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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佑沒有任何直接間接證據,與彭閣老接觸也不多,除了影影綽綽聽過一些傳聞,談不上什麼深入瞭解,書迷們還喜歡看:。但只要彭閣老是最大的受益者,就足以令人懷疑了。
可惜,即便有了懷疑物件,李佑倉促之下仍然無可奈何,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又將目光挪到珠簾之後的影子那裡,太后她老人家的態度自然是很重要的,甚至可以說是決定性的。
這種狀況,對大明天子特別是嘉靖朝之後的天子(秉政太后)來說,是必有的考驗和經歷。可以說,把握不住這種事情,那就別秉政了。
眾人矚目,但慈聖皇太后卻輕飄飄的直接宣佈散場,便帶著王啟年的奏疏起駕回宮了,書迷們還喜歡看:。
沒態度也是態度,殿裡所有人都明白,太后這是使出了只有手握皇權者才能修煉的獨門神通——留中不發。所謂留中不發,就是天子將奏章留在手裡不批答不表態不下發。
這門神通,奧妙深邃,玄之又玄,飽含天地至理,蘊藏大道真意。
這門神通施展出來,一念之間便有三千世界興衰起滅,萬般法相幻化變遷。既是同意,又是拒絕;既是肯定,又是否定;既是鼓勵,又是警告;既是讚賞又是駁斥。
說起來深晦,但李佑的理解很樸素,認為這意思就是“爾等繼續鬥”。他這想法也勉強算是返璞歸真的境界,參悟到了事情的本源。
群臣三三兩兩出殿,此場合不方便談話,許天官經過李佑身邊時,只對他點了點頭,估計是叫他安心的意思。
李佑與袁閣老兩個“請罪”之身只能先立定不動。等別人都走完了,這二人才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又不約而同的扣上烏紗帽,前後腳出殿回內閣。
所有人都知道,一場新的朝爭迫在眉睫了,但戰鬥形式估計還是老樣子。
坐在房中,李佑哪有心思處理政務,整個上午都在研究起自己的處境。令他略略寬心的是,眼下事件升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所以他並非一個人,不會勢單力薄的孤軍奮戰。
但對方顯然也是很有策略,故意把他與袁閣老兩個仇家捆綁在一起彈劾,搞得他這邊很是彆扭。若有什麼法子能自救,難道他要拉著袁閣老一起脫離苦海?想想就不爽利,袁閣老定然也是這樣想的罷。
忽然又惦記起某公主的權勢,自斷一臂的李佑再次長嘆一口氣,書迷們還喜歡看:。
長公主可以隨時進慈聖宮找太后聊聊天談談心,不用靠那不知道轉過多少道手的奏章,這點優勢是任何大臣都比不上的。
況且千歲殿下似乎在先皇的默許下,手裡也掌握著一點言官班底,這支生力軍在即將開始的口水戰中可以起到巨大作用。
如果此時有歸德千歲的強力支援,再加外朝部院勢力,何愁敵軍不滅?
只是昨天手太賤了,離開歸離開,在門板上刻字作甚…
如今是徹底覆水難收,想至此,李佑喃喃自語道:“自作孽,不可活,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景和七年年底的這場大朝爭,毫無預兆、又在人意料之中的以中書舍人李大人為導火索爆發了,李中書的名字又一次再京師官場中口口相傳了一把,算是真正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了。
不過老油條們都不太看好李佑的結局。一個七品非科道言官的人,硬是擠在一群大佬裡混戰,十足十的犧牲品氣質,他不當炮灰誰當炮灰?
本次朝爭來的很猛烈,短短時間內便迅速進入了高峰期。一連數日,每日都有或聯名、或單署奏疏數十封投入內廷。各種內容皆有,有要求罷“票霸”官的,有要取消分票中書職位的,有要追查串聯肇事者的,有純粹為罵人的,不一而足。
因為涉及內閣,故此類奏疏一律經封皮註明,由文書房直送慈聖宮,但到目前為止均留中不發。
連十一月十三日、十五日的朝會都被下旨取消了,大概太后擔心鬧出不體面場景的原因。
開始幾日李佑雖然保持沉默,但也沒閒著。當他從多處渠道得知,武英殿大學士彭閣老確實是幕後推手時,終於按捺不住主動出擊了。十二日這天,李大人也發了新帖子加入戰團,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佑的奏疏中大罵彭閣老道:“大奸似忠,大詐似直,大偽似正,類於莽操之流!其存心狡險,專摘人過失以逞其欲,此風不可長,聖母不可不察!但今其人成群結黨,赫然如真宰相也,愚眾只知有彭閣老而不知有朝廷矣!”
如果說前幾天,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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