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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堂兩邊便通往閣老們辦事之處,根據寬和縱深一共隔成了八間房屋。其中左右各四間,一半在南側一半在北側。
李估進了文淵閣,進了中堂西邊過道,瞧見裡面有間屋子燭光閃動,便知道那裡肯定是楊閣老所在了。
估計有看官要問,在這大白天點什麼蠟燭?要知道,文淵閣根據世宗皇帝欽定方案改造後,在南面對著庭院開了窗,但比面仍舊是密不透風的牆壁。估計是為了安全,畢竟北邊靠著宮廷甬道,往來雜亂。
所以文淵閣裡中堂之外的八間屋子,只有南側四間有窗戶,北側四間是沒有的。既在裡進,又沒有窗戶,北側四間屋子的見可想而知,照明那是終日不可少,其他書友正常看:。
大學士正常情況下有六個,前四位的四殿大學士自然佔據了南側有窗戶的四間。至於文淵閣、東閣兩個後位大學士,選擇餘地很大,可以在北側小黑屋裡自由入駐,沒有人來搶的。
所以李估一看中堂西邊有個點蠟燭的屋子,便知道那是楊閣老的地盤了。
楊閣老對李估的態頗為冷淡,倒也在李估的預料之中。今天他將內閣全體的面子掃了一遍,楊閣老的態能好才怪。
李估輕輕將奏章放於旁邊案子上,對楊閣老笑道:“今日一時憤ji,沒了頭腦言行無狀,閣老勿要介意。”
楊閣老諷刺道:“一時憤ji?分明是處心積慮罷。沒頭腦的人豈能穩坐於分票中書之位?”
“下官本意只是不忿袁閣老,與他已成水火之勢。放肆時候不免有誤中副車之舉,實非蓄意。”
李估話裡有話的含義是一本人目標只是袁閣老這個人而已。
楊閣老當然聽得懂,抬手阻止李估繼續說下去,臉sè卻漸緩了。
他心裡嘆道,名韁利鎖,功名利祿,自己終究也跳不過去啊。又出言教訓道:“別以為你是太后親戚便可以在宮中……”
什麼?太后親戚?李估急忙插話道:“這太后親戚是何意?”
“別裝樣子不認了。”楊閣老不耐煩道:“今日有流言道你是太后在蘇州府的母族子弟。老夫隱約記得,當年追贈過太后生母,的確是姓李。前後對照,此言不虛,不然太后何以偏袒之極。宮中都知道,太后重親情。”
李估無語,才半天多時間,就出了個這流言?可巧太后她母親也姓李…可巧他也是蘇州人天下姓李的何止萬,他自家事他當然清楚,肯定和太后半文錢關係也無,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估又想道,難怪方才出入之間,那些同為中書舍人的同僚對他態異常敬畏,原來是把他看成太后親戚了。身為人微言輕的內廷小
官,得罪了閣老或許只是當不成官,但要得罪了秉政太后,怕是當人都當不成了。
“這流言真的不實。”李估誠懇道。
但楊閣老明顯不信,教育了李估一頓便揮揮手打他走人了。
太陽西斜,李估便拍拍屁股下班了。回家的路上,他總覺得今天彷彿忘記了一件事。
隨後從袖中卻mo出一張手本,這才記起昨天都察院河南道找過他,並傳他今天過堂,結果被他徹底拋之腦後了。
這等小事,忘就忘了罷。
吏部尚書捧他上位,兵部尚書是他前輩,左都御史是他保護傘,歸德千歲對他有情意,自覺已經立穩跟腳,李估在蘇州府時的驕狂之態復萌,輕蔑的將手本撕成碎片,順手扔到金水河中。
次日十月二十七,是太后聖壽節,朝廷放假一天。從工作狂太祖皇帝定了規矩始,國朝官員一年到頭難得有放假時候,真正的屈指可數。
為了彰顯天子孝心,太后生日時給大家放假,同時一切從簡群臣不必入賀,確實也收到了普天同慶的效果。
雖然不用入直,李估還是有活動要參加。昨晚收到個請帖,教坊司排練出一些新節目,主管部門禮部的幾位郎官主事邀請江南文化界著名詩人李才子今日一起去指導工作,關懷一下在籍女xing的生產生活。
有免費的午餐吃,李估欣然往之。!。
二百四十章 聖壽節際遇
今日老天爺很給太后面子,是個晴朗無風的好天氣,其他書友正常看:。在暖暖的初冬日光之下,李估懶洋洋的鑽進了東城演樂衚衕,與幾位約好的禮部官員會了面。還有兩個教坊司九品官兒也出來應承,他們的官名是什麼?李估是不清楚的,也不關心。
看官們先不要想歪了,這幾位大人真的是去教坊司指導工作了,至少上午是在認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