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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李大人就繼續按兵不動了。
李佑也發了狠,有本事你羅大人將本官兄弟關到天荒地老,難道你羅大人就沒些親朋好友在揚州城裡討生活麼?本官一樣可以照葫蘆畫瓢…
他正想時,忽然聽到鼓聲,衙役稟報有人在衙前擊鼓告狀。
“愛民如子”李青天便按下心思,收了狀紙,細細瞧去,只見上頭寫道:“狀告為倉官加耗事。小民等居於城外馬家橋,世代良民,耕田為業,糧稅從不拖欠,年年按時完納。月初赴瓜洲漕倉交兌漕糧,按朝廷法度,每石當加耗六鬥,怎奈倉官橫暴,今年執加耗一石,倍於本糧,小民等忍無可忍申訴無門,祈望青天為民做主。叩告。”
看畢後李大人驚異的“咦”了一聲,從推官到一縣正堂,他作了這麼久理刑官,還真沒有接到民告官的狀子,眼前這起是第一次。
那瓜洲倉監倉主事是由戶部派遣的,不屬於他管轄,地方上只有兼管漕運的鳳陽巡撫可以糾察。但根據屬地原則,自己治下百姓狀告自己轄境內的倉官,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在百姓眼中是這樣的。
不過這會是巧合麼?他剛因為哥哥被倉官送到府衙而琢磨瓜洲水次倉,就有這麼一起狀子送上門,難道因為本月是開倉收納漕糧的月份?還是有陰謀?
無論如何,既然百姓拼著擊鼓將狀子遞了進來,眾目睽睽下自己總不能不理。那瓜洲倉收糧加一倍損耗確實也太過分了,先去問問情況罷。能勸住最好,賺點為民做主的名聲,勸不住就只好將問題上交給巡撫,叫巡撫來做主。
李佑便寫了封諮詢勸告文帖,遣人快馬加鞭送往瓜洲。
但瓜洲倉監倉主事顧山河的回帖讓李佑險些氣歪了鼻子——“朝廷分曹設職,各有分工,閣下只是親民官,妄加干涉漕事所為何來?雖然閣下有權有勢,或因尊兄生怨,但本官立得正行得端,決不懼鬼魅伎倆,其他書友正常看:!”
靠!他只是問問加收一倍損耗怎麼回事,以便給告狀百姓一個交待。可在這監倉主事嘴裡就成了依仗權勢“妄加干涉漕事”和“或因尊兄生怨”。
這都是什麼話!他李佑向來都是給別人扣帽子,此外也就朝中幾位御史敢給他扣帽子。今天卻突如其來的被扣了幾頂大帽,一時間適應的不能。
氣過之後,李佑冷靜下來,看這情形有兩種可能性。
一種可能是這個倉官是傳說中的“強項令”,專業於觸逆權貴賣萌,不,賣名的。另一種可能就是,有大陰謀…
應該說,後一種可能性更大。但李大人左思右想,以他的聰明才智,死活想不出能有什麼陰謀。一個七品破倉官給自己扣幾頂帽子有什麼用?即便告到朝廷裡又怎樣?他李佑豈是幾頂帽子就能對付得了的?
十月二十日,在有心人的指使下,一條傳言在揚州城中的茶肆酒樓中悄悄流傳起來——鹽運司、府衙、瓜洲倉三大衙署分別上疏彈劾署理江都縣的李別駕跋扈不法、胡作非為!
聽到這個訊息,鹽商們喜極而泣的奔走相告,李大人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
情形很明顯,鹽運司代表鹽政,府衙代表民政,瓜洲倉代表漕政,可以說是位於水運樞紐的揚州府三種最緊要政務。
如果其中一家彈劾李佑,也許沒什麼效果,很難分清對錯的朝廷八成會和稀泥,各地這種扯皮事太多了,若非出了大事故,朝廷哪有閒工夫一一辨明。
但如果三家聯手一起彈劾李佑,朝廷還會無動於衷嗎?板子要打誰一目瞭然,朝廷總不能為了給李佑一個人撐腰而將鹽、漕、府三大衙署全部打板子罷。
掂量孰輕孰重,為了大局肯定也得犧牲李大人。
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敵人多。古人云,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古人又云,三人成虎。總而言之,李大人做官不知道收斂,把人全都得罪光,在劫難逃了!
當流言傳入當事人李佑耳中時,他對此萬分愕然,愕然的恍惚以為再次穿越到了愚人節。
羅知府和丁運使正式勾結起來,倒也在預料之中,但沒想到瓜洲倉顧主事居然也與他們同夥了。
李佑頓時將這幾日怪事的緣由想透了,原來都是為了勾引他插手倉務漕政,從而落下口實啊。任何人看到他兄長因為繳納漕糧起了衝突而被捕,而他又去信質問漕糧損耗,都會有這想法罷。
幸虧他沒有大張旗鼓的去府衙營救兄長,不然這口實就更重了。再想起來,那幾個擊鼓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