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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錢國舅立起來喝道。
李佑輕蔑的一笑,“你可以試試看,本官豈是畏懼權貴的人!”
反而被李佑威脅,錢國舅閉上嘴,心裡也轉了轉。
人的名,樹的影,李佑此人年輕氣盛跋扈,又酷愛刷名望,將國舅關進大獄是絕對幹得出來的。到時無論如何,自己進了縣獄便要先丟一個大臉,傳出去就是笑話。
“既然話不投機,那便後會有期!”錢國舅狠狠的放下場面話,又對徐世子道:“我們走!”
出於禮節,金百萬將錢國舅和徐世子送出了大門,目送錢國舅上了轎子漸漸遠去。
“沒有問題罷?”金百萬問道。
李佑不在意的答道:“跳樑小醜而已!幸虧拿下獄唬走了他,不然若他不顧身份的撒潑耍賴,還真是個麻煩事情,即便捉了他也不是那麼好放的。”
李大人見事情了結,正要順勢與老丈人告辭,卻又看到一隊人馬晃悠悠的轉了回來。
閃出一員三十五六的白麵貴人,細看赫然正是魏國公徐世子,他抱拳道:“兩位,我還有些話要說。”
李佑與金百萬面面相覷,徐世子與錢國舅一同拜訪,一同離開,然後又悄悄獨自迴轉,這是什麼戲碼?
無論如何,誰家也不好將國公世子拒之門外,金百萬延手道:“請!”
三人重新進入金宅,回到了方才的花廳,又重新上過茶。金百萬與李佑都不明所以,靜待徐世子自己開口釋疑。
徐世子飲幾口茶,放下茶碗,“先說幾句,我今夜確實意欲前來拜訪金國丈,但確實也是被錢國舅拉著過來的,但是錢國舅所言,與我無關,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我有另外的話。”
金百萬見徐世子態度和藹,略略放心,笑道:“世子言重了,不知夜間到訪,所為何來?”
“本該早些來的,但是需要侍駕,這個李大人也是曉得的。所以只能夜間前來,金國丈多多諒解。”徐世子先有點多餘的解釋道,不過顯得禮數很周到。
以多疑著稱的李大人登時警醒起來,對於禮數過於周到的人,他總是很警惕的。因為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金百萬也想知道徐世子打算談什麼,又暗暗催促道:“世子有話但講。”
徐世子的口氣很謙抑,“家父令我前來,是要向金國丈致歉,此前多有得罪,都是我國公府的錯,請金國丈大人大量,不必放在心上。想要如何賠罪,儘可言之。”
金百萬與李佑再次震驚的彼此對視,徐世子嘴裡的家父,當然就是當代魏國公,位列天下勳戚之首的魏國公,而且是擔任南京守備的實權國公。
堂堂的國公居然能委託世子如此放低姿態向金百萬這個暴發戶道歉,這是他們萬萬預料不到的,雖然當初國公派人來抓金百萬很令人惱火,可他們反擊的也很激烈。今晚這般又是哪門子道理?
徐世子很快說出個理由,“只願我國公府與金家的芥蒂從此一筆勾銷,當年販運餘鹽那些事,也讓他過去,不要再起什麼風波了。”
這句金百萬和李佑都聽懂了,國公府的意思是,過去恩怨統統一筆勾銷,合夥販運私鹽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莫非是魏國公感受到了私鹽案發的壓力,所以懇求金百萬這邊不要再出什麼漏子?
想到這裡,李佑代替金百萬向徐世子試探道:“本官這老丈人與貴府向來有恩無仇,只不過因為小人挑撥,才起了芥蒂。我們也是深知這點,所以金國丈向官府告發了鹽運司丁運使這個小人,幸得朝廷重視,引發了兩淮鹽業鉅變。但念及舊情,絲毫沒有涉及貴府,國公爺應該也是可以感受到的。”
徐世子微微點頭,“不錯,此恩家父銘記在心,真要感謝國丈容情。”
李佑繼續說道:“在本官看來,公爺不必過於擔心。坦誠說,以貴府勢力,要躲過這場鹽案輕而易舉,至多受些失察的處分,那無足輕重。何至於來這裡低三下四懇請金國丈?”
徐世子苦笑不已,“我早知你們定會有此疑問,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若無有心人,自然如你所說,但就怕遇到有心人。”
感覺已經漸漸靠近了真相,李佑又追問道:“全天下,還有比國公兼南京守備還大的有心人?”
“當然有,比如慈聖皇太后。”
李佑已經不知第幾次與金百萬面面相覷,又是一個沒有料到,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以本官所想,慈聖皇太后似乎毫無必要針對魏國公,何來有心人之說?”
徐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