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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作為一個之前從未單獨執政過的年輕親民官,先後有石大參打壓、有王知府引導、有羅知府制約,表面上都是對他的束縛,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至少保證了他的適應期內能夠在正常軌道里執行,不然輕而易舉大權在握,牧民一方,無法無天之下,還不知道要走多少錯路,賓士太快了翻車翻船都有可能。
閒話不提,反思歸反思,一般情況下用處不大,重要的是如何彌補。所以李佑沒覺得自己有必要改進什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有點失誤很正常。他更多想的是,當下如何是好?
果斷的急剎車是能夠剎住的,畢竟這個工程還沒有沒開始幾天,並不處於中途不上不下的階段,暫停也就停了。
但聲勢已經造出去了,前期準備如火如荼的開展,猛然否定掉,這讓他的面子有點掛不住,下不了臺,其他書友正常看:。到時候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他李太守就這麼虎頭蛇尾半途而廢,那威信何在、顏面何存?
李佑將幾個師爺都召來,將狀況說了說,便問道:“有何良策?”
崔、莊、周、胡四大師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他們原先以為,東家招搖鋪張、大動土木,絕對是故意的。
根據東家一貫的表現,必定是有什麼他們這些平凡人物意料不到的深意,所以也就懶得猜了,等待結果揭曉而已。搞了這半天,原來是神奇東家不再神奇的擺了烏龍…
看著師爺們想說又不敢說,卻又個個都是“英明神武的你居然真的犯了如此低階錯誤”的詭異神情,李佑沒好氣的揮手道:“算了,我自有主張,速速去將縣學龐教諭請過來!”
江都縣學的龐教諭與李大人關係不錯,還蒙李大人賜了“冷署當春暖,閒官對酒忙”的對聯。更何況李大人向縣學撥款給錢很大方,過慣清水苦日子的龐教諭那真是一腔忠心只恨不能掏出來給別人看。
聽到李太守召喚,龐教諭飛快的來到同知署入見。
及到次日,同知分署點了卯,胥吏各辦各差。幾個門禁卒子懶洋洋的靠在門洞裡,眼光漫無目的的掃視衙前街面。
太陽稍高一些時,衙前突然出現了一批成群結隊的年輕人。門禁當即打起精神細看,卻見這夥約莫二三十人,個個身穿瀾衫,頭頂文巾…
卻是一大幫秀才,對此把門的門禁有點慌張。根據經驗,若秀才扎堆,一般沒好事,多半是有了什麼不平之事來鬧的。
都知道這秀才相公,單個不算什麼,一旦成群就可怕了。有些老門禁,更是懂得“破靴陣”典故的,哪個大老爺遇到如此陣仗,都得頭疼。
面對成群的秀才,那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過。
官場有句話,公論鄉愿,皆出於學校。讀書人掌握輿論權這個局面,具體到縣裡,進士都出去做官了,舉人地位尊貴但人數太少,只有這地方學校的秀才人多勢眾,能夠操縱地方輿論。
當然,輿論這個東西,說重要便重要,說不重要也就那樣。運乎之妙,存乎一心,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有個門子飛快的跑向衙門裡稟報,其餘門禁卒子滿面驚恐的注視著秀才們聚集在衙前。心裡七上八下,一會兒若這幫秀才衝擊衙門,攔還是不攔?
有領頭秀才高舉一方書帖,大呼道:“晚生求見老父臺!”
又有門子上前收下帖子,送入後衙去,其餘人便靜靜等待。
不多時,便聽梆子一響,李太守在皂班衙役的前呼後擁下邁出大門,神容威嚴不可直視。
正堂官迎出大門相待,這算是極重的禮遇了。生員們不敢造次,齊齊施禮,口中皆道:“老父臺在上,晚生有禮了!”
李太守禮節雖周到,但掃視幾眼秀才們後,面色卻陡然一沉,高聲呵斥道:“你等不去讀書就學、揣摩聖人至理,卻在此聚眾喧譁,鼓臊衙前,意欲何為?國家養士,徒耗米銀,不是叫你等白日閒遊的!”
領頭秀才毫無懼色,上前一步道:“請老父臺暫息雷霆,聽晚生細稟。古人云,卑宮菲食,聖王之所安,金屋瑤臺,驕主所慮。天子南巡,為國為民,老父臺為迎駕事,大興園林土木,裝飾街巷琳琅,滿城百姓騷然,錢財民力虛耗,欲使今上為桀紂乎?”
李太守怒道:“生員不去用心讀書,安得如此多事!議論大政是非,豈該是爾等所為!”
又有生員出列,抗辯道:“今老父臺有過,若無諫言,滿城默然,乃揚州無士也,書迷們還喜歡看:!”
聞言李太守苦笑幾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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