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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二十一世界的術語。鹽運司不但是管理鹽場和灶戶的行政部門,也是收取鹽課的稅務部門,更是打擊鹽業犯罪的執法部門,執法區域包括應天府、南直隸江北、江西、湖廣。
所以從理論上,丁運使索要金百萬這個私鹽疑犯真是天經地義並盡職盡責的。
但理論歸理論,實際歸實際,張僉事盯著丁運使疑惑不已,事前並不是這樣說定的,金百萬終歸是要送到南京,而丁運使怎麼會橫生枝節出面索要金百萬?
瞬間的冷場,讓李佑覺察到了什麼,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啊…從南京二人組的神情看,絕對不想把人交給丁運使的,這其中似乎發生了點曲折。
按照自己的猜測,這次肯定是南京與鹽運司、巡撫衙門不知為何互相勾結,可是現在看起來,丁運使似乎要臨時改戲,又是為了什麼?
想至此,李佑按住了繼續出頭的心思,冷眼旁觀,且看他們之間如何計較。(未完待續)
四百一十八章 內幕重重
事情就是這麼奇怪,本來是李大人與南京二人組碰撞,被巡撫抄了後路正在猶豫,轉眼之間丁運使便率領大批鹽丁親自到場,本該協助南京方面的他突然將李大人活計搶了過去,開始與南京方面叫板。
連李佑都覺得,丁運使這簡直是敵友不分啊。
被國公派來的指揮僉事張言沉吟片刻,搬出國公對丁運使道:“金百萬販運私鹽,被江防營緝到,所以守備公爺命我等捕人。若運使索人,可與公爺相商,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擅專。”
丁運使不為所動,正氣凜然道:“笑話!朝廷用我運司主管兩淮鹽政,緝查私鹽還須與魏國公相商麼!本官並未聽說過朝廷授予了魏國公鹽政之權!”
張言乃是魏國公心腹,在南京極少有人招惹,卻被揚州這些官員屢屢斥責,火氣漸大,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分,指責丁運使道:“丁大人想包庇人犯麼!”
“本官包庇又是從何說起?但你們遲遲不肯將人犯交出,才是想包庇罷?”
張僉事真不知道如何應對了,旁邊的辦鹽太監周公公氣憤的指著丁運使道:“丁大人慾為背信棄義小人乎?”
背信棄義?暫且隱居幕後的李佑毫無被搶了風頭的憤怒,反覆細細品味這個詞的含義,其他書友正常看:。
丁運使不予置理道:“國法面前,談什麼信義!”隨即揮手,要鹽丁上前拿人。
李佑決定靜觀其變。與其他違抗軍令去搶人或者讓南京方面將金百萬帶走,還不如叫丁運使得手,只要不出揚州城,總會有辦法。
別忘了,他可是朝廷委任的兼理整飭鹽法事。即使金百萬落到了鹽運司手裡。他也有權去過問的。
一干鹽丁衝到階下。南京軍士雖然人數劣勢但也紛紛拔刃相向,雙方漸漸接近,就要觸碰上。
面對即將發生的大規模持械群毆,在一旁看戲的李大人熱血沸騰,忽然心頭一緊,背後方向傳來鼓樂齊鳴,又有人大喝:“全都住手!”
李佑忍不住仰天長嘆,這是今天半路殺出的第幾個程咬金了?又是誰來了?真他孃的是沒完沒了。
其實不用回頭,李大人也猜得出是誰駕到。出行時有鼓瑟吹笙這份待遇的官員。在本城除了巡撫大人,別無分號。
有巡撫旗牌官分開人群,高聲道:“軍門在此。不得無禮!”
遠望月門外,影影綽綽的有不少穿著戰襖的人馬,看來是巡撫親自率領標營官軍到達。
可惜院中已經被先到達的府守備司官軍和鹽丁充塞滿滿,巡撫標營人馬無論如何也擠不進去,書迷們還喜歡看:。只有楊撫臺只得在侍衛護送下進了院落。
李佑很無語,鹽運使親自到了,巡撫也親自到了,自己老丈人被南京抓捕這事到底有多麼不同尋常?到底牽動了什麼利益,才能使得巡撫和鹽運司這等高官全都赤膊上陣?
若只私鹽糾紛,還不至於如此罷,饒李大人自詡機敏,一時也看不清這裡面的門道。他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南京與鹽運司、巡撫衙門之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互動,才會導致眼下這個局面。
在這個場合類似於“甲冑在身恕不能全禮”,丁運使和李佑一起注視著楊撫臺步入圈子。
楊撫臺沒有計較禮節,徑自對丁運使道:“有請丁大人將鹽丁撤下。”
對巡撫的到來,丁運使似乎早有預料,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李佑,拒絕道:“我運司鹽丁,與李大人部下營兵不同,只屬我運司管轄,上不歸巡撫衙門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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