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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下面要如何才好?”
李父緊皺雙眉,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打椅子扶手,顯是在苦思。良久,才開口道:“這些事……雖你有莽撞之處,但也不怪我兒。那嚴家也欺人太甚,竟然在盧尚書眼前貶你。如今才名是你的立身之本,雖不能換的功名,但也能與官紳老爺們交際應酬,好處甚多。倘若墜了名聲,以後更難以彌補。我家歷代徒役,唯你略顯清名,當珍惜不易,造福子孫。”
聽得歷代徒役、造福子孫等語,李佑感受到父親對自己寄予的厚望。
李父又道:“至於嚴家,雖然兩代功名,但家中無人做官,你又有知縣看重,倒也不必太懼怕了。你母舅家那村莊旁邊就是嚴家的莊子。這些豪紳,老爺們輕易動不得,但家奴必有不法之事,只看有沒有心去尋找。待我遣人去訪,找些好文章做一做。”
李佑有些謹慎說:“嚴家雖無人做官,但那父子也是有同年同學許多,讀書人成群結黨的也是不好應付。”
“且試試看,讀書人固然勢大,但容易被拿捏的短處也多。”李父說定便吩咐小廝義哥道:“去店子裡,將王家兄弟請來。”
這王家兄弟,李佑也是隱隱約約瞭解的。當年父親做快班捕頭時候,手底下養了這麼兩個兇徒打手,專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狠毒事情,甚至都是出過人命的。
父親年老歸家休養後,這兄弟倆沒人庇護也跟著退出了縣城。平常閒來無事,坐在哥哥店裡看場,父親將客店的股份分給了兄弟倆四成,並給他們各買了五畝口糧田地,倆人對父親那是死心塌地的。
不多時,王家兄弟進的屋來,這二人俱是臉大嘴闊,身量中等,粗壯有力,其他書友正常看:。二人見過李父和李佑,便立定聽吩咐。
李父將事情交待一番,王家兄弟也不多話,應承告辭。
李家這邊先不提,卻說那嚴秀才,聽到這番父親又被李佑打了臉子,心下愈發的憤恨不暢。暗道這李佑有知縣撐腰,實在不好擺弄,三番兩次都失了手,反而弄得自家父子顏面盡失。明面手段難以成效,必得另想個辦法才好。
書生造反,三年不成。嚴秀才只是個會讀書會考試的,哪裡想得出什麼害人主意,捕風捉影的兩次遞閒話已經是他的智商極限了。一時沒有頭緒,看得房中娘子就想起李佑,又堵心的很,便坐到堂上,長吁短嘆。
嚴家在外也是有些個生意鋪子,用幾個管事看顧。其中一個方管事今日恰好到家中來對賬,看到大少爺坐在堂上愁眉不展,有意逢迎,便問起事情。嚴秀才了一遍。
“小賊可惡之極!”那方管事久在市井行走,自然比嚴秀才有心思,想了想又道:“如今他有知縣和師爺庇護,其人也奸猾,靠著些嘴皮子東西輕易是奈何不得了,必須要尋得實實在在的短處才好辦。”
嚴秀才為難道:“他終日在縣衙中,如何拿得住短處?”
“所以需將他引出來,製造些把柄。”方管事點頭道:“我有個同鄉裡的在衙門裡做公事,待我籠絡後計議一番,定要拿出個主意。”
嚴秀才有點懷疑的說:“那李佑也是世代衙役出身,李家與那些衙役小吏都相熟,此事怕是不成。”
“我這個同鄉,那是表面豪爽仗義,內心極愛錢的,二三十兩就能打發的他六親不認了。”方管事很有把握的肯定。
就這般,胥吏李家和鄉紳嚴家幾乎同時開展了行動,不曉得要產生怎樣的碰撞。
第二十五章 事事有蹊蹺
第二十五章事事有蹊蹺
話說在盧尚書洗塵宴上李佑大出風頭,又經過尚書老大人親口嘉許,李佑的才名算是確確實實的被“官方”承認了。雖然他本身不是讀書士子,但也被本縣人當半個名士看待了,聲名幾日之間從市井青樓擴散到了士紳名流裡。
幸虧時日還短,不然有哪個認識的大戶人家出了紅白事,盛情邀請李名士到場,可李名士能有多少錢隨禮?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體面,李名士總不能十幾文錢包一盒點心作禮品罷,無異於羞辱人……
時人風俗奢靡,早不是君子之交淡若水的年代了。
李佑暫時還顧不上沾沾自喜,想起那晚宴席上,盧尚書提出要在飛燕磯下修宅院的念頭,這對開山取石是個極大的障礙,甚至影響到二十里石塘工程的成敗。李佑原以為陳知縣這幾日必要找他和師爺商量此事的,誰想陳知縣一連數日也不提此事,頗是沉得住氣。
對此李佑奇怪得很,他倒先沉不住氣了,這水利可關係到他賺錢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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