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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集》幾個大字……
李媚姐貼近李佑耳朵悄聲道:“李小哥哥,這是奴家知道那書坊正在印製這個,特意索要一本捎帶過來的。看奴家對你如此上心,你卻都當老爺了還和老情人計較幾兩銀子,真是叫奴家傷心得很。”
李佑耳朵被她嘴裡氣息吹的癢癢,退後幾步狠狠說:“這書我能給你一箱子!說定每月十五兩,不許再變。我得空就去收,還有,不許拿身子來折現債務!”又抬頭看了看路邊不遠處的轎子,又說:“早些回去罷,天黑後女人家不要隨意在外遊蕩的好,書迷們還喜歡看:。”
“先生這是擔心奴家麼?”李媚姐咯咯一笑又貼過來道:“其實奴家都知道,先生本心是不待見環兒寫的東西,但為照顧奴家生計便答應掛個指點女徒弟的名頭,先生是個好人。”
呵呵呵呵,李佑暗爽。說實話他明明是貪圖那每月十五兩銀子的,不要以為每月十五兩銀子是小數,一般在城裡做工的勞力一年也就二十兩收入。李典史俸祿才多少?每月一石米二兩銀。至於掛名,反正只掛著指點女徒弟的名義,被笑話就笑話罷。
結果連相當瞭解李佑的李媚姐都不相信李佑是真的看上這些錢,平白得了張好人卡。有時候這名士的名頭還是有點用啊,李佑想道。
李媚姐說到這裡,欲言又止,顯是有為難事情不好張口。
從媚姐兒一進家,李佑就覺察到她可能有些難事。只不過李媚姐不說,李佑也就裝糊塗罷了。如今見她反覆猶豫,心裡便明白李媚姐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真麻煩,又怕交情不夠開口冒昧,就是曾經有點情分也半個多月沒見面了。
看在幾場露水情緣的份上,不難辦不得罪大人物的話順手幫一幫好了。“有何事情就說罷,這裡沒有別人了。”李佑問道。
李媚姐柳眉微蹙說:“唉,這事先生不見得幫得上,奴家心裡委屈,便訴一訴苦罷。近日奴家買了新宅院,在甲第坊福新巷,已經搬去住了……”
李佑心道,媚姐兒從良後繼續居於原來青樓楚館勾欄瓦舍聚集之地,確實也不方便,這新住處和便宜老丈人家的二水巷不太遠,地價應該也不會太便宜。
又聽李媚姐說:“奴家這宅院和隔壁宅院原本是兄弟二人各自一家,前些日子這兄弟遷居別處,兩個宅院一起發賣了,奴家買了一個,隔壁被別人買了。但隔壁主人家並不來住,只派了一個門子在此看門護院。那門子見了奴家,又欺奴家家中無人,便三番五次的出言調戲,半夜叫門也時常有,奴家實在無奈,心裡驚怕的很。”
李佑插嘴問:“以你媚姐兒的交情,不會連個小小惡奴都對付不了?”
“先生抬舉奴家了,不做這行了哪還有什麼真交情,那門子自稱是劉巡檢家裡的,誰又會願意為了現在的奴家去招惹他。這樣下去,奴家說不得只好再遷走了。”李媚姐委委屈屈道。
劉巡檢?劉巡檢!李佑聽到這三個字,心念大動。這事竟然和自己的便宜老丈人有點關係,劉家的家奴去調戲李媚姐先不說,劉老丈人為何在這兒買宅院?
以李佑所知,大戶人家購地產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大部分是三種情況,一是在風景好的地方建別業用來消閒;二是在鬧市購買鋪面出租得利;三是購買左鄰右舍房產,打通了後擴充自家宅院。
他這便宜老丈人在福新巷買的這處宅院,三種情況對照下來哪一點也不像,即便是這老丈人色心不死,在外宅養個小的,也沒必要這麼近,和本家就隔了兩個巷口。對此李佑隱隱有了些猜測。
“如此惡奴當真該死!”李佑義憤填膺道,然後又問:“對了,你們兩個宅院原本是兄弟二人的,應該差不多,都是什麼格局?”
正陷於糾結苦情的李媚姐聽到便是一愣,李小哥哥你不問是非曲直,即便幫不上忙也不安慰安慰奴家,居然先問宅院?這是什麼浮雲思路?但還是答道:“奴家這是寬面兩間到底兩進的。隔壁那個比奴家的大,是三間兩進的格局,我當初就嫌那個太大沒有買。”
李佑皺眉苦思,嘴裡道:“這個事我肯定會過問的,媚姐兒且回去,這兩日先不要露面了。你們女人家拋頭露面的做生意,必然容易招惹事非,還是多注意些。”
李媚姐並不知道李佑和劉巡檢的關係,只道是李佑要出面幫忙,當真是千恩萬謝的感動一番。
一夜無話,次日李佑便指使張三李四二人去福新巷打聽,他必須要確認這裡面的情況。
到了午後,張三來回報道:“小的冒充欲賣身為奴的人,找上先生說的那家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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