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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九,黃昏時刻,散衙回家。李典史有些意猶未盡的結束了自己的一天小吏生活,信步走出縣衙。忽而被一左一右兩人攔住了,定睛一看,俱都認識。左邊這乃是仇人謝老鴇,右邊乃是前文提到過的李媚姐的婢女,名喚月香。
謝老鴇此時憔悴多了,神色諂媚,身子佝僂的挺不直一般,搶先一步討好的說:“李先生多日不見了,今日可有空麼?我家姚興兒得罪了先生,心裡悔恨不及,今晚設宴賠罪,請先生務必賞光。”
李佑冷哼一聲道:“誰知你們安得什麼心,別是毒酒一杯抑或暗藏刀兵罷。”
謝老鴇急得跳腳,發誓賭咒只道:“若有壞心,生生世世為牲畜。”謝老鴇還是有點人脈,打聽到李佑滿世界尋死屍準備栽贓她,哪還坐得住,趕緊要化解了這段恩怨。
另一邊月香也急了,拉住李佑說:“李先生不要輕信他們!我家姐姐今夜也要宴請先生,還請先生看在數次往來的情分上,且隨奴家一行罷。”不就是當初替王郎中送過兩回嫖資,到她嘴裡也成了數次往來了。
謝老鴇和月香一人拉住了李佑一邊袖子,就在這縣衙門口拉扯起來。
這時有頂小轎子抬了過來,停在李佑身邊,轎簾從裡面掀起,露出好一副花容月貌來。細看這女子僅二九年華,卻是端莊沉靜,粉面含威,目光湛然有神,打理的鬢角齊整,頭上一頂珠翠花冠罩住了秀髮。
李佑心絃一顫,有些著迷。暗道,穿越以來,往來的不是尼姑就是妓家,今日終於有良家青睞了麼?——這就是古代的殘酷現實,哪有那麼多良家婦女小姐丫鬟讓你隨便就能豔遇上手。
那女子斥責李佑道:“李先生蒙受縣尊擢拔,當勤於公事、務求上進,怎可在這縣衙門口,與花街柳巷之人牽拉攀扯,成何體統!”說罷起轎走人了。
這、這是誰?從哪裡冒出的女子?憑著什麼斥責我?李佑有些發暈,莫名其妙甩這幾句話為的什麼?
看得小轎遠去,謝老鴇和月香兩人對視一眼,繼續拉扯起來。最後,李佑甩掉兩人道:“我與那李媚姐有過幾面之緣,今夜先去她那裡會一會罷。”
謝老鴇滿臉失望,便道:“老身明日再請先生。”在李先生爭奪戰中取勝的月香歡天喜地的帶著李佑走了。
這李媚姐,請李佑過來自然是有事央求的。左等右等,在家等的正不耐,才見月香領著李佑進了院子。李媚姐一如既往的妖嬈撩人、面如桃花,其他書友正常看:。見得李佑到了,便親親熱熱的貼住了李佑,牽著往內室走去,口裡道:“李先生好久不來,奴家念想得緊,晚上都睡不著。”
以前來過兩次什麼便宜都沒佔到,今日卻能摩摩擦擦感受著媚姐兒柔軟豐滿的身段,心情十分放鬆的李佑哈哈大笑,“你是不是見到每個人都是這般說辭?我記得聽過兩三回了罷。我也是很睡不著呢!”
李媚姐揮起粉拳敲打李佑幾下,“李先生比從前變得忒壞了,只會尋奴家身上的不是。”
“你身上有什麼不是?解開衣襖我檢視檢視?”李佑調戲說。
屋內擺設張圓桌擱置些酒菜,李媚姐輕輕一推李佑,順勢坐在旁邊椅子上,斜靠著桌子說:“先生著什麼急,奴家可是備了酒菜謝謝先生。”
李佑眨眨眼道:“要謝我不用酒菜,有肉即可。不過,我有什麼可謝的?”
李媚姐回答說:“那姚興兒一夜輕輕鬆鬆十兩,而奴家累死累活只有三兩,奴家心裡不平的很,先生給奴家解了氣,值不得一謝麼。”
這李媚姐和姚興兒在本縣妓家裡的地位,彷彿武俠中的武當與少林一般,同行相斥,一雅一豔不同流派的兩人互相看不對眼也是有的。當然,這姚興兒的錢賺的的確比李媚姐輕鬆多了。
一晚上三兩……與我一個月俸祿相當,你還嫌少……李佑“失色”道:“我可沒有帶足三兩銀子,怎生是好!”
李媚姐倒酒敬上,卻被李佑推開,伸手攬住了她道:“不需金盃銀盞,只要姐姐的口杯喂酒。”
李媚姐也不扭捏,灌了自己一口酒,將小紅嘴遞過來把酒渡進李佑口中。來回吃了幾口酒,吃的李佑心火上升,按捺不住,便抄手抱起媚姐兒倒在了金漆大床上。
這可是價值三兩銀子的一夜,不能浪費了,雖然似乎李媚姐沒打算要嫖資。
兩人一個是月餘不知肉味,龍精虎猛勢大力沉,一個是沙場百戰女將軍,弓馬嫻熟武藝出眾。只見紅紗帳內你徵我伐,來來往往大戰數百回合,一個多時辰才鳴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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