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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銜的督撫相比較,意味絕對不一樣。
對於已經做到正二品的楊撫臺而言。前進道路愈發狹窄,每一步提升都是無比珍貴的。南京方面如果給出了禮部尚書銜的承諾,令楊撫臺動心也就不奇怪了。
更何況楊撫臺來揚州時間不長,很多事情沒有真正看明白。只覺得這次南京、鹽運司、巡撫三方合力,金百萬真的在劫難逃,而李佑必然會受牽連,所以絕對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而且若能將李佑從揚州城成功的驅逐出去,楊撫臺可以肯定自己會相當受益,李佑手中的差事都很有誘惑。
卻說在揚州公館中,楊撫臺與丁運使又爭辯幾句,毫無結果。丁運使不像李佑這樣是他的直接下屬,沒法以上壓下。在此過程中,李大人再一次成了旁觀黨。
到了這個地步,丁運使和李佑都還有修正餘地,那麼既捅別人又被捅的楊撫臺則騎虎難下、別無選擇。即便丁運使突然變了向,使得他產生若干不妙預感,但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最終楊撫臺又一次搬出了督撫法寶王命旗牌,厲聲喝道:“皇命旗牌在此!鹽丁府兵,誰敢阻攔本部院,格殺勿論!”
隨即大批撫標營兵衝進院中,佔據了堂前和過道。南京留守衛指揮僉事張言指揮南京軍士將被繩索捆綁的金百萬和幾個管事推出來,在巡撫標營的掩護下,下了臺階,就要撤離公館。
府兵與鹽丁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被動的朝外線四散。
丁運使徹底撕破了臉,上前對楊撫臺指名道姓斥道:“楊負!那魏國公動用官軍,越境捉拿百姓,你身為巡撫,竟然與國公、中官狼狽勾結!我與李大人定要參你一本!”
這丁運使表現的比我自己還積極啊…李佑忍不住冒出如此念頭。
面對丁運使指責,楊撫臺深深皺眉。官場上很多事情,沒有明顯的對和錯之區分的,也可以是對,也可以是錯,但到底是對還是錯,全看事件之外的因素,真真正正的只要結果,忽略過程。
就像今天這件事,可以說是他正常行駛職權配合南京守備緝拿人犯,也可以如丁運使那幾句話,是封疆大吏勾結國公中官。
說白了,就是看那一邊顛倒黑白能力更強。現在如果丁運使與李佑兩人聯合,楊大人認為自己爭不過,到了朝廷上,明顯是對方話語權更強。
這事情怎麼就演變成這樣了?楊撫臺再一次感到自己被丁運使出賣了,可是並沒有回頭路了。
他只能寄希望於魏國公和南京六部更有力一些,若能從金百萬身上開啟突破口,牽連到李佑與丁運使更好。
見對方仍一意孤行,漸漸感到吃力的丁運使暗歎,金百萬在李佑的協助下,估計已經開始洗白了,那五十萬兩絕對不是白扔的,抓了他也只能是註定的空忙一場,書迷們還喜歡看:。
不過金百萬在揚州被抓時還能保住命,但到了南京後,必然有被狗急跳牆、殺人滅口的危險。那李大人為何完全沒有昔日機變百出、強硬不屈的風采,而是一反常態的穩坐釣魚臺,老老實實甘當綠葉,簡直太奇怪了。
此時有個縣衙衙役忽然出現在月門,只是擠不進來,便伸著脖子高聲叫道:“太守大老爺!你派人去打聽的那事已經到達縣界內的邵伯驛!”
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李佑心裡大吼一句,本官才是主角!
他將吳先涵叫過來,悄悄耳語幾句。吳先涵先是吃了一驚,又領命回到營兵中。
隨即李大人語氣誠懇的高呼,“周公公和張僉事慢著,再聽本官最後一言!”
率領士兵押著金百萬一干人,正走在過道上的南京二人組停住腳步轉過身,不知李佑還有什麼要說的。
李佑笑著對二人拱手道:“金百萬與本官終究有翁婿之情,臨行前可否說幾句話?”
二人對視一眼,心想若拒絕了很可能又多生事端,不如讓這一步,又不怕他跑掉。得到默許,李大人便扯著神情萎靡的老丈人來到一旁,彷彿有所交待的樣子。
眾人將目光投到李大人與金員外身上時,忽然一陣密集的類似爆竹的聲音響過,灌進了在場數百雙耳朵中。
砰砰砰砰砰砰!
再回首,便見辦鹽太監周懷和指揮僉事張言兩人雙雙倒在了血泊中,陪葬的還有身邊距離他們最近的十來個軍士。(未完待續)
四百二十章 鬧得越大越開心(加更求票!)
數百人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只有三月春風涼颼颼的在院中飄蕩,一點都沒有吹面不寒楊柳風的的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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