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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月舉行,至今只有一個月時間了,無論邀同鄉還是到巡撫衙門或南京禮部,一個月都是難以結事的。何況李佑此人我是見過兩次,行事十分不留情面,如果再ji怒了他。還不曉得會做出什麼驚天事情。停運綱鹽更是提都不要提。”金百萬繼續搖頭道。
對面有人問道:“停運綱鹽為什麼不可?”
金百萬對李縣尊頗為了解,“只要我們敢停運綱鹽,那李佑就敢全部解散巡役,並停查si鹽!”
如果將si鹽比喻成洪水,那麼守著產鹽區出口的江都縣就是攔蓄洪水的大閘。沒了大閘,洪水就要衝擊良田、城市。
金百萬確實猜得不錯,若鹽商真敢拿罷運綱鹽來當做抗議施壓手段,以李大人的ji烈報復xing格,絕對要在江都縣徹底放開緝查si鹽,那樣整個兩淮鹽區的官鹽市場都要受到嚴重衝擊,最後倒黴的還是持有官鹽專賣證的鹽商。
如果說天下誰最希望si鹽絕跡,那一定是鹽商們了,雖然鹽商也常在運鹽船上偷偷攜帶si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毫無辦法了?眾人都陷入沉思,經金百萬的分析,確實無論軟硬都有極大不妥,可是不能無解啊。
正當眾鹽商另尋他法時,卻見僕役在門口稟報道:“外面來了一位法師,道是有主意解決老爺們的困境。”
法師…眾人無不是看過話本聽過評書的,無數小說劇情裡都有這樣情節,主角一籌莫展時,營外忽然冒出個仙風逸骨的道士或者寶相莊嚴的和尚,並且法力智謀無邊,輕輕鬆鬆將主角的難題灰灰了。只是現在遭遇這種俗套劇情的換成了他們,果然文學來源於現實…
這是一位依稀還帶著幾分雄壯的老和尚,進了堂裡只對著中間合十為禮。
“法師有何良策可解我等之危?”金百萬很直接的問道,他們都只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思,其他書友正常看:。
老和尚輕鬆答道:“此事易爾!以貧僧觀之,羅太守對李佑似有不平之意,不知為何處處相敵,再輔以爾等鹽商之力,其間情勢可用也。”
“當前李佑勢大難制,府尊何以與李佑相抗?”旁邊有人質疑道。
老和尚咳嗽一聲,娓娓道來,“李佑固然聲勢日張,但府尊也有府尊的強處。先說縣學生員之事。那李佑將寄籍子弟逐出縣學,似乎流落在外無處可去。不過休要忘記,城中不但有縣學,還有府學。只要羅太守一聲令下,這些人可以入府學讀書,難道不比縣學強上幾倍麼?”
府學和縣學都是供秀才讀書的學校,區別只在于歸屬不同衙門管轄。每次院試結束後,被錄取秀才中最優秀的被分進府學以為獎勵,其次的才分到縣學。
“能進府學當然更好,可府學已經滿了,並非花銀子和依靠府尊面子就可以進去的。法師不知麼?”有人問道。
“那又有何難?江都縣學如今空缺了四五十位,可以請羅太守將府學中的本地生員挪至縣學,這便可以騰出府學位置。”
好!堂中有人喝彩道。
若如同和尚所言,運作成功了無異於移花接木,等於是將原有縣學鹽商子弟生員與府學江都縣籍生員換了換位置。用二十一世術語比喻,類似於從普通學校換到了重點學校。
堂中氣氛陡然熱烈起來,眾鹽商越想越覺的這個主意很妙,又很有可操作xing。羅知府與他們鹽商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也不像李大人那般油鹽不進。
府尊雖然不能直接管到縣學,但卻是府學的主官和整個揚州府的主官,有權對轄內學校生員進行調配,李佑也阻攔不得,書迷們還喜歡看:。
老和尚閉目養神,等眾人漸漸安靜下來,才繼續說道:“至於縣試一事,更簡單了。那李佑出身非科舉正途,連個童子試都沒有考過,有何資格可以主考縣試?只要羅太守肯主持公道,有此藉口何須yin謀,足以堂堂正正下令將李佑主考縣試資格剝奪並由府衙代替,任是誰在這上頭也不好反駁的!只要李佑不得主考縣試,那他所釋出有關禁令自然要作廢。”
好主意!眾人再次為老和尚的主意喝彩。
“此乃釜底抽薪也!”金百萬忍不住也高聲讚道。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從老和尚進了屋,尚未問過法號來歷,連忙又問起:“敢問大師尊號為何?哪裡人士?揚州寺廟我也常去,不曾見過法師這般高僧。”
老和尚稽首道:“貧僧圓容,蘇州府人氏,雲遊四方到得揚州,近日才在天寧寺掛單。街頭巷尾聞說諸位有難,特來化解。”
金百萬拱手見禮,邀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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