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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眾人表情整齊劃一的掛上了嘲諷,但還沉默不語。
李大人色厲內荏了!
“與國家有益,與爾等也大有裨益,可謂各有所得!千載難逢,爾等能不動心?”
聞言眾人表情微笑起來,但依舊沉默不語。
口舌費盡,李大人無語了。總不能將這些人都抓起來拷打索要錢財。他是大明準正五品官員,不是闖賊流寇。
其實這十五個大鹽商特意為了看李大人窘態才過來的,看完了就心滿意足的離開縣衙。
只是嘴角邊那淡淡的嘲諷揮之不去。你李大人也求到了我們嗎?錢未必時時可以通神。但遇到能通神時足以要命。平時不燒香,臨時拜佛腳,有用麼?
同時也要嘲笑金百萬老糊塗被坑了。為這事傾盡家財的捐五十萬不值得,為了這女婿傾盡家財的捐五十萬更不值得。
李大人籌款戰役大敗之後,鹽運司便果斷出手了。是個官員都意識得到其中蘊含的機遇,丁運使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能夠對比鮮明打擊李佑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十一月十七日,兩淮鹽業的二十多名名領軍人物齊齊聚集在鹽運司大堂中。這裡與昨日江都縣衙的冷笑話式場面截然不同,可謂是笑聚一堂,賓主盡歡。
真正對捐輸熱心的也就是這些大鹽商而已,他們出手豪闊動輒數萬兩,自然可以露臉。其他兩三百中小鹽商,捐個幾百幾千兩的沒什麼大用,天子也不可能入眼這千兒八百兩銀子,所以就不費這力氣了。
看著濟濟滿堂,即使生性冷靜的丁運使也忍不住得意的想道,那李佑拉攏金百萬只能佔個首倡者名義而已,他就算傾盡家財,能比得過這二十多家合力麼?
朱欽差和李佑關係好又怎樣?昨夜聽到自己稟報想法後,還不是向自己表達了鼓勵和讚賞之意。在天子面前,這次最終還是要靠硬通貨說話!
對此局面,想必那唆使鼓動老丈人掏腰包,打算在天子面前博一個大彩頭的李大人很不樂意的。但朱欽差籌錢壓力大,李佑掌握不了鹽商就沒有辦法,只能乾瞪眼!
看熱鬧的人大都與丁運使的想法差不多,不禁感慨李大人的名望、才華、功勳雖然無往不利,但今次在銀子面前都不好使了。
銀子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不同凡響的東西,連強橫逆天如李大人都要敗陣無奈的東西!
唯有一個人卻覺得這一幕彷彿似曾相識,那邊是縣衙的莊師爺。
想當年他還是蘇州府裡的老吏,時任推官的李佑在鬧糧荒時,故意將囤積居奇的各大糧商召集後關起來強行壓價,結果被糧商們齊齊擺了一道。
這次,糧商被召集換成了鹽商被召集,召集後的結果幾乎一樣…
不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莊師爺也不知道。
三百八十四章 何員外的詩文盛會?
三百八十四章何員外的詩文盛會?
景和八年的冬至節在十一月二十八日,這是一年當中最重要的幾個節日之一,書迷們還喜歡看:。這天家家戶戶歡慶節日,揚州人要早晨吃湯圓的。
大戶人家常常有另一種過法了。比如七大綱商之一何雲梓便廣發請帖,定於冬至日大辦文宴,為遠道而來的欽差朱放鶴慶賀節日,地點定在城西北蜀崗平山堂。
在鹽運司的授意下,一時間應者如雲,八方呼應。聚會未開便熱,聲勢極大,附近南京、鎮江也有不少人渡江而來。有好事者預測,冬至節平山堂之會必將為揚州城近十年來最傳奇的人文盛會。
作為揚州城地面的父母官,李大人也收到了一張請帖。便把金百萬叫過來:“我們的幽園修禊還大辦得起來麼?”
金百萬無奈道:“由於各種說不盡道不清的緣故,這次風頭實在搶不過何家。還是來日方長罷。不過老夫看你與欽差關係非常密切,用不著一定要透過這些來結交罷。”
李大人無奈,又暫時要讓那鹽運司得意了。本來舉辦修禊聚會壯聲勢是他的主意,結果再次被鹽運司搶過去反客為主。就好像他首倡捐輸,然而卻要被鹽運司後來居上。
“何兄請了我們幾家綱商作陪,老夫還是要去的,但你去不去?若怕沒面子,那還是不要去的好。”金百萬問道。
李佑拍案道:“同去!為何不去?誰沒面子還不見得!今日要與他們算總賬!”
金百萬搖搖頭,就算女婿去了做上一百首好詩,他自己名聲漲不了多少,最後還是那組織了盛會的何家沾光。
金百萬當然看得出來,何家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