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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慣例,這樣的人被罵到忍不住後,應該自己主動辭官的,這就是以輿論代替法律的效應。
可王啟年任憑百般唾罵,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到現在也死賴著不肯辭官,這點簡直超越了李中書。
這麼一來,就搞得文選司郎中左大人頭大了,怎麼安排王啟年才好?!。
二百五十八章 忠貞好女子…
聽到王啟年這個名字,李估微微愣神,他以為此人已經回家種紅薯了,沒想到居然還在頑強的掙扎不退場,其他書友正常看:。
其實王啟年和大多數人沒什麼真正仇恨,大家也就出於道德公義的罵一罵,搞臭他名聲而已,既無必要也無動力進行實際xing的動作,只等著他自己主動辭官。
若王啟年真有唾面自乾的耐xing,的確可以死扛住不辭官,就像李估前段時間即使被圍攻到可以拿彈章堆墳頭了,但也堅決不請辭一樣。
文選司左郎中提起王啟年,當然不是真要李估負責,賣好說笑而已。“這等卑劣之人,說什麼也不可從本官這裡得授官職!”
李估即興詠詩道:“咬定烏紗不放鬆,立根原在破鞋中,千鑿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左部郎大笑不已,連聲道:“李中書尖酸的有趣!”
但李估忽然發現王啟年行事似乎與自己有幾分彷彿,有點惺惺相惜哪。所以王啟年必須領盒飯,因為他李估是王啟年的仇家。
回想王前御史在暗中反水投靠宮中,又yu不動聲sè挑撥自己與彭閣老兩敗俱傷這套組合拳其實yin的ting有內涵,只是邪不壓正,鬼蜮伎倆被自己那堂堂的天地正氣化解了。
又從王啟年聯想到程家案子,李估便有一個心病浮上來。協調宮中與外朝的關係雖然不容易但都是以後的事情,而眼下卻有個急需消滅的隱患。
歸德千歲說過,太后兄長新寧侯與此案有牽連。此事如果洩lu出去,叫新寧侯有什麼不爽利,只怕要記恨李估,雖然李估這個掀蓋子的人不是故意的。
知曉此事的王啟年會不會故意放出風來來坑自己?李估不敢保證,心裡不由得嘆道,這年頭要有東廠詔獄什麼的就方便了,對付王啟年這類官員的最佳工具啊。當然,這個大逆不道的念頭也就是想想,自然不會在文官們面前說出來,書迷們還喜歡看:。
不過李估自我安慰道,也許不會像擔心的那般要命,空xué來風只能是空xué來風。如果對新寧侯而言僅僅是不痛不癢的小事,那他也不值當記恨自己。
又閒談幾句,告辭了左郎中,李估與王實步出吏部。卻望見南邊隔壁的戶部那裡人頭攢動,門外聚集了數十人不知在作甚。
李估今天帶上的長隨韓宗一直在吏部外面等候的,剛才已經去看過一圈熱鬧。便對老爺稟報說:“那邊都是鹽商,不知吃了什麼貓子膽一起來鬧衙。”“此事因何而起?”李估好奇道,這樣聚眾的事情發生,肯定有什麼契機,或者是導火索。
韓宗回道:“小的打聽過,聽說前日邸報上登了程家冤案,這幫鹽商大概是兔死狐悲了,憤慨之下便來戶部鬨鬧。要朝廷停住濫賞鹽引。不然他們明年要號召同行一起罷掉開中,拒絕向朝廷輸送錢糧。”這可是國之大事……,李中書震驚了。
國朝鹽業實行開中法,鹽商無論是將糧食運至邊境,還是在邊境屯田,只要給邊軍提供口糧,便能換取鹽引,然後可以拿鹽引去指定鹽場支鹽。這開中法自然是為了保證荒蕪邊疆的軍糧供應。
三百年來制度幾經變革,現在實行的是錢糧並行,各鹽商可以運糧去邊境換鹽引,也可以更高的價格直接輸送白銀到鹽運司換取鹽引。
總而言之,邊疆大軍的口食和朝廷銀庫的很大一部分來源於鹽業開中法。
前文提到過,鹽引不但鹽商手裡有,很多類似於新寧侯這樣的權貴手裡也有,大都是以各種名義向朝廷直接奏討的賞賜。畢竟硬邦邦的銀子不好變,但鹽引總是可以像紙鈔一樣隨便印製的雖然鹽是可以當成通貨的商品,可也只有實實在在的到了手裡才能算硬通貨。
權貴去鹽場支鹽,自然比鹽商便利。近年來在朝廷濫賞之下,權貴支的鹽多了,那門路不硬的鹽商就要往後面排隊等,手裡的鹽引便好像遲遲收不回款子的欠條。對此很不服氣的程家就是這樣倒黴的。
現在這個累積了許多年的問題終於以程家冤案為導火索爆婁了。
如果心有積怨的鹽商一起甩手,或者消極怠工,那麼後果顯而易見,銀庫短缺倒是小事,但邊軍的糧食就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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