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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李佑已經摸清了,這是唯恐事情不大啊,當初她聽到自己要來村裡駐紮就喜不自勝的,也是這個原因罷。不過無所謂,李佑揮揮手準了。
李佑身邊這二十多個臨時親兵,都是從一兩千營兵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體格健壯手持鋼刀,放到兩位數級別的村民械鬥裡,那真是大材小用了。
將馬莊來犯數十敵軍打得落花流水,俞家村老族長不喜反憂愁眉苦臉,書迷們還喜歡看:。現在村裡有李大人坐鎮,自然不懼馬莊,但是李大人走了後怎麼辦?那知州家裡得寵的小妾畢竟從是馬莊出來的。
只有奸計得逞的俞娘子笑吟吟的,又和叔父絮叨起遷移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李大人仍不能確定自己在面臨險境時沒有足夠的決心犧牲掉泗州,若非事到臨頭實在不好說。
其實關於“萬一需要放棄泗州城洩洪保護祖陵時該怎麼辦”這個決策課題,沒那麼複雜,甚至可以說簡單得很。如果換成大明朝別的官員,絕對是毫不猶豫而且是大義凜然的選擇放棄泗州城,不會像李佑這般自我壓力重重。
因為祖陵關係到大明的龍脈和國運,具有最高的政治意義,這就是大義。要當大明的忠臣,能在這個問題上猶豫麼?
更別說還關係到個人的烏紗帽和身家性命,大義和私利難得高度統一,無論什麼樣的官員,最後不會有第二種選擇。大明官員們怕的只是,洩洪也保不住祖陵。
即便縱觀歷史,為了特殊目的去決堤還真算不上極其驚世駭俗的獨特舉措,不知有幾多先人如此幹過。
也就李佑這個穿越者,總覺得祖陵龍脈這些說法很虛,若為了點虛無的東西硬生生淹掉一座城市不值得,同時還對當地河工如此擔心人為決堤感到大驚小怪。
若李大人看到過萬曆時的治水名臣、河漕總督潘季馴的奏摺,就不會大驚小怪了。一手締造了百餘年黃淮水勢局面的潘大人在奏摺裡寫的明明白白——“首慮祖陵,次慮運道,再慮民生。淮域較運道,則運道重,以運道較祖陵,則祖陵尤重。”
優先順序很清楚,祖陵、運河、民生。但不必拿二十一世的觀念去苛責十六世紀的潘大人,時代是不同的時代,家國天下是不同的家國天下,後世人苛責先輩們的天人合一祖宗龍脈之類的價值觀純粹吃飽撐著。
三百五十三章 大丈夫處世當直取功業
三百五十三章大丈夫處世當直取功業
泗州距離巡撫衙門所在的淮安府不到二百里,又是非常時期,公文傳遞很快。李大人寫的奏本和申文只用一日就到了巡撫衙門,又過兩日,回覆批文便到了他手裡。
巡撫的大意為:你那徙州治的奏本已經上報朝廷,但一個月前泗州的王知州已經為此事上過奏本,所以你今後不用再重複為此事上奏了,朝廷自有章法。另外,泗州本地民役足用,沒必要另行撥官軍前往。
別的都沒什麼,引起李佑注意和警醒的是,那王知州居然恰好也在前段時間上奏徙州治?這種巧合意味著什麼?
李佑冒出了一個念頭,王知州不會與自己是同樣的心思罷?若真如此,那王知州又想怎麼做?
泗州城周邊環水。西邊是水,水的對岸是叫李大人已經愁了數日的祖陵,東邊也是水,水的對岸是盱眙的縣城。
泗州城和盱眙的縣城很近,在地圖上看幾乎就是緊緊挨上的。這泗州城位於泗州地界的最南端角落裡,旁邊就是盱眙,結果與盱眙城只有一水之隔,距離十里都不到。從泗州向東南去盱眙,比向西北去祖陵還近。
但盱眙地勢高,有山有崗,災害境況比泗州城好的多,偶爾被淹也不像低窪處的泗州那樣被灌成水盆似的。至少在李佑印象裡,泗州被沉洪澤湖底後,盱眙成了濱湖縣城一直挺到了二十一世紀毫無壓力。
李大人望著對面盱眙發呆,心裡盤算著什麼。忽然有一聲招呼傳入耳中:“許久不見,李大人別來無恙乎!”
很是耳熟,李佑轉身看去,只見有位雖然年約花甲白髮似雪,但精神抖擻、紅光滿面、意氣風發的老者漫步朝自己這邊過來。
還真是老熟人,尚在深思中的李佑下意識道:“是王老頭啊。”
那老者欣欣然與李大人會面,卻當頭聽到這句無禮之言,只能大度的苦笑幾聲。原來他正是李佑的前上司、同甘共苦過的蘇州知府王大人,身邊還有一位與他年紀差不多的老人。
“老大人怎會在此?”李佑醒悟過來,大吃一驚,迅速換了稱呼道。
王知府答道:“老夫上京,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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