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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跳出來送人把柄。更何況鹽務直屬戶部,又不歸巡撫管,揚州城裡還有其他衙門,著急的應該是地方。
耿巡道則是任期快到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什麼大事都裝聾作啞,只求平穩渡過最後幾個月,然後入京接受考計。
羅大人與李大人這兩個將因為巡撫移駐而受害最重的地方官,經過密談後,不約而同認為對方會出手,為了避免被楊撫臺惦記上,自己還是為對方搖旗吶喊的好。最後,誰也沒有上奏朝廷拼命反對。
就這樣,揚州府在鳳陽巡撫衙門移駐事宜上,出現了十分詭異的默不作聲狀態。
這種狀態,被朝廷順其自然的認為是默許,既然揚州府都默許了,那就皆大歡喜的批准了鳳陽巡撫移駐到揚州。
對揚州城裡的官員而言,這是一場面對強大外敵卻還在不停內耗的悲劇…
朝廷的詔令,在揚州官場引起了波瀾,特別是羅大人與李大人這兩個地方官所受到的衝擊尤其為大。但這場波瀾,僅在官員的胸中,眾人嘴上依舊互相恭賀過年,彷彿並無此事似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揚州城在巡撫問題上依舊保持了沉默,也許此時眾人都覺得想說點什麼也晚了。
收了一籮筐名帖的李大人過年過的心不在焉,始終在考慮楊撫臺的事情。
至今他仍不認為自己先前的作為有錯,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其他書友正常看:。那姓羅的就堪稱是豬一樣的隊友,自己是被他拖累了!
而且這次他算是切身體會到了遠離廟堂的弊處,資訊傳遞多有不便利之處。自己的心思沒法即時準確的傳給朝廷,也沒法很即時準確的得知訊息。
過去先不想了,在巡撫移駐揚州已成定局的情況下,還是要多想想今後的處境和路子才是,李佑暗道。
這鳳陽巡撫是兼管民、軍、監察的大員,在地方上專斷權力極大,許可權幾乎沒有死角。可稱為超迷你微型巡撫李大人實在想不出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對抗一個正牌巡撫。
以前的各種套路和法子,基本都沒用了,他不可能像對付府衙那樣與巡撫對抗。他連從三品衙門鹽運司都搞不定,更何況正二品的巡撫衙門。
李大人首先擔憂的是,巡撫的到來,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迎駕大事。如今他與羅參政疆界分明,互不干涉,倒也清靜許多,但巡撫到來後可不存在這種約束。況且迎駕這種大事,巡撫不感興趣才怪,肯定要插手的。
其次,他與楊撫臺在盱眙很是做過一場,楊撫臺會不會十分記恨在心,以至於矇蔽了理智蓄意要公報私仇?這也是拿不準的。
就憑這兩條,李大人對楊撫臺的到來,態度上就很排斥,這點與羅參政一般無二。
李佑在思考中一直度過了正月十五。最終只得出一個結論,想對抗巡撫是十分不明智的,是萬萬不可取的,是走火入魔的表現。
此外,李大人心中也漸漸有了主意。萬事都是有利有弊,巡撫的到來,不但有其弊處,從另一個角度看也許是一個大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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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一章 禍水東引
四百零一章禍水東引
過了正月十五,春節假期便接近了尾聲,各衙署漸漸開始上衙辦公。揚州府同知分署後衙,李佑剛剛在堂中坐定,便有公文呈送進來。
原以為今日清平無事的李大人不禁抱怨幾聲,手裡將文書展開。原來這是從巡撫衙門發來的,內容只有一個——叫江都縣地方速速準備好巡撫衙署,沒有現成的也得找一處臨時行轅。巡撫大人和巡撫衙門屬官屬吏預計二月二日從淮安府出發,正式移駐到揚州。
李佑無語,這楊撫臺真是心急。大概是掐著指頭算日期,提前擬好公文發過來,就等今日第一天上衙便呈到自己眼前,而且就給了這麼半個月功夫,也太著急了。
看來撫臺大人在淮安城很不得勁哪,恨不能插翅而飛,他揣測道。
火急歸火急,無論如何,上司的死命令只能照辦。李大人將揚州城裡的公署想了一遍,只有兩處比較合適。一處是接待貴賓的公館,一處是預留給巡按御史入駐的察院。
又分析一番,揚州地處要道,各種過江之鯽往來如麻,沒有公館不好辦,更何況公館建築規格就不是照著衙署樣式建的,用作巡撫行轅不倫不類。
而察院就合適得多了,巡按和巡撫都是用的欽差體制,地位都很尊貴,所以用察院作行轅並不辱沒撫臺大人,只需按品級將大門重新改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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