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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大展才華,在京城吃得開了,又跟蘇州府似的,還會缺女人嗎?
按下小竹這邊不表,卻說大煞風景的朱放鶴先生今天奉命去外城天壇辦事,禮部嘛,總要和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打交道。回來時從崇文門進城,想起李佑住在附近,便借道前來拜訪,邀請他共進晚餐。
“李大人,聽說你與林駙馬生了些誤會。你們都是一時才俊,撿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做東為你們開解如何?”
知道朱部郎是個爽氣人,李佑也不藏著掖著,拱拱手道:“不瞞放鶴先生,那夜我看在先生面上盡力為駙馬開脫,終不辱所命,平了那歸德千歲的氣。孰料只換的幾句冷言冷語,怎不叫人心寒?”
朱部郎開解道:“駙馬出自京中富室,自幼嬌養,又持才高,偶有些狷介習氣。其實本性不壞,才揚於當世,值得一交。”
照你這意思,林駙馬就是性格不夠成熟世故麼,李佑暗道。
不管怎麼說,朱部郎的面子還是要賣的,李佑便跟著朱大人走了。
又是來到那個小驥先生開的酒家。進得大堂,看到新增許多字幅掛在壁上。此時有十來個書生正立在牆下觀覽,並交頭接耳商討議論。
再細看,字幅上內容都是李佑前天來這裡時候,一時無聊吟出的論詩絕句。整整十首,一首不少的都掛在牆上。
朱部郎指著牆上道:“那***離了席,我胸懷激盪不能自已,乘酒興而運筆如飛,連寫了這些字。只覺寫的字字有神,甚是快意。如今重寫,再也寫不出這種境界了。”
李佑笑道:“多謝放鶴先生為在下揚名,在下也是乘酒而作,一時胡吟亂語。”
朱放鶴嘆道:“君才天授,這十首乍聞簡略,細品卻覺寫盡了此間意味。今人再想論詩,怕是寫無可寫了,除非故意唱反調另闢蹊徑。與你雖只相識三日,我卻已經懶於詩詞了。”
“朱大人你詩書雙絕,名滿京華,又何須消沉。在下也實在當不得謬讚。”李佑連連謙虛幾句。
進了內院靜室,有小廝上茶。
李佑本想問問宮中事,以備後用。但又一想,他那中書舍人八字才有一撇,遠不到可以外洩時候,還是不要亂問了,免生事端。隨意找了個話題道:“前夜送林駙馬回府,為何放鶴先生駐足不前,卻叫在下險些受了無妄之災。此事不甚厚道啊,不合閣下的名聲。”
朱部郎面露幾許尷尬,道:“實不相瞞,我卻是怕見那歸德千歲。”
“你這身份怕她?”李佑詫異道:“在下有些不可思議。”
朱部郎低聲道:“你不在京中為官,不曉得歸德千歲的厲害。”
李佑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以後常常行走宮廷,這種八卦瞭解的越多當然越好。
“我只說兩件事。當今天子幼年失怙,聖母忙於視政而疏於管教,曾受隨身內監所誘,溺於嬉戲而荒廢讀書,諸翰林皆不能阻。歸德千歲此時年方十四,持先皇牌位,解天子左右六內監,一齊杖斃於東華門內。其時滿朝震肅。”
雖然是好多年前的事,但此時李佑也震肅了…
“第二件,景和之初,太妃所生皇長子,封藩卻遲不就國,對天子大加嘲諷,滿朝疑懼。歸德千歲力囚其於宗廟,三日不給米食,迫其悔過出京。對了,那個太妃一年後就薨了。”
最後朱部郎嘆道:“歸德千歲威容德器冠於宮禁。如今太后秉國政,天子未大婚,六宮無主,皆由歸德千歲代管。本官身為駙馬教習,實在不稱職,叫長公主多有怨言,所以一直愧不敢見。”
說白了,朱部郎和林駙馬惺惺相惜,名為師徒實為文友。常一起偷偷有個花天酒地什麼的,當然招惹歸德長公主不快。
李佑聽得真是瞠目結舌,後怕到汗如雨下、汗出如漿,那天他竟然說了句歸德長公主是哪一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萬幸中的萬幸,後面見機的快,裝低做小補救回來了。
不得不又一次唸叨,經驗主義害死人哪。這個活公主絕對不是史書上的公主,上輩子看了幾本明史就自以為是真是要不得。
二百一十三章 口舌之快的後果
二百一十三章口舌之快的後果
林駙馬還沒有請過來,李佑與朱部郎的閒談仍在繼續,其他書友正常看:。李佑忽然記起自己為坐監讀書在禮部登入過的,不登出也是個麻煩事。
禮部和吏部各有一套名籍管理系統,這年頭可沒有互聯互通的資訊化平臺,書迷們還喜歡看:。萬一哪天出現個別有用心的人,拿著監生名籍冊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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