子。忍到一盤終局,兩人揀點棋子時,李佑開口道:“縣尊為政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虛河水利功在百年,卻沒有立起功德碑供後人瞻仰銘記,縣尊的美名如何流傳後世?”
陳知縣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吾豈為…”
看李佑兩眼望天的神態,陳大老爺忽然有點說不下去的感覺,書迷們還喜歡看:。
黃師爺笑道:“該立該立,雖然如今剛開工不過二三月,但也只有縣尊辦得成此事,應當銘石記之!”
李佑也道:“是極!縣尊不知什麼時候就離任高升,後面這任怕是沒有興趣給前任立碑,說不定要貪功為己有,縣尊的籌劃豈不都給他人作嫁衣裳?”
被李佑這樣一說,陳知縣便道:“此事可儘早辦理。本縣捐銀的大戶都要刻名於上,你二人也該列名於吾後。”
李佑喜道:“多謝縣尊。”心裡卻暗道,看來陳知縣果然快走人了,不然他何至於心急。
三人正說話時,忽然有門子來報:“有府衙人到此,說是有急事尋李大人。”
來者居然是洪巡捕,只見他氣喘吁吁巾帽不整衣衫凌亂,讓李佑很奇怪,跑腿報信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他這衙役首領來作罷?問道:“你來做甚?”
洪巡捕見了李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高喊:“大喜!大喜!李大人高升了!”
李佑聞言心內激盪不停,追問道:“什麼情形?”
“朝廷敕命上午到了府衙,大人就地提拔,接任七品推官!小的快馬加鞭來虛江報喜!”
七!品!推!官!
李佑只覺一股熱血上頭,興奮的不能自己,雙手握拳,仰天大笑,聲震於外。
黃師爺豔羨的看著李佑,又偏頭問洪巡捕道:“可還有別的任命?例如知府?”
“此外尚未有,書迷們還喜歡看:。”因為飛馳百里來報信而形狀狼狽的洪巡捕答道。推官是幹啥的?那就是管刑名的,是他這巡捕的直接上司,他當然要賣力表現,別說一百里,就是三百里也得玩命來報喜。
“你真走運。”黃師爺對李佑說:“以在下看來,大概是三四品高官讓朝中諸公斟酌不定,難以出臺,倒是你這種底下位置能早早定局。”
陳知縣重重咳嗽一聲,沉聲道:“李大人你失態了!”
李佑好不容易剋制住狂喜,用已經變了形的嗓音對還在地上跪著的洪巡捕道:“起來罷!”
陳知縣移動腳步,慢慢走到李佑右邊,抬手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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