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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碎一百零八條啊。
估計李大人的目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罷,拉風到萬眾矚目就可以了。放在二十一世紀,李佑百分之百會被人罵成標題黨的。
高運同本能的拍案而起,怒氣衝衝向外行去,一時想不到李佑這時候上奏疏罵鹽政是什麼意思。卻聽見身後任師爺對羅參政道:“李大人此舉,必也是禍水東引也!”
站在門檻處,高大人稍稍愣了愣,李佑的目的還真極有可能是如此啊。
他們想將李佑推出去承擔楊撫臺的壓力,那李佑此舉莫非又是要牽引楊撫臺將目光放在鹽運司?算算日期,這個混賬居然在春節假期時就搶先一步上了奏疏!
朝廷每天不知收到多少口水奏章,除非非常鮮明的,大多默默無聞淹沒在官僚程式中。而李佑這次唯恐被朝廷忽略,在奏疏上搞出個聳人聽聞的一百零八條為題目,朝廷不關注都不行了,無論核實還是清查,總要有所表示。
高運同猜測,李佑下一步,不會要向朝廷奏請讓楊撫臺兼職巡理鹽法罷?那樣鹽運司就直接與撫臺對頂上了。
……
四百零二章 東坡殘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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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起國朝官員上疏言事,對御史言官而言,那是天經地義的本職工作,風聞言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是可以的,書迷們還喜歡看:。
但對於其他官員,則存在有無形的規矩。這種規矩就像大多數官場規矩一樣,並不存在於紙面上,但又確確實實約束著官員的舉動。
一般官員,上疏言事大率不超出三種範圍,一是與自家工作有關聯的,二是朝野議論紛紛的熱點大事,三是朝廷明發徵求建言獻策的。如果超出了這個範圍去上疏言事,就顯得特立獨行了,後果比較難測。
當然萬事有例外,高官和名臣言事不大受這個規矩約束。高官如九卿、詞林這類,自然有資格隨意指手畫腳,不然上殿議事只能一言不發了。另外還有一些名臣,雖然未見得官高爵顯,但聲隆望重,朝廷上下也就預設了他的話語權。
李佑作為景和朝至今為止唯一的廷杖成就獲得者,仗義執言四個字的形象代言人,在言事方面自然是擁有特權的那部分人。或者說,這種特權也是他在一場一場的口水戰中拼出來的。
所以他才敢上疏談論與他沒什麼關係的鹽事,別人也不會為此大驚小怪並覺得他不務正業、故意出風頭。
如果有誰對此不服氣,那麼請先去送一個閣老家公子進大牢,再去指責一下太后的親兄弟違法犯罪,最後將當朝首輔戰到無可奈何疑似吐血身亡,逼得太后當廷落淚,最後還能基本毫髮無傷的,那麼恭喜你,你也將成為特權人士了。
閒話不提,卻說高運同得知了李佑上疏抨擊鹽務的訊息,立即匆匆離開了府衙,顧不得再繼續遊說羅參政。
目送高大人離去,任師爺對羅參政建議道:“他們兩方不僅僅是禍水東引,更準確的說,鹽運司與李佑均用起了驅虎吞狼之計,都想借用巡撫去打擊對方。實在料不到他們兩邊心結竟然如此之重,這時候還互相拿來利用拆臺,後果殊為難料,東主可靜觀其變,不要輕易涉足其中。”
限於見聞,任師爺確實想不透李佑為什麼早早動手與鹽運司過不去,而鹽運司又為什麼對李佑敵意如此深,書迷們還喜歡看:。都面對如此強大的外敵了,兩邊還在互相算計,實可為一嘆。
不知為何,羅參政心裡很不舒服,有一種被輕忽或者無視的感覺,他就如此無足輕重麼?
枉他與師爺談論了半天是否與李佑合作,結果李大人乾脆利落的無視了他,直接與鹽運司開始叫板。彷彿鹽運司才是值得重視的物件,而他從來不被認為是問題似的。剛才與師爺談了半天真是自作多情,對李佑抱有希望就是個錯誤。
羅參政滿腹怨氣的又一想,那鹽運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純粹拿他當陪襯。丁運使連個鄭重手書都沒有,直接打發屬官來與他談事,太看低人了。
而高運同正在說話時,一聽到李佑訊息便不問他的意見,只顧慌慌張張回返,這也是沒拿他當回事!
任師爺見羅參政臉色陰暗不定並生了憤色,奇怪道:“東主尚有何思?”
羅參政咬牙切齒道:“如果之前本官尚存一絲希望,想著結夥合力共同對外,那現在徹底沒有這個想法了。你看看運司和李佑的樣子,還能團結的起來麼?現在如何選擇,主動權全在楊撫臺手裡!以本官看來,我揚州四分五裂,巡撫入主揚州已是大勢所趨,不可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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