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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便成了誘餌。居然還要他去高調行事,徹底將他定下的夾著尾巴低調做人的思路顛覆了。
這能怪的誰來?李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光,若不是自己多事,蓄意將談話引至費祭酒及國子監事件,也不會導致大中丞莫名其妙改了主意。真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啊。
李佑為難道:“下官才短識淺,在京城人事生疏,難免要誤了老大人的妙計。”
趙良仁舉起書通道:“吾弟信中,稱你幹練得用,可堪驅使。他向來不輕易贊人,你何須自謙。”
靠,趙二老爺你表明一下我的功勞就好,何必讚揚我能幹…李佑繼續為難道:“下官孤身來京,勢單力薄,如遇不測風雲難以應變,怕要誤了老大人的大事。”
趙良仁安排道:“不妨,你好歹也是七品官身,不至有什麼不測,想必無人膽大至此。若不放心,我撥遣勁卒護衛兩名隨你左右,另寫親筆書信由你隨身攜帶。”
李佑心裡忍不住吶喊道,人家是衝著許尚書去的,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老老實實做好幫我辯白這件很有前途的工作罷!
但到了這個份上,也騎虎難下了。李佑開始考慮,如果事情真相顯現後,他該怎麼說辭…要不要現在就主動說出來爭取坦白從寬?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有緣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有緣人
李佑回到會館,臨睡前忽然記起了幾個月前趙大官人的戲言:“看你鬥石參政手法,我二兄說你不去當宰輔九卿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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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日,是李佑進京的第三日。李大人早早起身,立於院中望著旭日緩緩東昇,對著東來紫氣,唉幾下聲嘆幾口氣。
自從到了皇都,每天都有點計劃外的“驚喜”,今天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今日他要先去禮部登入報名,隨後去國子監招搖一番,能辦入監順手就辦了。
會館借給李大人的轎伕也在唉聲嘆氣,他這主顧太叫人不輕省了。不是去城中最北端就是去城中最西端,每天一個二十里長途,來來回回簡直要跑斷小人腿,回頭找東家多要點工錢才是正理。
留了小竹在館中,李佑帶著四大金剛上路了。兩個是張三、韓宗,另兩個是趙大中丞派來“護衛”的。
一路上張三自來熟的與新同行者搭話探底:“二位貴姓?”
“不敢,我兄弟王大郎、王二郎。”
“王二…真是巧了!”張三撫須追古思今道:“想當年老爺剛出道時,左右有我與另兩人跟班,其中一個也叫王二郎,竟然如此巧合。”
那二人沒反應,韓宗卻對老爺的過往很有興趣,不禁問道:“您和李大爺我都見過了,那王前輩如今在哪裡?”
“死了!”張三言簡意賅。
王大王二齊齊冷哼一聲,對張三的低階威懾不屑一顧,書迷們還喜歡看:。
卻說李佑到了大明門邊上的禮部,找儀制司小吏驗了身份,登入了名字,領到票條,還需去蓋個鈐記。
部署司裡有郎中、員外郎、主事等官員,主管此事的是儀制司一位員外郎,自有得了銀子的給李佑指點此人公房所在。李佑尋過去,走到屋外露臺下,便聽裡面傳出“留步留步”,似乎正有迎來送往的事。
李大人便駐足不前,等著裡面人送完客,才好進去見禮。注目看去,卻見一個緋衣玉帶的背影歪著身子倒退出了堂屋,邊退邊道:“還請明日定要賞光。”
立於階下的李佑頓時無比奇怪,國朝冠帶制度四品以上著緋衣…裡面是個什麼大人物,能叫這個四品以上官員在告別時卑躬屈膝的倒退出門?
等那倒退告辭之人轉過身來,恢復了昂首挺胸做派,李佑趁機掃了一眼他的胸前補子,居然還是個三品高官。
出現在六部的三品,九成九是侍郎…見他要下臺階,某七品官趕緊低頭避道,讓於一旁。
誰能讓侍郎如此舉動?避讓時李佑心裡犯了嘀咕,這裡面不該是個員外郎麼?莫非裡面坐著尚書或者更大的人物?難道是奸猾小吏故意哄騙他來這裡吃掛落?
他一時間腦海中閃現過窩囊教頭誤闖白虎堂後家破人沒亡的驚悚故事…心裡忍不住咒罵,車船店腳衙(此處不是牙)無罪也該殺!
“哦?怎的是你?”一聲有點耳熟的響亮聲音傳入耳中,聞言李佑抬了頭後也驚訝道:“原來是你!”
堂上門前送客出來之人,卻是前幾日在通州驛站見過的,那個同院的聲音洪亮計程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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