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玉玲瓏吃吃笑著敲打李佑幾下:“李先生為何如此粗俗,哪有這般規矩。”
“那就改一下,你輸了吃酒,我輸了犧牲色相脫衣服,如何?”
“李先生就會胡亂消遣奴家,這裡哪行的此事,其他書友正常看:。”
“那去別處?”李佑勾引道。
“李先生再寫一首給奴家便可以。”
“我這詩詞現今可貴得很,一晚上身價買不下的,你須得拿出三夜抵債。”
“這個奴家自己做不了主,李先生可憐可憐小女子。”
此時又進來一位向李佑敬酒,李佑正和玉玲瓏調笑,沒顧得上細看對方,離得近後只覺對方體香迷人,聽得她名字恰好叫做天香,順口就吟道:“水殿風瀕翠幄涼,花前得酒飄芬芳。瑤笙吹徹羽衣寒,瑟瑟微波夢碧湘。解為幽花寫此意,玉人原來號天香。”
這天香姑娘喝酒也是不在行的,連飲三杯,便喝不動了,一雙媚眼快滴出淚水,望向李佑求救,只盼李先生心軟發話饒過。
燭光下美人淚眼瑩瑩,李佑砰然心動,當下開口道:“不是我不憐花惜玉,若是我做不成詩,誰又來憐我!為人不可言而無信,說定十杯,一杯也少不得。”又環顧左右,見無人替飲,便道:“這位姐姐急切喝不了的就坐下陪本人慢慢飲,今夜還長得很。”
賀文士遙遙對李佑豎起大拇指,贊曰:“是真風流也。”
天香姑娘為難道:“奴家那邊還有客人……”
趙良禮插嘴道:“不妨,去報我的名頭!若有事只管來尋我!”
等了一刻,又由婢女扶進來一個消瘦女子,一邊走一邊微微嬌喘,脂粉遮不住臉色憔悴,但仍看得出美貌的底子。
李佑對面的王姓文士看到這女子,站起身來驚道:“上次去尋你,媽媽道是紅姑娘重病不見人,為何今日不顧惜身子,這裡風大,速速回去歇息,其他書友正常看:!”
那憔悴女子勉力輕聲道:“煩勞王官人掛念,奴家聽聞李先生在此題詩作詞,大會群芳,缺席盛景豈不抱憾。”又被扶著來到李佑面前盈盈一拜,由婢女代敬了一杯酒。
李佑嘆口氣,這女子也太要強了,開口道:“我便代王相公贈詩一首,六月嬌蓮別樣紅,強笑前屈有病容。帶一分愁情更好,不多時別興尤濃。枕衾先自留虛席,衣釦遲郎解內重。親舉纖纖偎頰看,分明不是夢中逢。”
那王姓文士難得斂容對李佑作揖道:“小生謝過李先生,這十杯由小生代飲。”
如此走馬燈般又上來了四五個妓家,個個如花似玉,風情各異,果然都是這一行裡的出色人物,有的謝完走了有的被留下陪酒。
李佑不禁感慨這個時代蘇州府的繁華,從此可見一斑。近日來虛江的府城妓家恐怕只是一小部分,就已到這個水平了。
話說這李佑一串詩詞寫下來,那趙良禮看的暗暗心驚。今晚到目前為止,不論什麼樣的美人出場,這李佑吟詩作詞似乎都是稍加思索一會兒便脫口而出,居然還都比較應景。一首兩首還可以說是準備好的,但也不可能準備到這麼多對應的詩詞啊。雖然水準高低不一,但也都足以吟唱玩賞的,況且這隨機應變、隨心所欲的寫詩作詞已經是聞所未聞了,不親眼見到怎敢相信。
他交遊廣闊,見過的文人何止千百,但以往詩才最盛的也做不到今晚這個程度。看李佑肆意瀟灑,揮手成詩,趙良禮喃喃道:“詩才能得天授耶?還是前世哪位大詩家的轉生?唐宋詩詞極盛時,也未必出得這樣的人物。”
他本意是拿那李佑這個小有名聲的雅吏取樂,回到蘇州了也是一樁名人戲談。想著叫幾個美貌妓家來助興,那李佑能做得幾首算幾首,直到做不出灌酒為止。至於百花集純屬扯淡,誰知這李佑好似文曲星君附體一般勢不可當,詩詞源源不絕,大大超出了想象。難道一夜之間,李佑單人匹馬真能成集?
你若能成,見證此事吾更不會吝惜錢財,助你印書刊行,也是一樁美談,趙良禮想道。又指使高老鴇,繼續去各家傳話,接著上美人。
那另三人何嘗又不作此想?本來他們兄弟幾個多時不見,在此聚會,不想反成了配角,都只看那李典史了。這也的確是一輩子也碰不到一回的奇事,當真不虛此行,日後定要撰文記之。就是不知道李佑還能寫多少詩詞。
許多花船畫舫漸漸靠近過來,圍繞了趙良禮這艘樓船一圈,成眾星拱月之勢。但見只要有美人上的那艘船去,片刻便有即興的新鮮詩詞傳得出來,一時間整個江面都在吟誦李佑的剽竊成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