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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麼,但又抓不住。李大人苦思冥想一刻鐘,仍不得要領,直到目光隨意的落在案上一份府衙公文,上面蓋有知府大印,登時有如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他故意在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上與鹽商過不去,這與知府對他的態度何其像也!羅知府不也是在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上故意與他過不去?
他打擊鹽商的短期目的是為了刷名聲,難道羅知府對自己對著幹的目的也是如此?自己好歹也是朝廷中有名的人物,莫非姓羅的故意與自己相鬥是要藉著自己成名?
曾幾何時,他也成了可以被人刷聲望的人物…想到此李大人受寵若驚。
放下已經被他壓制住的羅知府這邊,李佑再次想起鹽商來。不由得感慨道,揚州城裡的生態圈真是難解難分。
本是羅知府追著他找麻煩,他一邊忍氣吞聲一邊追著鹽商找麻煩。現在他剛因為不爽反擊羅知府,對府衙佔了上風,卻又被鹽商回馬一槍,陷於兩難境地。
真是按下葫蘆又浮起了瓢,李佑腦中想起一句話,你在橋上看風景,卻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眼裡的風景。
……
三百一十九章 翁婿的怨念
七月十五日清晨,揚州城新城區東北,金百萬悠然自得的在自家園中飲茶觀huā,其他書友正常看:。
這個園子的名稱聽起來很稀鬆平常的樣子,叫作百huā園,雖然普通,但很名副其實,確確實實有一百多種huā,維持起來耗費不知幾多,其他書友正常看:。
不過讓金員外感到缺憾的是,因為huā期不一從來沒有百多種huā齊齊怒放的時候,再多的錢也買不到這點。
金員外身旁陪同的是方外之人,從蘇州來的圓容老和尚,只聽法師問道:“昨日情形如何了?、“縣衙裡無甚動靜,不知道李縣尊終究如何應付。”圓容法師抿了一口茶笑道:“李估此人行事出奇,似乎膽大沖動又渾不可測使人畏懼,其實有兩條脈絡可尋。一是他不主動做無把握之事,二是他不主動做無好處之事,衝動亂為很多時候都只是他恐嚇別人的外表。”
“正所謂世事如棋局,你們看他膽大妄為便被嚇住畏縮,這種想法不對,未戰先怯豈有勝因?常言道狹路相逢勇者勝,就說巡役齊歇之事,si鹽氾濫後你們可能損失的只是部分官鹽收益,但李估損失的則是官位。這就相當於你們壓上銀子、李估壓上官位的賭博,對你們各自而言孰輕孰重?李估不會拼著自己官位不要也要與你們魚死網破的,他要是那樣不分輕重的人,也坐不到今天這個位置。”“所以你且安心,有貧僧在,無論如何李估必定要與你和解。你們都沒有見過,李估也曾是個很會隱忍的人,不是一味好鬥逞狠的。”圓容不知想起了什麼,一邊運籌帷幄一邊感慨道。
某個人渣,當年忍氣吞聲低三下四的從他這裡騙走了官位,然後兩年來對自己就不聞不問了,三月前他主動上門,還熱臉貼了冷屁股……這次就要找回場子給該人渣看看。
金員外若有所思,這和尚果然對李縣尊瞭解的很透徹,絕對是有備而來的,而且很有把握。
那天在新安會館靜遠堂議事,大部分在場鹽商覺得突然現身的老和尚只是出了兩個不錯的主意,此外沒什麼值得他們注意的,甚至習以為常。
大鹽商手裡的財富具有超乎尋常的吸引力,周圍從來不缺主動冒出來表現自己的人物,不外乎皆為利來皆為利往,所以對這個主動獻計獻策的和尚並不稀奇,其他書友正常看:。
但金百萬與一般鹽商不同,是真真正正的白手起家人物,從當年窮困賣女的背運小販奇蹟般的變化為如今揚州城七大鉅商之一。有這些經歷錘鍊,明粗實細的金百萬眼力自然比那些靠著世襲窩本發家的富二代鹽商強的多。
讓金百萬注意到的是,圓容老和尚自稱蘇州人,這就是最大奇怪之處。出家人既然號稱出家,在別人沒有詢問的情況下,一般不會主動報上自己俗家籍貫在哪裡罷。
一個蘇州人,跑過來給自己的同鄉李大人使絆子,莫非是被李大人迫害過特意來複仇的?金百萬細細想來覺得很有意思。此人肯定與李大人相識,至少是有過關係的,大概知道李大人的一些底細。而且他是膽敢到江都縣來,說明有所依仗。
恰好金百萬和縣衙因為鹽課和典史兩件事情僵持不下,始終未曾得到解決,見了圓容法師便起了求教之心。所以滿堂十幾個人,只有金百萬表現出了足夠誠意,問過法號來歷後盛情邀請圓容法師到自己宅中小住修行。
不過金員外當然不會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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