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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流芳百世,被後人指指點點懷疑某方面無能的滋味大概很不好受。
從程賽玉想到王啟年,李佑暫且按下好色之心,再次疑惑起來,王御史這個人到底抱著什麼心思?答案到目前仍是迷霧重重,叫他無從揣測。到底從哪個方面去想呢?
不過轉念之間,他有了主意,拿話對程賽玉試探道:“王御史是不是曾經告訴過你,不要在本官這裡透露出他來?”
如果王啟年不打算隱瞞自己,那是一種情況,如果企圖隱瞞自己,那就是另一種情況。
程小娘子吃驚到眼珠子溜圓,“這,這,李老爺如何知曉的?”
原來如此…李佑心裡想了想,估計王啟年也對秦司樂有過同樣吩咐,但被自己刨根究底的逼問出來了。又嘆道,官場中遇事多疑一點,多想幾個為什麼,總是沒錯的。
正常情況下,王御史指點秦司樂和程小姐貢獻出對李大人有用的黑材料,應該示好賣人情叫李佑感謝他才是,但為何要遮遮掩掩的?
做好事不留名,以李大人這顆並不純潔的心裡想來,那就只能說明是個不正常的情況。
“王御史既然不想透露他自己,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是本官已經猜到了,那就只好裝作不知道,你和你舅父最好也裝作不知道,免得王御史對你們漏了口風有什麼不快。”
彷彿李大人很是為她著想,程小娘子感動的點頭道:“好啊,奴家決不會說出去,王家哥哥也不會知道這些的。”
李佑忍住強行留宿的意願,送客了。雖然美色很誘人,但官位更重要,他始終牢牢把握住這點原則的。再說程小娘子跑不出手掌心,他有這個自信。
次日李佑在內閣辦完公事,手捏從程小娘子那裡要來當證據的二百引鹽票,研究如何更好的利用程家之事。卻聽到從宮中傳來太后旨意,二十三日早朝照常舉行,朝參完畢後武英殿議事。
這本不是一件很值得關注的事情。但要知道,此前已經連續數次朝會被取消,在這個背景下,朝會正常舉行反而就顯得別有含意了,何況還有武英殿議事。其中意味就很值得細究。
每個人心中都打了幾個問號,莫非慈聖宮要出手?若是如此,本次朝爭最後時刻便要到了。在這個關口,很多人在前一夜都患得患失的生了失眠症狀。
武英殿大學士彭閣老坐在書房深深反思本次朝爭。按他預先想法,合縱連橫突然襲擊,對手不過是個小小七品,所以該如泰山壓頂、秋風落葉之勢,橫掃那李佑如卷席,順便捎帶著將袁閣老打壓下去。
但到如今,兩旬時間過去,卻得勢不得勝,李某人依舊在內閣活蹦亂跳。細細想來,主要原因是低估了兩點。
一是低估了李佑背後的支援力度。雖然許尚書等人除了起先表態之外,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卻叫他這邊三位數的彈章也不能壓倒李佑。李佑不倒,被強行綁在一起的袁閣老自然也可以繼續逍遙(這點讓李大人很不爽也很無奈)。
二是低估了李佑的臉皮厚度。在一片罵聲中還賴著戀棧不走,沒有一絲羞愧求去的氣節。
明天武英殿議事,會有什麼結果?彭閣老反覆推演了幾種可能,預想了幾種對策。
無論如何,別人眼中的堂堂宰相絕對不想讓一個分票中書騎在頭上作威作福!否則寧可不當這個大學士了。
不知為何,彭閣老感到有些不安,又說不清不安來自於哪裡。不免心裡自嘲幾句,難道老夫還怕一個七品舍人麼。他沒想到的是,其實最大的危機來自於身邊的王啟年王御史。
都察院河南道監察御史王啟年此時也在自家書房裡思緒如飛。作為本次朝爭的策劃者、發起者以及變節者,他興奮的渾身顫抖。
什麼大學士,什麼中書舍人,都是他王御史的踏腳石!一切盡在掌握,明日便是他出頭之日!
王啟年與彭閣老淵源很深,他的座師是彭閣老的學生,所以他也算彭閣老門下之人。可惜擔任御史後由於各種原因仕途不暢,熬資歷都快熬成資深了。抑鬱歸抑鬱,但出路還得找。
上個月底正是他看準形勢,成功說服了彭閣老發起這場朝爭,並充當了急先鋒。他的個人目標很簡單,就是瞄準了李佑現今這個位置,他想要做王中書。
從御史到中書舍人,似乎很丟臉,但看官們不要笑話王御史不長進。雖然中書舍人名份上比清流御史差很多,但王啟年真正意識到了新設分票中書的巨大發展潛力,以及這個職位實實在在的權柄。
看看首任分票中書李某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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