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部分(第3/4 頁)
,一旦天子大婚,正宮有主。千歲殿下便不再問宮中事,安居十王府,宮中如何又與殿下何干?雖憑藉先皇遺詔權宜八年,但大明終究沒有公主專擅宮中的體制。”
李佑沒有接吳廣恩的話頭,自顧自慷慨激昂道:“家國天下,天子大婚不只是家事,更是國事和天下事!焉可僅以家事視之!殿下所言選秀之事,與鄉間愚婦有何區別?”
“你是何意,我不明白。”
“不明白?憲廟品行如何?神廟品行如何?後宮又成了什麼樣子?”李佑拍案霍然而起,完全入了戲:“身為大明臣子,不能眼見重蹈舊轍,其他書友正常看:!我要題本上奏!”
正低頭喝茶的吳公公被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李大人激動什麼?天子選秀有老規矩在前,照章辦事即可,有什麼好上奏的…
李大人當然很雀躍,作為一位志向不在於終老州縣的官員,他這幾個月在朝廷中寂寂無聲,這很不好,沒有曝光率的明星那還是明星麼?限於侷促地方資訊閉塞,即使他想找點事情噴口水刷存在感,但一直尋不到合適的。
如今遇到天子大婚選秀這件事情,本來李大人覺得自己就是應付差事的,但方才聽到千歲的指示後,忽然產生了絕妙的靈感。
終於可以寫出一本洋洋灑灑的奏章去廟堂上刷存在感了!
國朝宮中自從初期之後就是奇葩輩出的地方,和別的朝代比起來就像是個笑話,所以仗義敢言的李大人不吐不快有話要講!
藉此不但可以展示自己的見識和才華以及思考問題的深度,而且必定能挑起話題和爭論!至於觀點的是非,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而且李大人真是憋壞了,只有朝堂那些人才能和他有“共同語言”哪,江都縣實在是個小廟。
李大人與吳公公在兵營裡密談不提,卻說那暫居盂城驛裡的江北提學官蕭學道與包知州閒談時,聽說了吳公公去見李佑便真著急了。
他之前小瞧了了李佑與吳廣恩的關係,認為李佑只算與吳公公熟悉,雖然可以請李佑幫忙但也不是一定要找李佑,透過別的辦法一樣能夠搭上吳廣恩的門路。
可是沒想到,李大人剛剛回到高郵州,那吳公公就主動前去拜訪,這種禮節讓蕭學道很震驚。
官場上下尊卑禮儀各有定數,那吳公公作為欽差太監,所到之處,都是別人拜訪他,從來不必主動去見誰。然而此時吳公公卻能心甘情願的前往拜訪李佑,這說明了什麼?至少說明李佑對吳公公具有決定性的影響力。
難怪李大人昨日膽敢開口就索要三個舉人名額,與自己談不攏後便毫不在意的走人了,並揚言讓自己看看他“值不值這個價錢”。
只要李大人對吳公公具有這種影響力,既能成事更能敗事,從程式上否掉自家女兒輕而易舉。要知道,吳公公負責的就是初選,送到了宮中再進行二選,歸德千歲進行三選,最後才在太后那裡終選。
若真被初選刷下,就算能去到京中另尋門路加塞進入二選三選,那也顯得過於孜孜以求貪圖富貴,品格就先落了下等,更別說還有歸德長公主這道關口。因而李大人的確不愁自己不肯就範…
蕭學道長吁短嘆,自從十年前從入文書房當教習,在宮裡有了關係後,他就有了將女兒皇后的念頭,並一直將女兒仔細教養栽培到今日。不能這麼簡單就毀在李佑手中罷。
可惜昨日自己貪圖小利不肯讓步未能達成約定,還被李大人鄙視了一番。如今再去找李大人,只怕更不好說話了,越想越是追悔莫及啊。
更倒黴的是,他若不對李佑主動提起女兒的事,不明內情的李佑大概想不到拿這個來要挾他。現在李佑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不趁機要挾就見鬼了!
而且當前最大的問題是,已經陷入被動的蕭學道乃是堂堂四品,放不下身段主動去找六品的李佑求情。
這蕭學道有了心事,便坐立不寧,那在一旁陪同閒談的包知州察言觀色,簡單問了問情況,知道提學官欲找李佑但又拉不下面子,便拍著胸脯道:“此事易爾,本官正要設宴款待李別駕,煩請老宗師一同賞光!”
在高郵州的壓驚宴上,李大人喝的醉醺醺的,搖頭晃腦對蕭學道曰:“你可知道?我本打算賦詩一首,讚美貴府小姐的!”
蕭學道“刷”的冷汗直流,那李佑風流名聲遠揚江左和京師,若被李佑寫首詩稱讚,別人必然要亂想一通,這蕭家小姐與李佑是不是有什麼瓜葛?放在平時也就罷了,但現在可是選秀時期,千挑萬選出的皇后必須要純潔無暇,一丁點緋聞都不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