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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關?”到了屋裡王知府追問道。
李佑奇道:“你怎的知曉此事?”
原來王知府此次入朝,還抱著另一個心思,那便是改年齡…他已經六十了,剛當上四品正堂大老爺,心裡正快意,可不想爽不了幾年就被人催著致仕,所以想打通關節把年齡改一改,其他書友正常看:。
國朝很多官員出於各種原因都有兩個年齡,一個是官年,即檔案上的年齡,公開的年齡;一個是實年,即真實年齡,只有自己和親朋知道的年齡。
王老頭這樣的當然要改小點,可以多耗幾年;李佑這樣的其實應該去修改老一點,免得有嘴上***之譏,不過李大人沒有這個心思,也不是非改不可。
這也是本朝官場上一個潛規則,誰也不會真對年齡問題追根問底。
某位官員要修改年齡,從技術角度講有兩個環節,一是要修改籍貫所在地的黃冊,用二十一世紀情況類比就是派出所裡的戶口;二是要修改吏部的名籍,就是個人檔案。
王知府有位坐監時的同窗,在吏部充任九品雜官,他便找上門去求助。可巧談起要去當分票中書的前蘇州府推官李佑,那同窗便建議王知府也去尋李大人問問。畢竟李佑是一個能與許尚書說得上話,並且是能被許尚書不顧臉面硬推上位的人,關係差不了。
王知府得知李佑有這種人脈,自然是大喜過望,主動登門拜訪。只要能把尚書的關節打通了,再把經辦書吏餵飽了,改年齡還不是件既簡簡單單又穩穩當當的事情。
“好罷,我若能見到天官姑且一試,不成也休怪在下。”李佑答應道。
王知府心底大定,側頭從窗戶瞅著外面說道:“那兩個內監還在等候,你真無所謂?無論如何,歸德長公主是皇家之人,與陛下手足情深,連老夫都聽說過,你還拒不去見?說不定可以簡在帝心,日後有飛黃騰達的造化,錯過便沒有嘍。”
等老大人說完回過頭來,卻見李佑滿眼憐憫的望著他,嘴中卻帶幾分得意道:“你們外官不懂京中事就不要亂髮議論了,免得叫人聽去笑話,書迷們還喜歡看:。”
也不怪王知府無知,實在是因為他監生出身,沒有訊息足夠靈通的關係網,又一直在地方為官,而且將近三十年都沒當過實權正堂官,對各種朝廷內幕情況自然很閉塞。其實李佑本來更慘,但如今比王知府稍強一點。
不過王知府並不蠢,顧不得譏諷李佑小人得志,立刻不恥下問道:“隱約聽人說過慈聖(太后)與今上爭權,莫非你有此顧慮?”
李佑忍不住賣弄道:“這等見識,都是市井之間愚夫蠢婦買菜賣菜、討價還價的水準,朝廷大政豈是如此兒戲?”
王知府人老成精,看出來些端倪。估計前蘇州府府衙金交椅李大人到了權貴多如狗的帝都被憋屈壞了,藉機現學現賣拿他找心理平衡呢。懶得與李佑計較,當下只做出求知若渴的模樣給足了李佑面子。
李佑道:“前夜見天官,他曾道,天子當居於九重,垂拱而治。”
九為至尊,九重便是皇宮大內;垂拱而治,輕輕鬆鬆治得天下太平。兩個詞都是用來形容天子的,別人不敢亂套。
但老知府細細品味過,卻品出了幾分意思。這些詞確實是天子專用,確實也有敬意,但整句話串起來讓王知府感覺有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微妙感。
王老大人抬頭與李佑對視一眼,沒繼續討論這句話。
這含義能宣之以口麼?難道要明著說,天子就該老老實實學那廟裡的神像,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只端莊儼然坐在九重大內受著朝拜香火,至於其他什麼也別管了。這樣才能不添亂,做到“垂拱而治”。
“難道朝臣都如此想法?”王知府又問道。
李佑嘆道:“在下也不清楚,但應該相當多,書迷們還喜歡看:。”
“怎的會變成如此?”王知府嘀咕道。
李佑嘆道:“本該是主幼國疑,現在是國疑主幼。”
話說李佑的運氣真是…他初見許尚書的那晚,許尚書隨口問他大政歸屬問題,這可是個高難度測試。
李佑懵懵懂懂不明內情,既不知道怎麼回答,又覺得太敏感不好直接回答。便靈機一動,並不正面議論是非,隱隱晦晦的談起正統、正德、萬曆、天啟四朝舊事,反正史書上鐵板釘釘寫著的,誰也不能批他說錯了。
不料這正切合了許尚書心理,到了他這個層次,又處在這個敏感時期,看人當然主要看政見。路線一致,政治可靠,出身“清白”,機敏靈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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