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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要慌亂,找個機會去皇宮外敲那登聞鼓罷!”
對彭閣老而言,此時打擊李佑除了挽回面子,或許沒有任何政治上的好處。
但是他現在已經被人視為佔著次輔位置等致仕的老頭子,接班人大計也被廢了,無慾無求的還能再圖什麼?就是一個爽字!
五百零二章 登聞鼓響了
其實彭閣老想解決呂家這件事,再簡單不過了,只要與盧閣老說起此事,盧閣老自然會叫李佑放人,至此便圓滿結束。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自然是互相給面子。
不過彭閣老被某小人三番五次刺激,這次貌似要不走尋常路,將事情複雜化,那後果就難料了。
早上起了床,李佑尚還沉浸在淡淡的喜悅中,對管家李四吩咐了幾句,給馬姨娘那裡再加派婢女。
又隨意用過早膳,李大人待要出門上衙,卻見程家的大舅哥程鈺在門房裡候著。李佑奇道:“你不入上,怎麼在這裡候著?叫外人看去,只道我對親戚失禮。”
程鈺行禮道:“恰好走到這裡,見你要出門,便不必登入室的煩擾了,只在這裡說幾句話也便利。”
“到底有何事?昨日才見過,今日卻又早早的來尋我。”
程大舅哥便答道:“昨夜與賤內閒談,得知呂家暗中與朝中彭閣老有交情,時常引以為援。生怕誤了賢弟,所以今早匆匆前來告知,”
怎的與彭閣老扯上了關係?李佑頗感意外,他確實沒有料到呂家的靠山居然是死對頭彭閣老。又問道:“你們昨日不見提,此時與我說是何道理?”
“昨日確實不曉得,即便有所猜測又哪裡做得了準,凡是精明商人,誰肯隨意招搖底細,自家親戚都未必清楚。直到昨夜,我那娘子才吐露了實情,我也沒料到她居然知曉內情。”
李佑忽然體會到,北方尤其是京城的鉅商大賈與南方不同之處,那就是處事低調謹慎,不喜張揚。
想想揚州鹽商的風氣,都是競相攀比、豪奢炫耀、行止招搖的,那金百萬有了他李佑這個女婿,幾乎恨不得讓整個江左都知道。再看看京城大商家,堪稱謹小慎微。底牌都是藏著掖著,連親家之間都不輕易展露底細。兩者相較,行為上差異太明顯了。
原來如此。李佑自己也是南人,在京城居住時間加起來也就半年多,對這方面一直沒有直觀感觸,今天才算略略明白了。
出現這種狀況,絕對不是因為京城鉅商不如揚州鹽商銀子多,即使相差若干。那也不是決定性的因素。畢竟京師乃天子腳下。是臥虎藏龍之地,又容易受影響,商場也沾染了官場習氣。不由得大商家不小心行事。
如程家前幾年,還不算招搖出風頭,只頂撞了權貴。結果轉眼之間就抄家充軍。拿著自家靠山胡亂招搖的,除非靠山是沒人能廢的皇帝,否則只怕出頭的櫞子必然先爛。
又想起程老丈藏著李佑這女婿不為外人知道,一方面是恥於女兒為妾;另一方面,未嘗不是他吃一塹長一智,想留著在關鍵時刻當底牌。
不過這程呂氏很有意思…李佑不禁對程大舅哥投向同情的目光。那程呂氏真不是省油燈,關於呂家的底細,昨日白天她閉口不言,直到昨日晚間才相告。顯然是故意為之。有這樣的妻子,以後說不定還會出什麼妖蛾子。
因為與程鈺談話,李大人走的稍晚,到衙門時間也遲了。待他乘輦進入衚衕並快到衙門口時,透過小窗向外看到有三五人徘徊,心裡倒是感到稀罕。
這條衚衕是一頭無去路的死衚衕,自從原錦衣衛南北鎮撫司衙署和詔獄廢置不用。平時沒什麼人影。自從他這新衙門開張,才有了些動靜,外人今天倒是第一次見。
李大人進了門,又轉入院中,在上坐定。便有先已到達的崔師爺進來稟報道:“東主!今日早時,有各兵馬司移交來的案件八件!”
李佑忽的明白。為何有人在衙門外徘徊了。原來是有官司落到他這裡,那麼自然有相關各色人等聞風而來,只怕以後還會更多。
崔師爺正要進一步稟報細情,卻聽到東主問道:“都是哪些兵馬司移送過來的?”
這才是東主真正關心的方面哪,崔師爺若有所悟,連忙答道:“除了中城、南城之外三處都有。”
又是這兩家…李大人微微頜首,示意崔師爺繼續說。
“案件有毆傷、搶奪、通姦三種,都是各巡城御史審理過的,相關人犯連帶供詞、判詞都呈送到此,只待東主複核。”
李佑考慮片刻,京城之大,怎麼可能只有這幾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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