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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法,每個被察的都要逐條對照是不是有這個問題,分別是:貪、酷、浮躁、才力不及、罷軟無為、素行不謹、老、疾。
朱副郎口中這個人如果真是年老多病,一人佔了老、疾兩項,八成要被勒令致仕了。
李估納悶道:“我又不管京察的事情,你為此來尋我有什麼用?”
“賢弟啊,明人不說暗話,你若沒這點本事,為兄也斷然不會出面讓你為難。你出入吏部見許尚書易如反掌,這點事對你太簡單了”李估大為驚異“我昨日的確悄悄去過吏部,你怎的知曉?”朱副郎哂笑道:“悄悄去?現如今各衙門裡誰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正大光明打著燈籠去的。”有古怪!李估想道,必然昨日去吏部時,碰過面的幾個小吏之一洩lu出去的。這等胥吏之輩真是jiān猾無恥可恨!
這時候突然聽見隔壁有人拍案,高聲道:“吾輩無生路了!聽說天官要借京察大加整頓,據說已然定下了十去一的條例,每十個人就要裁汰罷黜一個!”
竟有這樣的荒唐謠言?李估又問朱放鶴:“真是如此傳的?”“京中各衙門的確流傳這個風聲。”
這分明是蓄意用謠言挑起群體情緒的伎倆,雖然簡單,但放眼古往今來從陳涉世家到景和朝,卻是屢試不爽,堪稱經典計謀,李估自己也沒少幹過。
“拙劣!”李大人點評道“不過都是天官老大人頭疼的事情了,你我只管喝酒。
朱副郎似笑非笑“好像你也會頭疼。我還聽說,李中書與左文選、潘考功號稱天官手下三大最得力人物。如今那兩個都住在衙門裡,為了避嫌不見人,只有你在仍奔走在外,所以想過京察的必須要來巴結你。”什麼?還有這種傳言?李估一時啞然無語,頓生躺著也中箭的感覺,京察與他有什麼關係啊。
其實他知道自己與左、潘兩人是有區別的。那二位都是正途科班出身的左膀右臂,許天官一手提拔的親信。
而他自己,說難聽點當初也只是天官臨時找來的成本低廉的探路石,出身什麼的都是野路子。只不過自己敢打敢拼外加運氣好、同時對長公主出賣sè相、又沾了點與太后同鄉便宜才搏出眼下這個江湖地位。
他李估發展到今天,雖然不可否認借了天官的勢,但卻稱不上是許天官親手栽培。這裡頭的差別太大了,李估自己對此還是ting在意的。
李大人又愣了半的,理清思路才道:“我怎的沒有聽過?”“別人當然不會當面對你說這些。”
心事重重的李估記下朱副郎所託付的人名,出了酒樓看看天sè已晚,帶著酒意徑自回家去。不過到了衚衕口,卻嚇了一跳。只見得從自家門前一直到衚衕口,列滿了十幾頂轎子這肯定都是聽謠信謠的蠢貨上門來了!
李大人或許在做白日夢時,想象過自己出將入相、門庭若市的風光氣派,但絕對不會是目前可以有的。如此招搖,並非是福!
難道朱放鶴所言不虛不是玩笑?京察的緊要關頭,弄了這麼一出,是偶然的還是有心人推bo助瀾?大概後一種可能xing最大。
本是抱著打醬油心態的李大人對於被捲入風bo很無奈,這就是黨附大tui的代價啊。一旦首領有事,底下人再無辜也是yu求一醬油而不得。
估計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想從他身上開啟突破口,一是往他身上潑髒水,二是逼他自亂陣腳lu出破綻。如今許尚書等關鍵人物均深居吏部、內外隔絕,只有他這個別人眼裡公認的天官親信還在正常出入lu面,不來折騰他折騰誰?
過來拜訪的這些人,大都是犯有錯誤擔心官位不保的。雖然被追捧很有虛榮感,但李估心裡很清醒的判斷出。無形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所以對這些人見都不能見,見了就說不清了,就要麻煩上身。
還在發呆時,站在衚衕口的李估卻已經被發現了。不知誰家的家奴認出了李估,高呼道:“李大人回來了!”此地不可久留!李估慌慌張張的拔tui就走,狼奔豚突不辨東南西北,胡亂找了方向只管埋頭前行,卻又不知道究竟去哪裡好。
胡亂找個地方藏起來當然可以瞞住一時,但李估終究還得入直內廷辦麼,不可能始終藏著不lu面。只要一lu面,不難被有心人順藤mo瓜找到藏身地方。落腳之處被發現後,只怕別有用心之人就會聞訊而來!
換成其他官員遇到類似情境,自然可以捲鋪蓋去衙門裡去住,大不了躲著不出來。但李估不可以,宮禁之中每夜落鎖,豈是能讓他無緣無故過夜住宿的?
以京師之大,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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