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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李佑奏本呈給錢太后。
那錢太后最近對政務心灰意懶,不大喜歡閱覽枯燥無味的奏章。這次開啟奏疏,又看到開頭李佑的署名,頓感有點煩,又合上奏本,問道:“什麼事情?你說李佑要辭官?”
麥承恩便將奏疏大約意思複述一遍,強調了李佑與提督巡捕五營不肯兩立的決心,最後道:“李佑辭官,內閣不敢擅專,故請聖裁。”
錢太后沉yin不語片刻。若準其辭官,後果其一將是又讓李佑揚名了,可想而知,外面只怕要傳起“李大人高風亮節不戀權勢主動避位”之類令人作嘔的說辭!
其二,如果有心人故意煽動,說不定又要引起文官質疑。就像廷推時險些鬧出文官銓選全軍覆沒、只剩兩個勳貴候選的醜聞,當時文官們簡直就要像火山一樣了。
這次若有人在其中引導,難保不會讓文官們形成“文臣被罷退,還是要提拔重用勳貴”的不良印象。
反過來,錢太后又想象了一下不準李佑辭官的情況。
李佑這次辭官的理由是朝廷本意要事權歸一,不能先後出現兩個提督。如果不接受李佑辭官,那麼任命提督巡捕五營的事就要多些bo折,不然李佑還會繼續反覆辭職的。
而且李佑之前上過另一個奏章,要裁撤中城兵馬司,由兵馬司總院代行其責,這隻怕也是李佑開出的條件,雖然這本辭官奏疏中沒有明說。
錢太后當即可以斷定,李佑的本意絕對不想辭官,這只是要挾手段而已。什麼兩個提督不可兩立,都是藉口,他不可能真的不要官職。
以一般思路考量,李佑肯定留下了妥協餘地。李佑如今有名有利,沒有將自己置於險地不留後路的必要,換句話說,他不會行險一搏。
錢太后當即想到,這個餘地八成就是“裁撤中城兵馬司”。比起罷設提督巡捕五營,裁撤中城兵馬司,將中城事權jiāo由李佑直管,是個較為可以接受的條件。這中城兵馬司,似乎是可有可無無足輕重。
要不要接受?正當錢太后斟酌時,卻聽宮mén內監稟報道,歸德千歲帶著聖外孫進宮謁見。
太后諭示。
不多時,歸德長公主笑容滿面的親自抱著不滿週歲的幼兒上了殿。
錢太后暫且放下心思,伸手將外孫接過來逗nong。她對這個樣貌漂亮的外孫頗為喜愛,時有含飴nong孫之樂。
之前宮中十幾年未聞嬰啼,按著老說法這不是什麼好事,國運不足時才會如此。此言顯是不值一駁,不過錢太后時常召外孫入宮,未嘗不是抱著以此彌補氣運的念頭。
關鍵是外孫兒雖然隨母姓,但不是朱家直系子孫,與將來的皇位絲毫沒有關係,可以毫無顧忌的寵愛而不必提防和擔心什麼。
huā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李佑上了辭職疏後,便閒了下來,這天準備領著一雙兒nv去逛城隍廟的廟會。
剛行至前庭,便見朱部郎風風火火的前來拜訪,叫道:“都在傳言你做不下去了,要辭官。這是真是假?”
貴客到mén,李佑只好將不情不願的兒nv哄了回去,又將朱部郎請入堂中,“在下並未辭官,只是辭職而已。”
朱部郎疑huo的反問:“辭職?”
李佑強調道:“是的,辭去了提督五城兵馬指揮職務而已。”
朱部郎恍然大悟,“原來你還是在文字中留著後路!我說以你的秉xing,費盡力氣才到手的官職,怎能說丟就丟去了。我是聽通政司文書說的,想必是他翻看奏本慌里慌張的,nong錯了你的意思。”
朱放鶴算是明白了,李佑的官職全稱是“檢校右僉都御史、提督五城兵馬指揮司”,前半段是官銜,後半段是差使。
而李佑辭去的只是後半段差使,所以叫做辭職,不叫辭官,不知怎的以訛傳訛成了辭官。就算辭去了差使,李佑還是檢校右僉都御史,清流的名sè依舊留著。
對李佑而言,這就是退“半”步海闊天空。
朱部郎笑道:“沒了差使,檢校僉憲就是個虛銜,你心裡還是捨不得辭去實權的罷?這種半吊子辭官,yu走還留的,聖母不會准奏的。你要辭官,聖母說不定敢下狠心絕了你這個後患。”
“不管準不準,有個聲響也好。不然總是留中不發,叫我怎麼去開局?”李佑xiong有成竹道。
他相信,錢太后經過斟酌輕重,並顧及影響,肯定不會准奏辭職。
錢太后的大局是提拔勳貴勢力,無緣無故罷黜他李佑將在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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