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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治民一管軍,都是鳳陽巡撫的下屬。但按照以文取武原則,在本地範圍內揚州府守備司由羅知府進行節制和調遣,不僅揚州,全天下知府和本府守備司的關係全都是如此。
但現在揚州府守備司有了欽命的正式主管李別駕,所以不再需要府尊代表文官出面節制了。對羅知府而言,自然是喪失了一部分權力,今後他想要動用本府軍士,也得報請李估批准。
更讓羅知府鬱悶的是,李別駕以府通判身份直管附郭大縣,本來就已經跋扈難制,如今又得了管轄府守備司職事,正式成了本府武事的主官,文武合於一身豈不要與他平起平坐了?
有沒有後臺,後臺是大是小,越是關鍵時刻越看的出來在府衙後院,受到嚴重刺ji的羅太守對月長嘆。
從李估此事再次可以看出,想在官場上一路前行,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後臺。為此他一定要不惜代價和名氣很大的李別駕硬碰到底,哪怕頭破血流,哪怕粉骨碎身哪怕赴湯蹈火,惟求引得朝中卿相回眸一笑。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雖九死而不悔……
卻說又獲新官職的李大人他並沒有得意洋洋的出去炫耀,經過最初的詫異之後,反而躲在後衙閉門不出半日,仔細思考朝廷莫名其妙給他一個“兼管府守備司”是什麼意思。
別的可以糊塗但方向務必娶看清楚哪,一旦方向找不準,那就真是做的越多錯的越多。而方向對了,哪怕有點小錯也可以改過的。
這麼多年來各家鹽商肯定培養出不少讀書人,朝中肯定有其子弟之類的說話,所以有些事情很難做透他想來想去琢磨出三層意思。
第一層是無論改鹽法還是新設監察鹽事官職,難度都很大,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有結果所以先給他加個官職以示安撫。
第二層是朝廷也不可能不顧從巡撫到府衙的面子一味偏袒他這個不合常規的六品通判兼知縣。
第三層是軍民雙治的文臣不多見,這是另闢蹊徑給他較為超然的身份,擴大他在江北地區的許可權,畢竟管的是揚州府守備司而不是江都縣守備司。所以其中又隱含靠山們對他的鼓勵之意。
正當李估剛想出個頭緒時,卻見門官張三手持一張名帖溜進來李估不悅的呵斥道:“說過老爺我今日不見外客!還來稟報作甚?”“是守備老爺偈見,壓師爺說老爺最好見見。”張三小心道。
聞言李估感到意外的猛然拍案道:“真是有眼力的人物!”
張三所言的守備老爺自然指的是揚州府守備,正五品的武官,李估的新下級。
沒有看錯,這個正五品守備確實是正六品李大人的下級,所以他的到來稱為偈見,而不是拜訪。
按照開國時定下的制度,國朝武官品級普遍偏高,但文官勢力崛起,漸漸演化婁以文取武后,武官比文官品級高但實際地位低一等的現象並不奇怪。因而正五品的守備主動來偈見正六品的兼管府守備司李別駕是理所應該的。
不過話雖如此,但一個正五品武官能如此痛快的放下身段,李大人還是很領情,其他書友正常看:。腦中閃過無數演義小說劇情,李大人當即吩咐道:“大開中門,本官要出迎!”
這也算是以大禮相待,互相給面子又不要錢。但李估不可能太過於放低身段去大門迎接,只以平禮迎到儀門而已,不過僅如此也堪稱屈尊了。
李估知道自己的斤兩,民事政事他可以依賴見識勉力為之,但對兵事真是一竅不通。靠自己絕對靠不住,今後還得依賴這位守備撐場子,所以打算以禮結之。
揚州府守備辛明以袍帶公服進見,約莫四十歲年紀,身高體壯孔武有力。
他見上司居然在儀門迎接,似乎當場被李大人折節下婁所感動。粗豪面sè雖無變化,卻毫不拖泥革水、乾脆利落的納頭便拜,就要跪見,完全不在意李別駕年紀只有他的一半,品級還比他低一品。
這行動真是太周到本有籠絡對方之心的李估迅速上前,伸手攔住他身形,言辭懇切道:“辛守備不須如此大禮!”
面對上司的示好,辛守備掙扎幾番道:“卑職初次偈見,禮不可廢!”
“你我今後份屬同僚,都是為朝廷做事,何分尊卑啊!”李估繼續用力阻止辛守備,並十分誠心誠意道。
辛守備抬頭ji動不已“再如此相阻,卻是叫我人前失禮,萬萬不可哪!”
“禮在於心不在於行,本官已然心領,怎能再屈了猛士!”
“天高厚遇,委實承受不起,卻折殺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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