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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危險,那他李佑拆不拆定時炸彈?
李大人看完水情,回到俞家村吃午飯,並打算下午去州衙見見王知州,催促他徵發民役。不對付歸不對付,但在這種事情上,他與王知州是連坐的,估計王知州也不敢弄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李佑從泗州公館移至俞家村那日,泗州王知州正在公堂上斷事,忽有家人匆匆傳話,道是二夫人有急事請。
王知州素來寵愛小妾,聞言便放下案子,回了後衙。進房中便見自己那千嬌百媚花枝般的偏房馬氏正坐在床邊抹眼淚,而床上躺著個昏迷不醒的男子,再細看,卻是那馬氏的兄長馬千軍。
“這是怎麼回事?”王知州問道。
馬氏抽泣道:“聽說是那巡查河道的李大人打的,打完還送到州衙門口,虧得門子認識奴的哥哥,抬了進來治傷。也不曉得奴的哥哥怎麼得罪了他,他怎麼能如此狠毒…”
王知州明白了,八成是李大人昨日找自己為那個什麼俞琬兒求情,被自己拒絕後便拿馬千軍撒氣,書迷們還喜歡看:。居然將人打完了送到州衙,就算有大勢力,但這未免太跋扈了罷!
李佑也是沒辦法,他打了馬千軍要做給別人看,最好的地點當然是在州衙,說不定就有哪個小吏衙役對王知州心懷不滿,便找他“檢舉揭發”了。
又見馬氏哭得悽切,王知州很心疼。他當初不過是個窮酸書生,無錢無勢只會死讀書做八股,雖有色心但沒有什麼美人看得上他,心有不甘的胡亂娶了一房平庸夫人。直到連中鄉試、會試,做官做到了知州,這才尋到馬氏這個處處稱心如意的美人,平日視若珍寶的。
“不要哭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忍耐這幾日,本官便要那李佑償還。”王知州安慰道。
對李佑,王知州從一開始就是不喜歡和不歡迎的。這倒不是單純的嫉妒,做官做到知州的人,不會如此感情用事。而是因為李佑的到來,妨礙了他的大計。
泗州這個凋敝荒涼地方,如今州城內外只有幾千戶人家,連一些縣都不如,所以王知州很想換個地方做官。在知曉今年可能會發洪水時,他就瞄著祖陵打起了一些如意算盤。
只須到汛期如此如此就可以立下功勞,飛黃騰達不見得,但肯定被獎勵升遷了…
但是王大人的算盤打得響,沒想到發生了一些意外。上面派下了李佑負責洪澤湖南端沿岸河務,剝奪了他獨當一面的權力。
這個情況下把事做出來,那豈不都是李佑的功勞?王知州還沒有大方到這個地步。
若王大人曉得這是巡撫實在沒地方安置李佑但又不好抗旨,沒奈何才隨便將李佑扔到與運河黃淮要緊地方相隔最遠的地區,理論上也是水情相對簡單、工作最輕省的地區,只怕要氣的吐血。
不過王知州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李佑來泗州其實也無所謂。他李大人負責的是高家堰南半段到泗州這一帶,地界長達近百里,所以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只在泗州駐紮,總有北上的時候。
只要趁李佑不在泗州時把事情做完了,那功勞還都是他王大人的,李佑半分也撈不到。而且他反手就可以彈劾李佑一個疏忽大意,讓他掉三層皮,保不保得住官位都難說!
抱著這個念頭,面對被打成半死的馬千軍和淚水漣漣的小妾,王知州剋制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這個要緊關口一定要忍住。
可是王知州忍耐了數日,只見那李佑在泗州城外上躥下跳,就是不肯離開泗州,甚至擺開了長期駐紮的架勢,他心裡便真替李大人著急。
明明都告訴過李佑,本地情勢很安全,不用過於擔心,他為什麼還不走?他知不知道高家堰才是他該負責的重點地段?那四十多里的高家堰南段沒有大員現場坐鎮,他就這麼放心?泗州大堤自有本官這個地方官看守,他在這裡指手畫腳不嫌喧賓奪主麼!
沒有人可以神話般的想象到祖陵和泗州都有沉湖的危險,但李佑卻對此緊張萬分的。
對於遲遲不肯離去的李佑,王知州忍耐快到了極限,他已經寫好了彈劾文字,打算向上告李佑一個“貪圖州城安逸,不肯赴堰上艱險”的罪名。
王大人給李佑安的這個罪名,從表面看似乎也很對,泗州再凋零也是州城,比高家堰沿線鄉村舒適的多。負責百里汛情的李佑只駐在泗州不動地方,在外人眼中是很有貪圖安逸的嫌疑。
巡撫也不能這樣放任李佑翫忽職守罷,王大人想道。只要李佑能離開泗州,由他接手泗州河務,那麼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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