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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高枝當鳳凰,真是奇了。
不過三百家綱商中,卻有一人坐立不安,輾轉反側,那便是兩淮鹽業公會的大總管何雲梓何員外。
話說鹽業公會和二十四總商的名號打了出來,雖然時日較短,還沒有形成成熟運作機制,尚處於紙上談兵階段。但何員外這個公會總管和二十四總商之首卻抖了起來,隱隱然要有成為兩淮綱商領袖的意思。
這才沒幾天功夫,金家出了這等天大的喜事,與金百萬同量級的大鹽商何員外羨慕完後,再想起自己的位置,一股詭異感覺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如果金員外成了國丈,貴氣遠超自己,那自己兩淮綱商領袖、鹽業公會總管的位置坐起來很是彆扭,難道要把位子讓給國丈爺?
何雲梓還想起,當初金百萬積極攛掇成立公會,卻又發揚風格主動提出不當總管,莫非就是等著今日?真是狡詐啊。
其實他不知道,這些都是李佑指使的,金百萬只是個執行者。
不過何員外又患得患失的想道,金百萬當上了國丈,有可能對公會總管這樣位置看不入眼了罷…
左思右想,何員外決定要與金百萬推心置腹的談一談,自己閉門造車怎麼想也不頂用。
次日,何員外一大早,便去了金宅拜訪。卻見在金家大門外停放的轎子一頂接一頂,排出將近一里地。
又進了金家儀門,只見得堂上高朋滿座,就連堂下院中也擺了十數桌,數十椅子,一樣的座不虛席。幸虧現在是春暖花開季節,坐在院中倒也不冷不熱。
金家的僕役識得何員外,上前來行個禮,“何老爺,我家老爺吩咐過,今日上午與李大人談話,所以不見客。”
何員外掃了幾眼堂上堂下,不見客也有如此多人等候著麼…便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明日再來。”
僕役沒有騙何員外,金百萬此時確實正在與李佑談話,而且是很重要的談話。
金百萬渴求這個國丈角色,甚至不惜砸出五十萬兩去賭氣運,不只是為了虛榮,更是為了身家安全。
畢竟他揹負著販運巨量私鹽的罪行,如果找不到消罪的法子,最後很可能人生如夢一場空。
如今可算遂了願,有了國丈這個身份當護身符,消罪洗白便已成功了大半,剩餘的一小半,有李佑運作,問題想必也不大。
每每想至此,金百萬便感慨,去年下注押在表面看起來很不是東西的女婿身上,簡直是這輩子最英明的賭博。
別人看他坐享榮華,彷彿白撿了一場富貴。誰知道他有夫人一哭二鬧的壓力、有鹽運司斷生意的威脅、還有與同業疏離的風險,以及將五十萬兩銀子扔到水裡的決絕?
更何況,與李佑打交道是那麼容易的嗎?李佑的信任有那麼容易獲得嗎?換成別人早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還好,成功了,金百萬心滿意足的老神在在,開始回憶錄似的憶苦思甜。
坐在他對面的李佑卻神情嚴肅,侃侃而談,談的正是金百萬擔心了半輩子的私鹽問題。
“你已經具備了免罪身份,所掌握餘鹽買賣的未來也在於皇家。但經國公爺這一折騰,事情可能要鬧大了,若真如此,那便必須要有人頂罪…但你放心,你不會入罪,你報效的五十萬兩,算是當做歷年販運私鹽所得主動吐贓上繳,理當免罪。其他就算有些小懲,那也類似於犯了貪墨的官吏,總要有些罰贓。”
金百萬心不在焉的揮手道:“年紀大了,這心也發懶了,你就直接告訴老夫如何去做即可,全聽你的。”
李佑笑道,“很簡單,你先去總理整飭鹽法巡撫衙門,狀告丁運使,罪名是近年來脅迫你販運私鹽…”(未完待續)
四百二十三章 連環悶棍
四百二十三章連環悶棍
去巡撫衙門狀告丁運使?金百萬把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叫老夫去告誰?”
面對有點“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勁頭的金百萬,李佑無奈重複一遍,“你去總理整飭鹽法巡撫衙門,狀告丁運使多年來脅迫你販運私鹽。”
這次金百萬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不由得大吃一驚。前幾天那丁運使不是主動跳出來充當對抗巡撫的盟友了麼?還都上了奏摺彈劾楊撫臺,正該一團和氣的建立和諧揚州,女婿這又是哪一齣?
對這個要求,金百萬有點猶疑。他多年來與丁運使關係一直不錯,雖然因為李佑的原因有所疏遠,但畢竟還是維持住了和氣。再說丁運使是鹽運司正堂,對鹽業綱商具有近似於生殺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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