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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戶,進了二門後正堂。便見屋中卻有三人在內,林駙馬沒有居於主座,在客座與一中年男子東西對坐。另一中年男子坐在更下首,卻是李佑認識的,乃蘇州府的錢皇商是也。
他怎的出現在這裡?不過略一思索,李佑便明白了。慈聖太后聖壽將到,錢皇商是太后的***族兄,聽說還是堂兄,來京師湊熱鬧很正常,其他書友正常看:。林駙馬是太后女婿,錢皇商是太后堂兄,彼此會面也不奇怪。
駙馬身份高,李佑上前揖拜。但林駙馬面無表情,倨坐不動,也不答話,只低頭喝茶,甚是無禮。
斜對面的錢皇商有一絲疑惑閃過心頭,站了起來拱拱手對李佑笑道:“許久不見,李大人風采如昔,近來可好?”
錢皇商這算是解圍了,李佑便轉身回禮道:“不想今日見得同鄉故人,真是不勝欣喜。”
林駙馬對面的中年男子也立了起來,錢皇商介紹道:“這一位乃林駙馬之父,林大老爺。”
李佑恍然大悟,難怪以駙馬比擬公侯之尊,也得下了主座陪著東西對坐,敢情這位是駙馬的父親。要不說一牽扯到皇家,禮法就愈發麻煩。換成平常家,兒子必然位在父親之下,哪有東西對坐的道理。但這也是折中的辦法,不然按天家女婿和公侯之禮,林大老爺反而要坐於林駙馬之下,更不妥當了。
話說這位林老爺,本是京城富戶,當年富是富了,卻跟貴字沾不上邊。
所幸一群兒子中有個出色的,雀屏中選嫁入了天家,從此林家便陡然富貴了。連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沾光,被朝廷封了一個兵馬指揮的虛銜。
如今林老爺自覺與過往不同了,往來的也都是上流人物,所以心內很重禮儀體面,生怕被笑話成不知禮數的暴發戶。
他與七品官員李佑客客氣氣見完禮,回頭再看自家兒子,卻是十分不順眼,忍不住高聲喝道:“成什麼樣子?做人不懂得禮賢下士的道理麼!”
下…下士?李佑無語,這詞能當著別人面說他是下士?
滿腹委屈無人可訴,一腔苦楚卻與誰說…林駙馬被父親訓斥的無可奈何,隨意抬手對李佑拱了拱,冷言冷語道:“你來作甚?”
這下連錢皇商也看不下去了,對林駙馬端出幾分表舅架子,皺眉道:“這般並非待客之禮罷?”
林老爺瞪眼便要發怒。
“不妨不妨!都是在下來的唐突了,怪不得駙馬。老丈休要動氣傷身。”李佑表現的很大度,很溫良的攔住了林大老爺繼續教訓駙馬。
林駙馬胸口十分不暢順,又拿起茶碗咕咚咕咚大口飲茶。
李佑從懷裡掏出厚厚一疊紙,遞臉色無比難看的林駙馬道:“受千歲之命,擬賀壽進呈詩,如今已成篇,煩請駙馬斧正並交與千歲。”
餘威繞樑的妻子之事,林駙馬不敢怠慢,信手接過,一翻卻失了神,只見全篇七字一句,密密麻麻寫滿了十來張紙,驚異道:“這是多少字?”
“在下冥思苦想月餘,本詩共計一千六百八十字。”
這廝真能寫…對於這點林駙馬不得不欽佩。但他突然發現自己態度不正確,便故作不屑一顧道:“雖然寫的長,用詞不過平平。得空我自會交與千歲。”
林老爺看在眼裡,嘆在心裡。這兒子心胸不足,大約是自持才華,卻見不得別人才高,回頭要好好勸誡一番。李大人這樣有官品、有才華、又年輕的人,如何能怠慢?
有別人在,李佑也不好說自己的私事。反正一千六七百字的抄到嘔心瀝血的超長詩篇呈上,太有誠意了,歸德千歲肯定明白。於是便要告辭。
錢皇商也起了身,“吾與李大人同行。”
林老爺挽留道:“錢兄何必如此匆忙,今夜請錢兄共謀一醉。”
“今夜不成了,我要進宮與聖母太后用飯敘親,其他書友正常看:。”錢皇商搖搖頭道。
林老爺繼續邀請,“那便改為明夜?老夫在盛成樓做東,另還請李大人也不吝賞面。”
卻說李佑與錢皇商出了大堂,忽的想道,這錢老爺也是可以面見太后的人,為何不求到他?若能另闢蹊徑,總比後果莫測、後患無窮的求那沒良心的女人強。
當下趁著還未分別,開口道:“多日不聞蘇州府音訊,王府尊興修水利不知順利否?”
蘇州府水利這事錢皇商也參與了,很是發了一筆財,還是李佑牽的線。一個人若突然故意提起恩情,顯然是別有所求的。
所以錢皇商聽李佑這話,心裡十分明白,他立定了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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