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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無誤!所以我們不得不防!”呂員外肯定道。
雷員外與其它數人面面相覷,隨後面sè冷淡的扔給呂員外一張報紙:“這是今rì明理報,你看看罷。”
呂員外低頭看去,首頁有一篇醒目文章一“五巨頭共謀大業,昨夜密會洞庭樓!
今訊報與諸君知曉:昨夜西商呂家家主在京城鹽商公會程家大公子引薦下,密會揚州金百萬、漢口高員外、惠昌銀號戴掌櫃,賓主談笑風生,盡歡而散。
據本報主筆多方打探,擁有祥昌帳局之呂家意圖染指異地匯兌生意,yù與之前三方合作,此乃又一方極重角sè,動向異常值得關注!
又,據業內先生分析,呂家祥昌帳局其實是惠昌銀號擔保人,一直為惠昌銀號業務背書,關係十分緊密,此次主動搭上順風船不出意料。”
抬頭迎上同仁一道道懷疑而不信任的目光,老員外yù辯無詞yù哭無淚,發出了與高長江一樣的感慨,一張名字叫做“明理”的報紙怎能如此沒有節**紙白字的東西,不見得都是真的。
“呂兄,大家都是晉地一脈,不能與同鄉丟掉節cāo哪。”不知誰小聲嘀咕了一句。
六百四十章 那我就等著
一個人總是生活在社會關係中的,在白己所屬的人群中被孤立起來是一件令人恐懼的事情,心xìng比較非主流的除外。
而現在,呂昭節老員外便面臨著這種危險,同在廳中的西省同鄉們彷彿就要變成陌路人。當初為了自保,他已經被迫捨棄了出自本省的彭閣老,這次要再被西商圈子孤立起來,心理上就很受不了。
所以呂老員外為了避免被排斥,不得不竭力為自己辨明;“天地可鑑!你們叫老夫與那李佑接觸,昨rì去洞庭樓正是為此,哪有私自與他們勾結之事!這行有什麼大事,老夫定會與諸位同仁商議!”
有人質疑道:“呂兄,我等遣人去洞庭樓打聽過了,那李大人只逗留片刻,與你說了會子話,然後就走人了,是也不是?”
呂老員外面帶希冀的點頭道:“正是如此,老夫問心無愧。”
那人當即又鞭辟入裡的解讀道:“看來你主要是和那惠昌銀號、金百萬、高長江等人商談了,李大人短暫的露一下面,只為表示對此事看重和安定你的心思罷。畢竟李大人顧及官聲,不會直接參與商場談事,最多隻能象徵xìng的露一下面。
在下知道這些官員行事未必話多,只要選擇時機露面就能表示出特定意思。看來看去,你並不像是按照我們要求去與李大人接觸並談話,實際上是打著私自參與異地匯兌的主意,去和惠昌銀號等進行談判罷?”
呂昭節只覺得自己百口莫辯,站在那裡發愣,不知說什麼好。
不怪別人輕信報紙而懷疑呂昭節老員外,他們都曉得惠昌銀號有一半股子是歸德長公主的,而呂老員外又棄了彭閣老轉而投靠歸德長公主口兩件事聯想起來,稍加挑撥就會讓人起疑心。
西商可能是這個時代最純粹的生意人,從一個最純粹的生意人角度來看,呂老員外對異地匯兌有想法不是錯,有利可圖時沒想法才是不正常。但錯在於他企圖揹著同行吃獨食,惹起了“公憤”。
在徽州會館,高員外也看到了今rì明理報。昨晚洞庭樓,他也在現場的,是全程目擊者。但是他親眼目睹的事情和報紙上所寫的天差地別,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更可怕的是,似乎周圍大多數人卻都相信報紙。
高員外默默地放下報紙,心裡將李佑的可結交指數又上調回來”
李佑今rì去了文宣院衙門裡,才坐定了便見惠昌銀號戴掌櫃來訪。自從官復原之後,李佑為避嫌就不便去銀號了,所以有事情都是戴掌櫃來找李佑稟報。
“近期前來問詢者甚眾,而且來本號櫃上存銀的也增加不少。”
李佑笑道:“這是好事情。本官去年就吩咐過,招用一批可靠同鄉備用,如何了?”
“共計招來十人,都有擔保。目前只在店中熟悉,不知有何大用?”戴掌櫃答道。
冇李佑沒有明示,只道:“過得幾rì,你就知道了,都有用處。你且抓緊功夫,與我那二房老泰山商議好密押等事項,務必不可出差錯。”
戴掌拒答應下來,這時卻又有別人來拜訪李佑,他便先告辭了。這後面來的卻是江西道掌道御史董若水,是李佑朋黨之一。
“今rì是什麼風把董兄吹來了?”李佑將董御史請進來後問道。
董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