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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巡檢又一指往人後躲的罪魁禍首李姑爺說:“你也來。”
李佑無奈上前賠笑道:“老泰山有話但講。”
劉老巡檢望著李佑長嘆一聲,老淚欲滴道:“今日才知世事如棋豈能算盡,賢婿之才更勝我十倍。我已年老無用,望賢婿看在我劉家沒有虧待過你的份上,今後善待我那可憐女兒。並請多多看顧我家幼兒,嚴加管教讓他能有一番成就,若實在不成器,保他個衣食無憂,叫我劉家香火傳遞不絕。”
何至於此……這語氣快成臨死託孤了,還沒到這份上罷,其他書友正常看:。李佑這時候哪還敢刺激老岳父,答應道:“請老泰山放心,小婿當盡全力。”
卻發現劉老巡檢目光直直的看著他不說話,李佑猜測道,按古人這習慣,別是等我發誓罷?
想這岳父一大把年紀了,為了兒女事也實在操心,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安撫他,李佑只好又開口說:“屋內親長皆可作證,小婿在此對天發誓,願盡所能善待妻子,扶助傑哥兒,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劉老巡檢又殷殷囑咐傑哥兒,“今後,你當視你姐夫為兄長,凡事多多請教聽從,不得有絲毫無禮!”
等傑哥兒也答應下來後,劉老巡檢神色疲憊,無力的揮了揮手。
李佑便行禮告辭道:“老泰山保重,小婿明日帶了娘子再來看望。”然後退出房間。
以李佑的身份,自有管家送客,不多時回來稟報說:“姑爺走了。”
閉目昏沉的劉老巡檢猛然睜開雙眼,一把扯下敷在額頭的布巾,身輕如燕的翻身躍下床榻,在房間來回走了幾步,活動活動腿腳道:“畢竟年老體弱了,侷促榻上有些痠軟。”
付姨娘驚喜道:“老爺你沒事?”
王氏冷笑幾聲,“果真是一對好翁婿!”
也就張大夫和劉老巡檢熟識多年,有默契的,診斷後看出這個把戲沒拆穿,胡亂開了幾付吃不死人的補藥應付。
劉老巡檢轉頭對付姨娘說:“你不要為你侄子記恨李佑,否則將悔之晚矣,切記切記。”
付姨娘低頭道:“只要他肯善待傑哥兒,妾身感激還來不及,怎會記仇。”
劉老巡檢側蹲按腿,又道:“你們別不服,如果真如他所說那樣不能向下傳位,其他書友正常看:。那叫他當了巡檢反而是好事,為夫這年紀還能做幾年官?能照料你們幾年?而以他的年紀卻足可繼續作三四十年……”
說著說著,劉老巡檢忽然老臉通紅,啞口無言。因為此時他的女婿不知為何又回到了房門,手掀門簾,腳跨門檻,一臉扭曲的與蹲在地上的老泰山對視。
話說李佑才出劉府大門,突然想起自己這是來索要官印了,差點給忘掉。遂又進了劉府,那些門子僕役看他轉身回來,並沒去通報,只道是姑爺剛才忘了什麼事要回去說。
就這樣李佑一路暢通無阻直接走到劉老巡檢臥房門口,便恰好看見老泰山的矯捷身手……
傑哥兒蹦到李佑面前說:“姐夫,父親突然病好了。”
欺騙了感情又被當場拆穿的劉老巡檢一時尷尬的要惱羞成怒。
王氏不想叫這對極品翁婿生了什麼怨,便上前打圓場說:“回來還有什麼事情麼?”
李佑收起對岳父的鄙視,答道:“小婿今日履職,官印尚還在老泰山這裡,特來請求賜下。”
劉老巡檢就將官印取出來交給李佑,面色凝重的說:“不要忘記今日誓言。”
還好意思提……李佑同樣面色凝重的點頭,官印到手,真走了。
在轎中,李佑將巴掌大的銅官印從盒子裡拿出細細欣賞,心裡感慨萬千。
當李巡檢回到家時,門子稟告說關姨娘那裡請他回來後去一趟,李佑便去了南廂房。
關繡繡正坐在堂屋翻賬本,看見夫君進來便說:“官營生絲至今恰好一月,獲利五千七百二十三兩,其他書友正常看:。”
李佑坐下問道:“按一成算,我們可取佣金五百七十兩?”
“不錯,已經取出來了。”
李佑想了一想說:“我留二百兩,你和絲行掌櫃僱工共得一百兩,其餘二百七十兩封好,我親自送到縣衙。”
關繡繡又彙報說:“今日可真是財源廣進,那個薛老爺又把第二批木樁的銀子一百兩送到了。”
李佑笑道:“算上俸祿,近日入手三百零五兩,為夫總算可以暫暫鬆一口氣。”
“是三百一十五兩。”關繡繡糾正說:“今日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