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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覺得自己發起的這個話題真失敗,不抱希望的指著小竹旁邊梅枝說:“你!”
“小婢為主母祈禱。”
果然,我就知道,你這死忠婢女肯定要替你家小姐祈禱的,李佑還是不好接話調戲。
關繡繡的婢女綠水見別人都說過了,便也插言道:“奴家倒是祈禱自己能嫁個好夫君。”
這個回答很符合李佑的預想口味。可惜,回答的人容貌平平,令某位老爺沒有調戲的**。
最終李佑還是淡淡的失望了。
此時隔著花園又隔著院牆,從鄰居那邊傳來了悠揚的笛聲,十分宛轉動聽。在這穿透了空間的絲竹清音裡望著天上明月,眾人一時都靜默無言。李佑這幾個妻妾受教育水準即便不高的,至少也識文斷字,知道不煞風景。
過一會兒笛聲停了,李佑笑道:“隔壁家這環姐兒專好吟風弄月。”
關繡繡不禁問道:“聽說她春風一度後做了你的女徒弟?”
沒事提別的女人幹什麼,李佑有些尷尬道:“沒影的事,徒弟也只是掛名的。”忽見金寶兒在低頭笑,問道:“你為何發笑?”
金寶兒答道:“老爺,環姑娘不會吹笛子,隔壁只有那大姐兒會。”
“你不是說笑罷?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李佑不能相信,見過李媚姐這麼多次,從沒感覺到煙視媚行的她像是會玩樂器的。
這是李佑的疏忽了,李媚姐這樣曾經名列花榜前茅的有名妓家,即便沒什麼文化,認不得幾個字,更別提吟詩弄詞作文,但至少都是學一兩手樂器,能唱些山歌小曲,乃是一種專業素質和基本功夫,就連金寶兒也是會彈琵琶的。
卻聽見旁邊小桌上的梅枝挖苦道:“老爺見了她哪裡想得起這些,怕是一腦門的葷事罷。如同今天下午這般。”
這點破事傳的真快,你這嘴也真賤,別以為能替正房被老爺我凸過就可以囂張,李佑狠狠瞪了幾眼。旁邊劉娘子趕緊拉了拉丈夫袖子,又指了指天上月亮。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梅枝一句話引爆了氣氛。此後場面便像李老爺盼望的那樣熱鬧起來了,只是有些叫他五味雜陳,情何以堪。
對李佑那些韻事略有耳聞但不是很明曉的關姨娘為了徹底研究夫君這個人,便主動放下身段,去找熟知八卦典故的金姨娘交頭接耳,一同議論自家夫君的和李家姐妹長久以來的緋聞,又擴充套件到李佑在歡場上的各種傳言和細節。什麼姐妹雙陪啦,什麼夜御十女啦,什麼和花榜前三不得不說的故事啦。
這邊劉娘子也忍不住甩下了丈夫湊過去,直聽得臉紅不已,又時不時拿筆寫紙條遞給金姨娘請教些問題。
有了主人帶頭,三個婢女也大著膽子悄悄談起老爺下午的事情,很快也同樣無限制的延伸開來,主講便是跟隨李佑最久的小竹,其他書友正常看:。
成為本夜家庭焦點人物的李老爺心裡再次失望的嘆口氣,咱這小門小戶的家教真不行,從上到下這樣公然的沒有規矩,都把老爺當成什麼了。無奈法不責眾,不好在這節日掃了興。只得擺架子說了一句:“今夜過節,放縱爾等一回,下不為例。”
略有心得的關姨娘忽然回頭問道:“夫君在家和在外所差何其多也?哪個為真哪個是假?”
李佑誠懇答道:“其實我是一個演員。”
演員是什麼東西?聰慧如關繡繡也沒想明白,繼續去和金寶兒說話。
本來李家計劃夜晚出行“走月”的,還準備了若干兵丁左右護衛。不過眾女談的興致高漲,便都不想出門了,李佑打算近距離觀察滿城婦女出遊盛況的願望沒有達到,第三次失望。
後又搬來了棋牌,在圓月下面賭棋鬥牌。某老爺看了妻妾們的下注數目,主動退縮了,卻又拉不下臉和婢女賭。
一家之主是這麼好當的麼。他辛辛苦苦賺來的銀錢,除了自己使的,還要用於家裡各種開支花銷,以專業術語說叫本府公產,這是李老爺的權利。妻妾名下的私產,卻是歸各人自行使用。到目前為止,李老爺手頭的活錢還是不如諸位妻妾多。
及至四更過半,院內家庭聚會便散了。
天微微亮,李佑出了家門往北關碼頭而去,今夜要去姑蘇虎丘參加趙大官人辦的聚會,能揚名的機會都是要珍惜。坐船預計要一個白天,想及時到達必須得清早出發。他用的是巡檢司座船,約好同去的本縣花榜榜首姚興兒來的更早,已經在船上等他了。
船上共有前中後三個艙室,李佑吩咐船丁開船後,便進了中艙倒頭就睡,姚興兒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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