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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都打聽得到。今年上半年,也就是李推官還在蘇州府和石參政鬥得不亦樂乎那段時間,吏部尚書許大人入閣呼聲甚高。
很多人都盼著許大人入閣,騰出吏部尚書這個超級肥缺…但許尚書令人驚訝的堅決推辭掉了,寧肯守著他的吏部尚書不動,書迷們還喜歡看:。
許大人下面對李佑這句就帶了幾分剖心置腹的意思,“明年是京察之年,本官欲有所為,不想此時離職。”
所謂京察,是對京城官員六年一度的拉網式大考核,由吏部和都察院共同操持,不合格的要降級裁汰外放。
許天官自稱欲在京察大計時有所作為,顯然有內幕的…李佑很聰明的住口不往下問了,但從老大人的口氣可以聽出,他不是不想入閣,只是想選一個好時機。
“你不必多慮。”許尚書又道:“使你任中書,不過是讓你預聞機密,以備不時之需,不用多想。”
李佑先謙虛道:“下官唯恐不能讓老大人中意。”
許尚書:“不必自謙,眾口同聲道是你稍顯年少浮躁,但有任事之能,仍可委用。”
李佑心思通透,豈能聽不出來?預聞機密這四個字是老大人話裡的重中之重,點題之筆,說難聽點不就是通風報信麼。
不過卻冒出一個念頭,與閣臣地位差不多的許天官入閣並不難,莫非他不想按照慣例當那個最末位最沒話語權的東閣大學士?他到底算計到了哪一步?
李大人到現在也沒有痛快的答應,但也沒有明確的拒絕。本來以他的性格,不會想幹這個前程莫測的事。
若換成別的地方也就罷了,那可是大內禁宮,帝國中樞…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誘惑抓住了他的心死死不放。
每個男人心底都有一個權傾天下的夢想。有詩云,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他李佑固然不可能位極人臣,但能去這個擁有東西南北上百藩屬、數百州府的天朝帝國權勢最熾熱的中樞,看一看那妖冶的風景也好啊,其他書友正常看:。
這算不算飛蛾撲火?李佑捫心苦笑,至少在這個沒有鎮撫司、東廠的年頭,只要不犯大逆,生命安全還是有保障的罷,大不了罷官回鄉養兒育女。
許尚書當然看得出李佑心動了。這種事不能強迫別人去的,那樣只能壞事,能心甘情願去才是兩全其美。遂道:“本官其實另有人選,但不太中意,本打算將就著,文書已經擬定,明日就要加了印信上報。不過今日忽有所感,還是你更合適一些,所以便有緊急傳你面見之舉…”
李佑拱手道:“老大人有所差遣,下官自當效力,但有一處不滿。”
“說!”許尚書道。
“下官出身寒微,歷盡艱難才有這正七品官身。不升也就罷了,可那中書舍人是從七品,降一級使下官有些難以遣懷。”
許尚書啞然失笑道:“這有何難,你之前是理刑官,那便順理成章加大理寺左評事銜,以中書舍人直誥敕房如何?前朝有過此例,倒也不逾矩。如何能虧待得了你。”
官銜方面,吏部天官當然是最權威的,他這麼說了,那就百分百沒問題。
大理寺評事和蘇州府推官一樣是正七品,但京官的七品在人們心中還是比地方七品稍高一點的。國朝確實有府推官行取入京改任大理寺評事的升遷途徑,所以李佑這個身份變化倒也不算是奇異。
但李佑這個大理寺左評事顯然和閣老們的尚書一樣,也是個加銜,是虛的。
只是人家全稱是某某大學士、兼某部尚書入直文淵閣,李佑只能叫做大理寺左評事、兼中書舍人直誥敕房,可謂是天差地遠。
按規矩,中書舍人外放不得直接遷入六部、科道為官。這對李佑倒無所謂,反正以他的出身能進六部科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出了天官府,夜色依舊漆黑一片,李佑感到恍然如夢,卻在冷風裡打了個寒戰。
“我確實是個最合適的人,非我莫屬。”他對自己說道。
這個分票中書人選,不能從現有的內直文官中尋找,更不能找那些與諸大學士攀的上關係之人,所以肯定要由吏部銓選補缺。
天官大人卻想在這個位置安插私人,但他的門生故吏基本都有功名的清流,沒人願意去幹什麼分票中書,即使一時得意也是自毀前途。恰好這時候,雜流出身品級剛好又夠格的李大人出現了…
從許尚書角度看,李佑簡直太合適了。情商智商且不說,一是政治上比較可靠,是他視若子侄的學生髮掘出來的,也是他提拔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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