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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逐字逐句的映入歸德長公主的瞳孔中,足足讓她愣了一炷香功夫。
在毫無心理準備情況下,猛然看到這個,彷彿當頭捱了一記悶棍。千歲殿下的鼻子都快氣歪了,愕然之後忍不住咒罵道:“無恥!無恥!”
這四個人名,她並不都認識,但是張三與韓宗這兩個她卻見過,那是李佑的家奴。如果所料不差,那另兩個人九成九也是李佑的家奴!
不然沒有這麼巧合,這四個人加起來正好佔了銀鋪的六成股!也就是李佑前幾天信口開河提出的六成!而邱御史的股子則不知從何時起驟然縮小到四成。
用家奴名頭佔股,虧他想得出來!若這六成股子在邱御史手裡,那就是罰贓,按照天子詔旨,應當有少府收走。可是如果六成股子是屬於別人的,那麼就不屬於罰贓範疇。從法理上講,少府是不能擅動的。
也就是說,如果依法辦事,李佑四個家奴名下的六成股是穩穩當當、神聖不可侵犯的私有財產。
歸德千歲按下怒氣重新冷靜,李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想了半天,以她的聰明仍是想不明白其中關竅,這實在太出人意表不可思議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次又被李佑耍弄了!難怪李佑力勸她打銀鋪的主意,絕對是要借自己的虎皮去威嚇他人,達到掃清障礙的目的!
這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明著讓她去大張旗鼓,卻在暗中偷偷將股子拿到手。
只要她出面,別人就不會來相爭,而沒了其他人的威脅,李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侵吞銀鋪股子。
李佑這是覺得她歸德長公主很好惹嗎?剋制住殺人的,千歲殿下對左右吩咐道:“將李大人請來!”
有那麼一瞬間,歸德長公主產生了在銀號事業上與李佑分道揚鑣的念頭。甩開情夫單獨幹,從技術上又不是不可行,何必一定要和情夫湊在一起做?親友之間總是談錢太傷感情了,這樣下去萬一形成裂痕就麻煩了。
但隨即理智的將這種想法壓下去,李佑雖然可惡,小動作小算盤頻頻,從來也不是肯盲從她的人。
但相較之下,沒有更值得信任的人了。這種信任不但是精神上的信任,更是才幹上的信任,換做別人,多半是沒有李佑的這種天才,將事情辦砸的風險是很大的。
其次,如果各自分頭去做,那將同時出現兩個要開拓異地匯兌的銀號,必然要形成競爭。
李佑有沒有信心不清楚,可她卻沒有多少信心在這方面贏過李佑。她知道自己在經濟事務上遠不如李佑,而且李佑的江左背景相當有分量,拓展匯兌業務只怕比她更快更好。
歸德千歲分析來分析去,發現還是不能和李佑分開做,合力一處才是最佳選擇。那可惡的人是不是也看出了這點,不怕她翻臉,所以膽敢如此妄為!不過長公主又想起前幾日的對話,自己是不是確實太輕忽了某些東西?
蒙公主千歲相召,李佑雖然手頭有很多公務,但不敢不從,立刻出衙上轎穿街過巷入十王府。
他知道,長公主此刻絕對火大,她又是個要臉面的人,自己再不識相的推三阻四,只怕要就此絕交了。若真如此,強力女人的仇恨是很可怕的,今後自己的下場將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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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九章 坑爹第二彈(求月票!)
卻說李大人到了十王府,被引進了長公主宅邸的書房裡,就看到一張連連冷笑的美人臉。李佑帶著點小小的愧疚之情,低頭行禮,隨後一動不動的站住。
歸德千歲一時也不知怎麼開口才能表達出此刻的心情,半晌才斥道:“好主意,用家奴來持股,虧你想得出來!”
李佑答道:“大明律法,沒有哪一條不許家奴有私產罷。我們普通人家的家奴,每個月也是要發月銀的。在外頭店裡分點股子,也沒什麼。”
其實李佑這招,也是鑽了法律空子。按照律法,他本人或者他的妻妾是不可能公開經商的,若偷偷行事,只要用了自己名義那也是違法的事兒,京城人多眼雜,拒不定出什麼問題。
但他用家奴去佔有銀鋪的股子,名義上就與他沒什麼關係了,這些產業都是那四個家奴的。
可是不要忘了還有一層,四個家奴的身契都在李佑手裡,也就是說家奴本身某種意義上可以視為是李佑的財產,那麼財產的財產算是什麼?
以這年頭的法律發展水平,似乎很難解釋清楚。但以李佑的見識,也只能粗淺的理解為總公司、子公司、子公司控股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